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離譜,就算你再刻意掩飾,我也知道你是喜歡我。”

遲臨川:“……”

知道個錘子的知道。

遲臨川:“我像是會遮遮掩掩的人嗎。”

作為一個坦蕩無比的男人,要真的有想法,完全沒必要掩飾。

現在分明就是被強加在身上的想法。

夏君嶼:“所以你之前很坦率,分手後才變得剋制起來,我的錯。”

“……”遲臨川生無可戀:“沉默最適合你這型別。”

夏君嶼:“我什麼型別。”

還敢問呢,遲臨川:“一看是帥,但張嘴就廢,說的就是你沒錯。”

“……”

趁他有幾分無言,遲臨川腳底跟抹了油似的飛快溜走。

跑進屋裡,遲臨川熱情似火道:“叔,我來找你釣魚了。”

夏君嶼跟在後邊進來。

遲臨川搖著腦袋四處張望:“怎麼不見你爸?”

連角落的燈都大開,但愣是沒個影子。

夏君嶼:“他今天要開會。”

假期總是最多事情要忙。

從小到大,只要是放假,夏際坤就絕對是要晚歸的,夏君嶼也早就習慣。

遲臨川感嘆:“叔真是辛苦,不愧是幹國家大事的人。”

夏君嶼點頭,若有所思起來。

遲臨川:“你家客房在哪?”

氣溫熱,衣領都已經散發出汗水味,得立刻洗個澡才舒服。

夏君嶼直接帶他到房間。

遲臨川意識到危險,張了張嘴:“別跟我說你家沒客房 ”

敢不敢再過分些。

夏君嶼:“只有雜物間,跟我一起睡。”

靠,真敢!

遲臨川拎包就要走:“我今晚夜釣,累了直接躺下睡。”

反正死不了人。

夏君嶼關房門,學他那樣快速上鎖。

遲臨川:“……”

真是非常熟悉又直接的方法。

“還關門,你敢亂來就別怪我下手重。”

不揍死就行,不算任務失敗。

夏君嶼安撫他:“沒複合前不會亂來。”

複合後那就不叫亂來。

“不會亂來關門幹嘛。”遲臨川對他失去信任。

偽裝的冷酷天才,真實身份其實是不要臉的惡劣男人。

夏君嶼腕骨轉動,搭在門鎖位置上:“風大怕你出去給吹感冒。”

遲臨川:“不像是人話。”

熱的跟蒸籠似的,哪裡來的風。

是有瘋子才對。

夏君嶼點頭,聽他的說老實話:“怕你跑去睡地板。”

遲臨川發惱:“睡地板都比跟你一起睡好。”

最起碼睡地板要安全些。

“不安全,蛇蟲蚊蟻都有。”

“那算什麼,加起來都沒你半點危險。”

夏君嶼挑眉一笑,有些許縱容和淡淡曖昧。

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是怕我親你,還是太過緊張我親你。”

遲臨川五官扭曲起來,胸腔起伏不斷,肺都差點被氣炸開。

這次的肉麻話沒把他嚇退縮,倒是有些氣上頭。

怕個屁,跟沒長膽子似的。

遲臨川把包甩床上:“誰怕,一起睡就一起睡,你以為能得逞嗎,絕對不可能。”

不畏艱險才是男人。

見他那麼坦蕩說要一起睡,正合夏君嶼的心意。

在遲臨川氣勢洶洶的去洗澡時,夏君嶼唇角勾起笑,毫不掩飾得逞的喜悅。

早就應該採取這種強勢方法,極其有效。

浴室的水聲淅瀝響,夏君嶼把空調開啟。

溫度太熱,要控制。

遲臨川就是憤怒過度才大放厥詞。

等洗過澡後,理智稍微回籠,已經有些後悔。

但是話都已經出口,反悔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等他跟夏君嶼躺在床上時,感覺反悔也沒問題。

之前怎麼沒發現夏君嶼的床那麼小,躺一起翻個身都能碰到。

遲臨川懷疑是最近長高了。或者是壯了。

“要不我打地鋪吧。”遲臨川半撐起身體建議。

夏君嶼抬手就“啪”的把燈關掉,房間頓時暗下來。

僅剩門縫透進來些光亮,但不足夠影響睡覺。

視覺變差,遲臨川的氣勢也不自覺的弱勢下來。

“其實我睡覺有很多壞習慣的,踢人磨牙之類的,別到時候還影響你睡覺。”

試圖掙扎,希望夏君嶼能大度些。

夏君嶼聽他胡說八道,悶聲笑起來。

“那還是一起睡吧,上次你跟我睡就沒那些壞習慣。”

除了會越睡越歪那一點,都挺乖的。

會睡歪也是優點,最好再歪到他身邊來。

夏君嶼側身對準他的方向:“睡吧,明天可以早點起床去釣魚。”

