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檳城後,北蕎和南雲先去警察總部露了個面。

瞭解到參加宣講會的兩個生還者都已經脫離危險,警方給他們錄了口供。一個人說被狗襲擊了,兩隻狗分別是杜賓犬和伯恩山犬。是金帝釋和胡少丘帶進去的。狗的樣子一開始就很奇怪,呼吸很急促,好像忍受著什麼痛苦。這個人因為很喜歡狗,就先上去跟狗接觸了,沒想到狗突然發狂咬了他。

看到狗發起狂來,在場的學員都驚慌逃散。生還的這個人說他好像被什麼尖銳的物體劃傷了,就此倒地暈了過去,後面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另一人離得稍遠一些,他的證詞說看到兩隻狗好像都爆炸了。狗的碎片飛過來砸到他臉上,他驚叫出聲,這時候就看到從狗的身體裡飛出來個黑色的球狀物,開始襲擊人們。他慌不擇路地逃跑的時候,腰上被割了一下,就暈過去了。

這兩人的證詞在警局內引起了軒然大波。

南雲說過,兩人都沒清楚地看到蟲,就不去抹除他們的記憶了。這兩人受到最開始的一擊,出了很多血,因而意識模糊。他們都說是狗變異了。給他們錄口供的警員應該也很頭疼吧。他們懷疑,是不是《日照研》這個公司讓學員吃了什麼違禁藥品,讓他們產生了幻覺。

不管怎麼樣,最後還是要抓到金帝釋和胡少丘,才能知道真相。所以近期都在加派人員抓緊追捕他們。金帝釋的信用卡昨天在新市的ATM機有取款記錄,新市那邊的警察也參與到了追捕行動中。抓到這兩人只是時間問題。

在北蕎他們逗留新市期間,專案組已經對《日照研》進行了入室搜查,扣留了公司的往來檔案、財務資料。

金帝釋的妻子杜美蘭堅稱對此次事件毫不知情。北蕎已經知道金帝釋和胡少丘是BUG的信徒了,但公司裡還有沒有其他人呢?雖然她去《日照研》的時候,只有這兩人見到她表現得很詫異,但不能保證參與謀殺何一陽和柯俊傑的不會另有其人。

金帝釋和胡少丘到底是在哪兒認識BUG的呢?金帝釋當過議員,是個口才了得、無利不起早的人。不是說所有的議員都是壞人,但看《日照研》從弱勢群體手裡斂財,便可知金帝釋不是什麼好貨色。這樣的人會真心實意地服從BUG、當他的棋子嗎?

還有一事,也讓北蕎很震驚。

《日照研》的宣講會上學員慘死一事竟然沒被新聞報道出來。希爾頓酒店方面封鎖了案發的那一層,對外宣稱要重新裝修。學員的父母或親屬也沒有一人來報失蹤的。

“那天參加宣講會的人,應該是精心挑選過的。”面對北蕎的疑問,南雲不無憂慮地說出這句。

就是說,參加者必須滿足一個條件。或許他們是這麼對學員說的:只有孤獨的人,主才會為他指明道路。

大部分的學員要麼是親人都已故去,要麼是被親人拋棄,幾乎都是獨居。那兩個生還下來的人,住院期間也沒有人來探視。

金帝釋他們找的就是那些,即便失蹤了也不會被發現的人。

南風和方舟在填登記表的時候,用了假名,家庭情況寫了父母雙亡。

“金帝釋他們的目的是,讓蟲殺掉學員嗎?”

