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大人此刻站在夏日烈陽之中中,但是此刻的他完全感受不到那熾熱的溫度,有的只是全身冰涼。

他看著面前的景象,臉色一陣慘白。

今天一大早他就被侍衛吵醒,而後來到這裡的時候,原本的睏意與憤怒皆被眼前的景象衝的一乾二淨。

城牆之上,釘著十多根漆黑的長針,這些硬度駭人的長針上,皆掛著一具屍體。

這一具具屍體死狀極其駭人,全身上下的甲冑皆被對穿而過,潔白的白甲已經被血汙沾染,顯然是經歷了一場血戰。

在這些屍體中,他也看到了前天晚上在酒席上談笑風生的黃大人,只不過現在的黃大人已經屍首分離,腦袋被長針釘在屍首一側,睜大的眼睛裡彷彿還殘留著不解與疑惑。

“白白白甲鐵騎呢?昨天有人回來嗎?!”

大人連話都說不利索,抓住手下的領子逼問著。

“大大大人,昨昨昨天並沒有看到白甲鐵騎的身影,而且我等派出去的探子也一個都沒回來……”

聽完這話,官府大人再也擺不了官大人的架子,驚慌失措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昨天一個回來的都沒有,也就是說,這雲國最為精銳的部隊的六分之一,就這麼被這個魘組織給給給全殲了?!

“開什麼玩笑,趕緊給我去找!哪怕把這座山給踏平掘地三尺也得把他們找回來!!!”

一想到白甲鐵騎被全殲的後果,官府大人立刻揪著手下近乎瘋狂的命令著。

開什麼玩笑,不過幾十個煉氣境,就能把兩千多精銳鐵騎給滅殺在那山裡?就算是兩千頭豬他們也得抓幾天才能抓完吧?!

然而,不管手下如何派遣探子前去探查,都會被那一百多隻暗殺蟲乾脆利落的解決,除非對方再拉出來一隊鐵騎殺至,否則就憑這些探子,他們這輩子也別想進來。

山寨之中,張逸晨正閉眼凝神,靜靜吸收著周圍空氣中充沛的精純靈力,

將近三百名煉氣巔峰的蟲造人端坐於此,毫不猶豫的奉獻出自已的靈力,等將自已的本源靈力徹底奉獻出去後,再被菌毯吞噬殆盡,使得蟲巢內部積攢完能量後再度誕生出一名蟲造人。

這個過程相當的漫長,但是張逸晨的實力也在穩步的增長。如此奢侈乃至浪費的修行方式之下,他的修為開始突飛猛進起來,煉氣六段很快就突破。

然後積攢完能量之後,又一舉突破到第七段。體內的靈丹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豐滿,並且漸漸孕育出一絲絲生命之力。

周圍的蟲造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張逸晨的等級也迅速來到煉氣七段的巔峰。

感受到煉氣八段的壁壘之後,張逸晨屏息凝神,口中含住一塊靈力藥劑,然後憋足靈力之後猛的進行衝擊。

這一次的衝擊自然沒有令這無形壁壘有所動搖,但張逸晨對這種情況也自有所知,第一次的衝擊後近乎無縫銜接一般對接上第二次,然後是第三次……

不知經過了多少次衝擊之後,大廳中的蟲造人已經不足一百之數,但張逸晨也終於衝破了煉氣八段的壁壘,成功進入第八段的修為境界。

沒有絲毫停息,張逸晨再度向著第九段逼近。

外界暗殺蟲開始分批次被菌毯回收,周遭的煉氣巔峰蟲造人數量再度多了起來。

煉氣九段的衝擊還算順利,當暗殺蟲回收到三十多隻的時候,張逸晨成功進入煉氣九段。

現在,蟲巢所擁有的資源只剩下五十三名煉氣巔峰以及三十三隻暗殺蟲。

外界官府大人已經確認了白甲鐵騎全軍覆沒,現在正失魂落魄的在家中飲酒逃避,現在的山寨蟲巢還算是安全。

打探情報的蟲造人彙報完之後也被菌毯吸收,然後外界暗殺蟲只留下三隻應對特殊情況,剩下的全部被溶解,全力供應張逸晨的突破。

化丹境突破方法張逸晨還算知曉,之前那位化丹境長老對此印象深刻——其實也算簡單,無非就是打磨靈丹使其圓潤光滑,並且在其中孕育一些生命靈氣。

具體步驟張逸晨也知曉,利用靈力製作溫床溫養靈丹,並且凝聚靈力於靈丹之中進行喚醒。

記憶還算清晰,張逸晨閉眼跳入蟲池自此作為溫床,然後就細細喚醒靈丹起來。

與此同時,張家,族長大廳。

一位男子站立在張長風身旁,手中是一沓厚厚的資料。

“經查,恢復藥劑曾在凡界出現過一小段時間,且歸屬出雲商會所有。”

男子說完之後,從手中抽出另一疊資料,

“出現時間是在上一次春季狩獵之前並且與張逸晨失蹤時間相吻合。”

然後是再一沓,

“恢復藥劑售賣幾天之後,出雲商會就被殲滅,掌櫃及其所屬煉藥師皆被殺害,兇手特地強調“魘組織”,並且也是魘組織的第一次出現。”

再一沓,

“此後不少凡間土匪利用魘做掩護打家劫舍,那個所謂的魘並沒有出面報復,直到張逸晨叛逃之後,三家打著魘旗號的土匪皆被殲滅,並且魘還特地留下活口稟告益州官府。”

“張逸晨叛逃之後大概十幾天時間,益州中出現兩個黑衣身影,年齡相貌都與張逸晨吻合。”

“幾天前雲國白甲騎奉命殲滅魘組織,三天前這支騎兵的千夫長黃知遠屍首被掛在益州城牆上,並且所做之人再一次強調了魘組織。”

做完這些彙報後,男子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站在一邊,等待著張長風的命令。

而此時,張長風只覺得有些可笑,

“嗯。你的意思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傢伙,不僅殺了那個出雲商會的化丹境掌櫃,還能去殺這幾百號土匪,並且公然與雲國官府作對挑釁,最後引得兩千多鐵騎殺來,更為離譜的是,這個小傢伙還能把那群白甲騎給全殲?雖然雲國上不了檯面,但那畢竟是雲國的精銳鐵騎。”

然而,這男人卻頗為認真的點點頭,

“從目前的情報來看,這樣解釋最為合理。”

張長風閉上了眼睛,手指不斷的敲打著太師椅的扶手。

良久之後,他睜開了眼睛,

“那就勞煩你再跑一趟,去把張淵長老給我喊來。”

這個名字令男子微微一愣,等他細細回想一番後,這才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不多時,那個在武技閣中掃地打雜的老頭就渡著步子慢悠悠走了過來,

“族長召見我這把老骨頭,是有什麼事吩咐?”

時隔十多年再一次踏入這族長大廳,這個打雜的老頭心中一陣五味雜陳。

他抬起頭,看著面前族長座位上這個深沉的中年人,心中更是湧現出一些自嘲的意味,

若非那件事,這個自已看著長大的孩子,估計也不會落得這般吧。

“經查證,家族叛徒張逸晨現在就在益州城。張淵長老,麻煩你跑一趟把他帶回來吧。”

張長風指揮手下將那堆資料搬到對方面前,口中淡淡的說道。

“明白了。”

張淵沒有去看這堆資料,只是佝僂著身子拿著掃把慢慢走出了議事大廳。

大廳內,張長風閉上了眼睛向後靠去,口中喃喃低語,

“那麼,張逸晨,就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在哪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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