大概是聽他說早睡早起去釣魚,遲臨川警惕性驟然消失。

不準備沒事找事啊,那應該早點說,害他白擔憂。

睏意襲來,遲臨川很快就睡著。

夏君嶼聽著他低淺的呼吸聲,剋制變得躁動起來。

他抬起手,即將要觸碰到早就想輕揉的短髮。

“我能揉揉你的頭髮嗎。”夏君嶼問。

不是問遲臨川,是在問他自已。

很快他就收回手,連著睡姿也調整回平臥。

夏君嶼深深的嘆息,暗自收回所有的不理智。

黑暗中他嗤笑起來,以前他總以為自已是清心寡慾的。

此刻才發覺,比起剛開始的遲臨川,他現在或許更像變態。

馬上就要畢業,該想想怎麼快點把人追回來。

追回來,一直在一起。

夏際坤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他下意識的望向那道緊閉的房門。

還是在學校沒回家吧。

……

前一天早睡,遲臨川比夏君嶼更早醒來。

他悄悄掂起枕頭,感覺厚度足夠作案。

腦子考慮要不要把夏君嶼給捂暈。

沒壞心思,就是覺得多休息對腦子好。

“拿著枕頭想幹嘛?”

遲臨川大驚,把枕頭原封不動的按回去:“醒了啊。”

醒的真快。

夏君嶼坐起來:“想陪你一起起床。”

遲臨川:“……”

手又開始蠢蠢欲動。

下樓的時候,遲臨川一眼就見到夏際坤。

他絲毫沒有外人的自覺,神采奕奕道:“叔,早呀。”

夏際坤:“……”

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但能確定兒子是捨得回家了。

“叔叔,要一起去釣魚嗎?”

夏際坤手裡的水杯一晃:“臨川來釣魚的啊。”

“對啊,釣兩天再回家。”

“我忙完今晚就能跟你一起釣。”

“行啊,叔你先忙。”

遲臨川興沖沖往外跑,身後的一切都被忽視。

夏君嶼下來,聽到渾厚的聲音裡帶著些許嘲諷調。

夏際坤恬淡自然的開口。

“沒本事追到人,倒是知道投機取巧把人騙回來,不算很笨。”

夏君嶼:“……”

說的很準確,但真話通常都是讓人的心情變差。

夏君嶼面無表情道:“會追到的。”

只是要再稍微用心一點,不會很久。

短暫的嗤笑過,夏際坤從容道:“那倒是很難說,現正追不到,等一畢業,估計是連影子都看不著了。”

夏君嶼沒應聲。

等走到外邊才能緩口氣,剛才的體面早就被憂愁佔據。

他的視線鎖定在遲臨川身上。

片刻的茫然使得煩悶的情緒更濃。

畢業後都是不穩定因素,就是夏君嶼也沒十足的把握。

遲臨川早上都是單獨釣魚,收穫不少,讓他特別的有成就感。

當無拘無束的釣魚佬就是爽。

下午就不行了,夏君嶼似乎是已經忙完事,端坐他旁邊。

遲臨川搖頭嘆息一聲,寬容大度的沒計較他擋光。

估計是早上太順利,下午釣上的魚都比較小。

遲臨川都不知道往回扔了多少小魚蝦。

“你把我的大魚嚇跑了。”遲臨川散漫狀表達不滿。

想把影響他運氣的人趕回房間學習去。

夏君嶼失笑,不在意道:“我剛才都沒說話,你總不能強行給我安上罪名。”

遲臨川心虛的轉換方向,背對著他繼續釣魚。

沒多久倒是真的響起噼裡啪啦聲,接著是轟隆聲。

遲臨川滿腹疑惑:“隔壁怎麼那麼吵,轟響個沒停,是有人在炸魚?”

什麼世道,竟然還對可愛的魚採取那種粗暴行動,真喪心病狂。

夏君嶼:“不是炸魚,好像是結婚的禮炮聲。”

遲臨川平靜的在心底撤回一個“喪心病狂”譴責詞,換成連生貴子的祝福。

轟響聲很快停止,遲臨川鬆口氣。

夏君嶼問他:“熱嗎,我可以給你扇風。”

遲臨川果斷搖頭:“不熱,根本沒覺得熱。”

就算熱也不需要扇風,因為夏際坤出門前牽了插座板過來。

還擺上了一臺不知道多少年曆史的老風扇,風力強大正對著他後背吹,舒適得很。

況且就算沒風扇也不重要,又不會中暑掛掉。

夏君嶼偏頭,望見他後背沒汗,但耳廓邊的髮尾已經溼透,正往下滴落汗珠。

豔陽高照,不熱是假的。

出來時夏君嶼就拿了把摺疊扇,正等著派上用場:“那隻吹到後面,你還是熱的,我給你扇風。”

魚都沒釣幾條,嘈雜聲音倒是連綿不絕。

遲臨川:“你的手難道還能比科技快嗎。”

夏君嶼扇風的動作稍頓:“不能。”

