“哈哈,我開河成功了,成功了。”

“我是靈河,靈河。”

“什麼?我我開河失敗了?不,不可能。”

“凡河,我是凡河?這怎麼可能。”

……

廣場上,有喜有憂。

開河成功者,無論是什麼品階,名字都會自動出現在十劍之上。

在青河十劍上有了名字,就是青河宗的人。

服下開河丹的一個小時裡,江小白只感覺血脈撕裂,痛不欲生。

自十劍上散出的靈氣,也只有在那個時間,倒灌入體。

如同,一匹月脫韁的野馬。

瘋狂亂撞,不斷衝擊。

一個小時後,體內的氣息歸於平靜。

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可他卻明顯的感覺到,自已的身體,又強壯了幾分。

甚至,他有一種錯覺,自已似乎還長高。

到底是不是長高了,此時的他,自然不會站起來檢視。

更重要的是,在靈氣倒灌入體時,他隱隱間感覺到,有那麼一絲靈氣被褲襠裡的獸皮包吸走。

但是這種感覺太過細微,一閃而逝。

他都認為,那只是錯覺。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十劍下,越來越多的人被雜役抬走。

他們的命運,從這一刻起,已經改變。

雜役,在青河宗,註定會是最底層的人。

是,勞苦十年的人。

又有幾個雜役,能突破桎梏,成為修真者?

鳳毛麟角!

多數人,都選擇一生為雜役。

或者,死在雜役峰。

青河宗自開宗以來,從來沒有哪一個雜役,成功離開。

咻!

突然,一道橙色的光柱,在第十劍之下衝天而起。

此光一出,高臺上的葉塵、吳步青二人,同時起身。

二人身形一動,瞬間而至,落在橙光出現處。

就連古秋陽,都睜開眼睛。

望向橙光處時,露出一絲笑意,微微點首。

天河!

這在修真界,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人才。

七品以下宗門,如能得一名天河弟子,定會視若珍寶,重點培訓。

就算是七品的青河宗,同樣如此。

畢竟,天河者,別說是築基,只要資源足夠,就連凝結金丹,也易如反掌。

這樣一名天資卓越者,豈能不讓青河宗的長老動心。

萬一道神色都微之一怔,來到高臺邊緣,便欲開口。

“哈哈,好好,你小子是我赤焰峰的外門弟子了。只要你突破煉氣一層,我便讓你入內門。”

葉塵的速度,比吳步青快上一分。

落在那名弟子身前,一指點在其眉心。

“你……”

吳步青慢了一步,氣得臉色鐵青。

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天河,是千年難遇的人才。

如今出現,直接被赤焰峰峰主葉塵搶走,吳步青已經沒有繼續留下的興趣了。

剩下的這些人,能達到靈河,就已經不錯了。

至於仙河,別說是他,就連青河宗宗主古青崖都沒有期望過。

開出天河者,不是他人,正是李銘。

葉塵一指點在他眉心後,他微微一愣之後,方才反應過來。

當聽到天河二字時,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急忙恭敬拜道:“弟子李銘,拜見師尊。”

“哈哈!”

葉塵很是高興,拉起李銘,往赤焰峰而去。

李銘回首,瞪了一眼廣場上的江小白,臉色陰沉。

暗道:“江小白,小雜種,老子開出了天河,註定將成為強大的修真者,我倒是很期待,你能開出什麼河。”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葉塵感應李銘的情緒波動時,心神顫抖。

面上,卻是裝出雲淡風輕的模樣。

對於葉塵的無視,李銘毫不在意。

他深知,無論是在整個修真界,還是在青河宗,強者為尊,這是鐵律。

青河宗,雖然不準弟子之間私鬥,但是可以下戰書。

何況,一旦出了青河宗,就是生死有命,福貴在天了。

盤坐著的江小白不是聾子,更不是瞎子。

在李銘天出天河時,他第一時間就感應到。

那一瞬間,他心跳加速,暗暗咬牙。

李銘離開時的回首一望,更是讓江小白感應到了強烈的殺氣。

他緊握拳頭,排出雜亂的思緒,全身心的開河。

一日時光,轉瞬即逝。

可惜的是,足足一日時間,江小白始終沒能感受到血脈中所謂的河。

更別說是,開河了。

幸運的是,由於他的身體經過淬鍊,沒有如其他開河失敗者那般倒地抽搐。

他不知道自已算不算是開河失敗,便沒有放棄。

這一日,廣場上,又有幾人開出了靈河。

其中,就包括馬寶國以及白如霜。

第二日,江小白依舊盤坐著。

整整一日一夜地盤坐,滴水未進的他,飢腸轆轆,腿腳僵硬。

可他,沒有放棄。

第一日結束,高臺上的各峰之主已經離去。

他們深知,如果第一日沒能開河成功,第二三日就算是能夠開河成功,頂了天也只是靈河。

至於天河,根本就不可能再次出現。

萬一道直到離開高臺,都還是滿臉疑惑。

他不明白,為何在出現了天河之人時,師尊沒有傳音讓收下?

難道,是因為我?

我只是半天河之軀,就已經被視為青河宗未來的接班人。

師尊培養我五十年了,是不捨得我吧。

他想到這些時,不由得暗暗竊喜。

至於萬藥峰的李丹,她只是來走走流程而已。

在青河宗,所有人都知道,萬藥峰只有一師一徒。

可就是這一師一徒,就連宗主古青崖都不願意輕易招惹。

高臺上,只留下王豐一人。

他輕蔑地看著下方還未曾開河之人,滿臉不屑。

第二日結束,僅有一人開河成功。

第三日,十劍上散出的靈氣變得稀薄。

廣場上盤坐著的人,已經不足十人。

這十人,就包括江小白。

十人俱是身軀顫抖,臉色蒼白,汗如雨下。

他們除江小白外,雖然在凡俗時都習過武,但是如此兩天兩夜不動分毫,滴水不進。

已是,油盡燈枯。

可他們,不願意放棄。

放棄,就等於放棄了自已的前程。

準確的說,是人生!

閉目的江小白,突然睜開雙眼,微微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轉首看了看包括自已在內的十人。

在心中嘆息一聲。

他不得不承認,自已開河失敗了。

可他,不甘心!

哪怕是開出凡河,也行啊。

凡河,也可以修煉,還有希望!

可如今,三日開河失敗,註定就要入雜役峰了。

當他看到一臉痛苦的魏千秋時,心中不由一樂。

嘿嘿,沒想到啊,這傢伙也沒能開河成功。

不知道,他的第二枚開河丹是否用了?

就在他思索之際,魏千秋也睜開雙眼,看向他。

“看什麼看,二叔還說你是福星,我看你就是災星。”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豈會開河失敗。”

“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就算是入了雜役峰,我一樣可以開河。”

“下次,我一定會開河成功。”

說著,他揚了揚緊握著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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