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無極掌印在妖獸身軀上的瞬間,妖獸的身體竟直接爆炸開來。
但顧風的真氣卻只消耗了十之一二。
“哈哈,看來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顧風在修煉八荒無極掌的同時也偶爾修煉乾坤一指,但後者的難度的確高上許多,饒是顧風也尚未窺得門徑。
“師尊,我打算今晚煉化白澤獸血,還請您如同之前一樣替我護法。”
“既如此,我們還要準備周全些。”
顧風檢視了之前在密藏中取得的太玄丹,足足有二十萬枚。
“這二十萬枚太玄丹,想來應該足夠了。”
等到半夜時分,森林中的妖獸漸漸安靜下來後,顧風盤坐在山頂平地的正中間,謝亦時靈魂力量向四周擴散,時刻感知著周圍的情況。
顧風取出玉瓶,毫不猶豫地將玉瓶開啟,用真氣包裹住散發著祥光的白澤獸血,將其控制在兩手之間開始吸入經脈之中,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獸血進入經脈的瞬間,如同最初煉化獸血的疼痛傳來。
饒是顧風現在經脈的強度與以往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現在的他吸收九品獸血也駕輕就熟,但這白澤獸血位列聖血榜第九十八名,比風狸獸血都要厲害,完全不是尋常九品獸血可以比擬。
經脈撕裂的疼痛顧風已經體驗過數不清多少次了,這也完全在他的承受範圍內。
顧風當即瘋狂運轉真氣開始煉化白澤獸血,識海中的真氣如同遇到燒紅烙鐵的水,正在快速消失,煉化還未進展到一半,顧風就出現了真氣匱乏的跡象。
身前的太玄丹如同豆子般被吸入顧風口中,有了太玄丹的補充,顧風繼續瘋狂煉化白澤獸血,顧風此時已漸入佳境。
一旁謝亦時突然神色緊張起來,一聲聲妖獸的咆哮聲由遠及近漸漸向山頂傳來。
“不好,怎麼會突然發生獸潮,馬上就要傳過來了,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倘若待會兒獸潮衝擊過來就危險了。”
顧風處在煉化獸血的關鍵時刻,對外界即將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原本空曠的空中不斷有妖獸飛過,都往同一個方向飛去,不過,獸潮的方向隨時都可能因為任何因素而發生改變。
謝亦時不敢掉以輕心,只能盡力將靈魂力量釋放到更寬闊的範圍,讓妖獸有意避開山頂的範圍。
眼見頭頂飛過的妖獸漸漸減少,謝亦時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我們運氣還算不錯。”
豈料,話音剛落,謝亦時就敏銳察覺到獸潮的源頭此刻正朝著山頂方向靠近。
“我這真是...多嘴。”
謝亦時看了看身旁的顧風,咬咬牙暗道:“大不了就再睡一次,有什麼好怕的。”
無數妖獸衝進謝亦時的靈魂感知範圍,感受到獸潮的恐怖,謝亦時的心也不由得提到嗓子眼。
獸潮對他並不會造成任何傷害,只是顧風倘若被獸潮驚擾,煉化獸血便會失敗,結果就是爆體而亡。
眼看天空中妖獸的身影越來越大,席捲山頂也不過轉眼之間。
所幸,因為謝亦時的靈魂力量,妖獸前進的速度略有減緩,但也無法完全阻止獸潮的衝擊。
領頭的妖獸即將衝到二人面前,謝亦時毫不猶豫,當即想要消耗靈魂力量將領頭的妖獸擊退。
“師尊,讓我來。”
聽到身旁傳來的聲音,謝亦時欣喜若狂道:“太好了,你成功了?但你的實力怎麼沒有提升?”
“我已經將白澤獸血煉化吸收了,不過現在情況緊急,我暫時壓制了境界的提升,等過了獸潮再提升境界。”
“如此我便安心了,不過這獸潮不可小覷,雖然這些妖獸實力並不高,但架不住它們數量龐大。”
“這獸潮正好讓我試試全力施展八荒無極掌的威力。”
顧風當即全力運轉真氣,識海中的真氣瞬間便被抽取得乾乾淨淨,真氣被調動的瞬間,他感覺到方圓百里的地底能量瘋狂湧進體內,感受到體內磅礴的能量,顧風看準目標,直接向半空中的獸潮打去。
“八荒無極掌”
較之前第一次施展的威力恐怖十倍的能量一時間全部朝著獸潮傾洩而出,直接將能量所過之處盡皆轟成血水。
其餘妖獸見狀出於本能,紛紛向著兩側飛去,沒有一隻妖獸靠近顧風。
不一會兒,獸潮衝過了山頂,漸漸消失在遠處,兩人也鬆了口氣。
顧風又從空間令牌中取出十萬枚太玄丹後,重新進入修煉狀態。
伴隨著太玄丹的不斷消耗,顧風的氣息正在一步一步變強。
顧風吸收天地元氣的勢頭突然變強,頭頂的元氣旋渦足足比剛才擴大了數倍。
此刻顧風已然突破了凝形境,正式踏入脫胎境。
突破脫胎境的顧風此刻實力的提升猶如水到渠成。
脫胎境一階...脫胎境二階...脫胎境三階...脫胎境...四階!!!
伴隨元氣旋渦的消散,顧風的提升也達到了這次的極限,最終停留在了脫胎境四階。
“呼...”
顧風吐出長長的濁氣,緩緩睜開了眼睛,脫胎境四階的氣息瀰漫開來。
謝亦時看著顧風滿意地稱讚道:“不錯不錯,竟然突破到了脫胎境四階,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是排名第九十八的白澤獸血。”
“這次外出修煉的目的也達到了,等再穩固穩固現在的境界就該回去了,我倒要看看那試煉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十多日後,顧風準備返回太元門參加試煉。
此時,太元門中,金蕭遠的狗頭軍師,太元門親傳弟子劉越石正努力討好著金蕭遠。
“金師兄,最近怎麼沒見您和冷寒煙見面呢?”
自從密藏事件後,金蕭遠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讓冷寒煙極為不滿,而後在大殿上的表現更是將臉丟光了,所以近來他也不好意思再見冷寒煙。
“最近修煉到了關鍵時刻,凡事要以修煉為主。”
“金師兄說得對,不過感情這個事情如果淡了要彌補可就很難了。”
“有道理,你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寒煙對我有些不滿,我該怎麼做才能彌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