“知道不能那你就趕緊回去學習吧,別影響我釣魚。”遲臨川抱怨道。

學海無涯的道理聽過吧,天才怎麼能沒學習的自覺。

夏君嶼低笑:“雖然沒科技快,但那裡面蘊含的感情是科技沒有的。”

魚竿沒動靜,遲臨川趁機表達不滿:“你好吵。”

要說肉麻話就趕緊走遠些,免得把魚都給肉麻跑。

夏君嶼紋絲不動:“沒有想吵你釣魚,只是想在你這裡表現一下,增加複合率。”

認真思忖一番,遲臨川覺得再忍忍吧。

只是想表現想複合啊,那真是……想都別想。

遲臨川生硬地說:“那你坐著,別開口影響我,倒是能勉強想想要不要給你加分。”

假的,愛信不信,信了只能怪你倒黴。

夏君嶼低“嗯”一聲。

聲線清冷,但尾音明顯上揚。

耳邊總算能清淨,遲臨川鬆口氣,能專心釣魚了。

夏君嶼只是沒開口,但視線依舊落在他身上。

被汗水滑過的臉頰微微發癢,遲臨川無意識的撓幾下,臉頰邊顯現出幾道撓痕。

夏君嶼皺眉,起身往屋裡走,很快就拿了毛巾過來。

還貼心的從冰箱裡拿了瓶礦泉水放他手邊。

遲臨川是真的沒感覺熱,但是放到手邊的水不喝就有點傻。

手剛想撈過水,順帶著把夏君嶼的手也給撈住。

細膩的觸感還沾著涼意,真是好手感。

遲臨川立即像被電到似的鬆手:“你的水乾嘛放我邊上。”

誤會了,可惡。

水瓶蓋子被擰開,發出清脆的聲音。

夏君嶼把水塞到他手裡:“你的水,我只是想給你擰開蓋子。”

遲臨川:“哦……”

倒也不至於,又不是連瓶水都擰不開。

一口冰水入喉,有種從內到外的舒服感。

夏君嶼:“等今天釣完魚能跟我認真談談嗎,很急。”

遲臨川歪了歪腦袋,疑惑道:“談什麼,很急的話你現在直接說吧。”

“沒關係,我等你。”

“扭扭捏捏,要不還是別說了。”

遲臨川猜他也說不出點好事。

夏君嶼:“只是想談談我們複合的事,挺急的。”

“咳……”遲臨川:“晚上再談吧。”

不談,沒門。

夏君嶼:“要是畢業後還沒複合,我想以追求者的身份直接到你家追你。”

遲臨川:“……”

果然是後患無窮,畢業後真的不能老死不相往來嗎。

遲臨川想想都怕:“你那不是追求,是赤裸裸的在威脅。”

到家的威脅,太可怕。

“沒有威脅。”夏君嶼給他更貼切的描述:“只是改良了方法追。”

遲臨川:“你可真會改良啊。”

都給改成威脅了,還不承認。

“嗯,上一個追求方法不適合。”夏君嶼微微一笑:“之前太過潤物細無聲,現在換轟轟烈烈試試。”

遲臨川咂舌。

真轟烈的腦殼子嗡嗡叫。

遲臨川想把他串魚鉤上,扔水裡當魚餌。

那一身詭計,再加上張能把黑的都狡辯成白的嘴,說不定能釣到不少翹嘴魚。

遲臨川:“現在能別談這些嗎,不能我就求你了。”

“……”夏君嶼抬眼盯著他,半點沒掩飾臉上的苦惱:“你很難追回來。”

遲臨川:“知道就好,我刀槍不入,更加不會信你說的話。”

惡劣天才,聽清楚沒,趕緊閉上嘴。

夏君嶼:“但是魚已經上鉤了。”

遲臨川下意識拉魚竿,發現是假的,魚的影子都沒有。

艹,被騙了。

“竟然騙我,你好歹毒。”

夏君嶼眼神平靜,淡淡道:“沒有,你真的已經釣到魚。”

遲臨川瞄瞄魚袋裡那幾條魚:“就那幾條怎麼夠。”

區區幾條魚,完全達不到目標。

遲臨川:“釣魚佬理想中的釣到魚就是要滿載而歸,或者是釣到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大魚,那幾條只能算開胃菜。”

夏君嶼:“大魚一條就夠,你已經釣到。”

遲臨川眼神茫然:“哪有大魚,少在這說瞎話騙我。”

“我,夏君嶼。”

此嶼陪彼魚。

“……”遲臨川徹底被他逼瘋。

想直接挖坑把他埋了,甚至還想囂張的坐那墳頭上釣魚。

遲臨川惡狠到要立刻提刀造孽:“再敢侮辱我的魚信不信我殺了你。”

來吧,沒節操的惡劣天才,一起同歸於盡吧。

夏君嶼壓下眼皮:“哦,我還想說喜歡你,一輩子都喜歡,死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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