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要她
季毓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怪不得若男還了那麼多年的錢都沒還完。“你沒帶衣服來嗎？”麗姐問道。
“沒…”
“這若男，讓你來替班，什麼都不告訴你呢！”麗姐抱怨道，兩條黛眉微微隆起，“跟我過來，我給你找件衣服。”
季毓瑤乖乖的跟去，只見麗姐在一個櫃子裡翻找，最後遞給她一小坨布。
季毓瑤把布攤開，是一件黑色小短裙，她目瞪口呆：“這麼一小塊布料，連屁股都遮不住啊！”
麗姐不禁捂嘴笑道：“小妹妹，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只有看你露的越多，才會願意花錢買你的酒。若男穿的比這還少呢！”
季毓瑤的眉毛都快擰成了麻花，但是沒辦法，都到這一步了，硬著頭皮也得穿了。
換好衣服的季毓瑤走出更衣室，渾身不自在，這破衣服，要麼上面蓋不住，要麼下面蓋不住，是誰發明的這種衣服，簡直違背常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短裙有袖子，恰好蓋住她的紅色胎記。
但麗姐的臉上卻露出難以遮掩的笑容，“瞧瞧這小身材，要胸有胸，要腰有腰的，喲，這大長腿，我要是男人我肯定忍不住，哈哈！”
而坐在沙發上的那些女人，卻投來了更不友善的眼神。
季毓瑤的臉上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做過那事嗎？”麗姐嘬了一口香菸，悠悠的開口。
“什麼事？”
聽見這個回答，麗姐似乎更滿意了，眉眼彎彎的湊上前，低聲問：“小妹妹，你有沒有興趣坐檯啊？”
“沒興趣！”季毓瑤拒絕的斬釘截鐵，雖然她並不知道坐檯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可以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被拒絕的麗姐，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掛不住了，她瞥了季毓瑤一眼，小聲嘟囔著：“一會有你好果子吃。”
很快，酒吧營業了。
休息室的女人一個一個的被叫出去，最後只剩下季毓瑤和另外兩個女人。
“哎！”
其中一個女人坐到季毓瑤身邊，手裡還捏著一根菸。她化著很濃的妝，卻掩蓋不住那稚嫩的臉龐，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穿著藍色背心和一條超短褲，胸部露出大半，給季毓瑤都弄得不好意思了。
“我叫阿來，你呢？”
季毓瑤被這股煙味刺激的眉頭緊皺，她並不想跟這裡的人深交，便隨便編個了名字：“阿玉。”
“哈哈！名字還真夠土的。看你第一天上班，給你個忠告吧。做那事前，提醒客人戴套。”
戴套？戴什麼套？
還沒來的及發問，麗姐就推開房門：“你們仨，跟我來，開工了！”
季毓瑤三人跟在麗姐身後，又去了幾個休息室叫人，最後嗚嗚泱泱的十幾人跟著麗姐來到一個包房。
裡面的音樂聲很吵，燈光很暗，只有沙發上面有一排射燈，直射她的眼睛。
季毓瑤只看見一排沙發上坐了四個男人，並看不清他們的臉。
麗姐讓她們這些女人站成一排，供客人挑選。
季毓瑤不滿的抿著嘴，她感覺自已此時就像供人挑選的豬肉一樣，不是賣酒嗎？她現在感覺就是在賣自已。
沙發上的舒霄翎兩條大長腿隨意交疊著，欣賞著手中的紅酒杯，並沒有注意這些女人。
對他來說，這些女人只要花錢就什麼都肯幹，毫無下限，根本不配入他的眼。
聶洛風殷勤的湊上前，就像一條舔狗：“二少，您看看這些妹子有沒有能入您眼的，沒有我讓她再換一批人。”
廖俞唐在一旁打趣道：“聶副總還是不瞭解我們二少啊，一般女人可入不了他的眼。”
舒霄翎向廖俞唐投去一個白眼，隨意的瞥向那些女人，看清其中一個面孔，不禁眯了眯眼眸。
那女人，一隻手拽著胸口的布料，另一隻手扯著裙子下沿，眉頭緊皺的，不正是那個瘋女人嗎？
她的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啊！
舒霄翎放下酒杯，緩緩抬起右手，指向季毓瑤。
嘴角露出一個讓人看不分明的笑意，“我要她。”
麗姐上前一看，被指中的人正是今天剛來的妹子，立刻諂笑道：“舒總真是好眼光啊！這是今天剛來的妹子，還是個雛呢！你叫什麼？”
季毓瑤還在反應雛是什麼意思，沒來得及回答。
“她叫阿玉。”阿來在一旁插嘴道。
麗姐一把扯出季毓瑤，低聲在她耳邊說：“你運氣挺好，伺候好這個客戶，若男的債可能就清了。”
隨後露出招牌笑容，“阿玉，好好伺候著。”
季毓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了出來，她眯著眼睛辨認著客戶，突然瞪大了雙眼。
她的客戶是冰窟男？
旁邊那個獻殷勤的是聶洛風？
季毓瑤頓時低下了頭，腳也停了下來。
怎麼就這麼巧，碰到兩個認識的人？
“你新來的啊？愣著幹什麼？趕緊坐過來啊！”聶洛風不耐煩的催促道。
廖俞唐看出了季毓瑤的不情願。他上下打量著，她穿著不合身的衣服，所以雙手上下拉扯，那低下的頭，更是代表她不是自願的。
他擰了擰濃眉，把點著的煙滅了，站起身，揪著麗姐走到門外。
“這女孩什麼時候來的？”
“今天，老闆！她來替趙若男的班。”
“自願來的？不是你們逼迫的吧？”廖俞唐說出自已的猜忌。
麗姐瞬間慌了神，瘋狂辯解：“老闆！天地良心啊！自從你來了以後我們都改好了，不幹那些事了，您放心吧！”
看出廖俞唐臉上的懷疑，麗姐又補充一句：“老闆，您要是不放心，您就把她叫出來問唄！”
這話很有效果，確實打消了廖俞唐的疑慮，他輕輕拍了下麗姐的肩膀，走進包房。
此時的聶洛風和他的學弟已經選好人了，左擁右抱的。廖俞唐掃了一眼隨便拽過阿來一起入了座。
而季毓瑤此時端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不敢抬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在這種地方見到熟人有些丟臉。
而舒霄翎正一臉玩味的打量著季毓瑤，她低著頭，頭髮散落在臉龐，只露出來一個精緻小巧的下巴和那紅嘴唇。
那羞愧的樣子，誰能想到她是前幾天跟他放肆的瘋女人呢？
“你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