確認全部資訊後,北蕎蒼白著臉向停車場趕去。南雲一邊拿出車鑰匙,一邊輕輕頷首。

“大概是的。他們很驚訝還有生還者,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只是不知道這是BUG的命令,還是他們兩個人想出來的。”

坐上南雲的車,他們向《日照研》對面的大樓開去。案發之後,他們的監視還在繼續。見南雲和北蕎進來,負責人一臉疲憊地跟他們報告。

“底下的員工好像真的不知道社長和胡少丘的行蹤。對發生在宣講會上事,也是真的很震驚。大家平時的交談都在擔心公司接下去會怎麼樣。所有講座都暫停了。現在除了杜美蘭,其他人都在家待命。”

“為什麼杜美蘭還留在公司?如果是在等金帝釋聯絡她,在家等不就好了。”南雲提出了疑問。

負責人拿出錄有監控音訊的帶子,放給南雲聽。

“可能因為金帝釋會打到公司的電話來。”他播放的錄音裡有電話的聲音,鈴聲響了兩遍就停了,幾秒後又響了一聲。

“大概這就是金帝釋打來的暗號。別的電話她都沒接,只有這個她馬上就接起來了。”果然,聽到了杜美蘭壓低的聲音。

“是我。你在哪裡?警察把公司的檔案都拿走了!”杜美蘭彷彿已被逼到絕境。

“好……好……我知道了。但是報紙上都沒有報道啊。”接著就聽到了像是怒吼的聲音,應該是電話那頭的金帝釋,都能被監控錄到可見聲音之響。

“就算是這樣……那也……那也……”杜美蘭像是迫於金帝釋的壓力,驚慌失措地有點語無倫次了。

最後一陣沉默過後,她放下了電話。

聽完錄音,北蕎和南雲對視一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金帝釋好像很不滿意報紙上沒有報道案件。對他來說,不是沒被報道出來才會更容易逃跑嗎?

“金帝釋想利用蟲子來做一件事。如果被報道出來,這件事就會進行得更順利。你覺得他的動機是什麼?”南雲在尋求北蕎的建議。

之後,他們打算去醫院看一下南風。

“之前那些利用蟲來殺人的兇手,都是什麼動機呢?上次是仇殺。”她又想起了不能把簡微微繩之以法的不甘。

“據我所知都是為了洩憤。反正也不會被抓,誰都會想動手的。”南雲經歷過的案子不勝列舉了。

到了停車場,南雲按了下鑰匙,很快坐進了車裡。

他繼續皺眉說道:“從他那個理論來看,他的動機應該也是有想要殺的人……”

北蕎坐進副駕,南雲開啟了車裡的暖氣。

她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緩緩地搖了搖頭。她試著去猜什麼人會讓金帝釋有這樣的恨意,但沒想到合適的人選。

“可他不會跟學員有仇啊?學員就是他的金主啊。何一陽和柯俊傑只是他公司裡的員工,也沒有理由殺掉他們啊。他是老闆,看不慣他們可以直接炒了。”

“說得沒錯……”南雲贊同地點了點頭。

兩人沒再繼續說下去,沉默在車內蔓延。他們找不到金帝釋的動機,感覺案件又進入了瓶頸。

“他那麼想被報道出來,難不成是恐怖分子的心理?”找不到其他動機,北蕎突發奇想。

南雲覺得不太可能,“再查一下他的經歷,看一下他有沒有怨恨的物件。你覺得他還會用蟲子嗎?”

南雲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這樣問北蕎。

北蕎的聲音裡滿是憂慮,“我也希望他不會再用,但他只要還跟BUG混在一起,就不可能不用。胡少丘對BUG是純粹的尊敬,但我摸不清金帝釋的意圖。”

“的確……如果能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就能有所防備……一旦他們把寄生了蟲的狗放出來的話,事情會很麻煩。”

南雲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著,北蕎聽了覺得背後一涼。

是了,他們還成功地讓蟲寄生到了狗身上!應該慶幸是狗,如果在街上發現了野狗,便會被抓住關進籠子。但換了貓或者鳥之類的動物——

北蕎把自已想到的跟南雲一說,南雲握著方向盤的手也緊了一緊,突出了泛白的骨節。

“如果寄生到了鳥身上,那追蹤起來就很困難了……只能希望BUG他們不會成功吧。”

BUG他們到底在想什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北蕎只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繼續追查他們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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