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歲蘭先生?看來您此次來的目的並不善啊……\"阿爾卡納看著從地上的法陣中走出的李青。

李青的臉上一直展現出一種人畜無害的微笑。

他對阿爾卡納說:\"很簡單的事情,那就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可能並沒有你覺得的那麼好,我甚至會從你的手上搶人,我從建立這個組織開始就沒有想過怎麼友善地對付各個組織。\"

阿爾卡納聽了李青的話之後愣了一下。

她的臉上的微笑也是依舊,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現在雙方的情緒都不是很對勁。

徳洛妮陷入了沉默,她=在這一刻她也不知道李青到底在幹什麼。

難道又要與當初在基金會中的那樣與重塑之手真正決裂?

很顯然不可能。

但是李青目前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於令人迷惑。

李青將昏倒的斯奈德放到了牆邊,攤開雙手走向阿爾卡納。

阿爾卡納微微皺眉。

李青再次展示了一下自已攤開的手掌,他用一種凌厲的目光與阿爾卡納對視,而他表面上又一直保持著溫文爾雅的笑容。

這種表情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肯定會感受到不寒而慄,甚至有的人會連忙躲開這個人。

阿爾卡納就像是被釘住了一樣。

\"你知道我沒有帶武器的,我在這裡也不打算使用武器戰鬥,如果真要打一場我可以保證不使用武器。\"李青說著,來到了徳洛妮和阿爾卡納身旁,站在木桌子對面。

緊接著,他開口:\"重塑之手能否認同我們的存在?\"

阿爾卡納沒有想象到會是這麼樣的一個問題。

\"當然是認同的,否則我們可能從現在開始連最基本的朋友都沒有辦法當了吧?\"她抬起頭回答了李青的問題。

阿爾卡納的眼睛一直都是深邃的,很難有人能夠看透這樣的一雙眼睛。

阿爾卡納的情緒一直很複雜,就和她的過去類似。

如果你是一個共情力很強的人,你能夠從她的眼睛裡看出悲傷與混亂的過往,那過去就像是一團亂麻,這本就糟糕的東西還糟糕地被點燃了火!

可儘管火焰已經升起,但是周圍的世界是無盡的嚴寒。

\"阿爾卡納,兩個王不能見面,可是你我之間要證明其中一人並不是王……\"李青在心裡無奈地長嘆。

加入基金會?承受那種洗腦式的教育?

加入重塑之手?成為一個完完全全的超理想者?

當真正身處哲學之中的時候才能知道原本這樣一門聽上去就很不正經的學科會是如此的複雜與宏偉。

李青向阿爾卡納伸出了手。

阿爾卡納也將自已的手伸了出去。

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我很高興重塑之手可以認同我們的存在,我們會讓這片被暴雨澆築後毫無生機的土地煥發出新的生機,我們會賦予每一個神秘學家一個'生活世界'。\"李青說。

\"但是百歲蘭先生的這個目標對於你們如今的這個新的組織是否過於超前了?還是您對你的智慧十分自信?\"阿爾卡納問。

徳洛妮的眼睛半睜半閉,好像是進入了休眠期一樣。

\"我的靈知會隨著我的思考發散,這證明我不是一個智者,相反的,我是一個愚者,一個結果導向的愚者。\"李青說,他的嘴角終於沉了下來。

他用十分嚴肅的表情面對著阿爾卡納。

他繼續說著:\"我覺得這並不超前,這應該是這個世界本應該賦予神秘學家的,我對於歷史的研究很久了,我也被困在了這個歷史中,誰也不喜歡世界一直文鄒鄒地進行,也不喜歡世界一直打打殺殺,甚至我們的目的可以簡化到兩個單詞——go home!\"

阿爾卡納終於再次開口了:\"神秘學家與人類差別的就是那個'神'無論是哪一個國家都是這樣的,我們是人中擁有神性的,也是人中最像神的,可是這也導致我們哪一個陣營都融入不進去。\"

她的語氣相當沉重,如同萬鈞鐵馬失去了生機。

\"從第一次女巫大屠殺就有了,神秘學家被不斷地驅逐,不斷地被追殺,甚至人類犯下的一個又一個錯誤變成了罪名強加在了我們的身上。\"

\"世界文武雙全,但是也可恨於文武雙全,當我們想要講道理的時候,他們搬出了他們的武器,當我們拿出武力的時候他們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對我們提出審判!\"

阿爾卡納平生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激動,一邊說話,無數過去的事情像是洪水一樣衝擊著她。

\"是的,這就是屬於你們的一套價值觀,\"李青說,\"但是我們「階梯」對於世界的看法與你們有一定程度的不一樣。\"

\"維爾汀這個孩子……\"阿爾卡納看向了房間的角落。

李青的目光也緊隨其後。

果不其然,在房間的角落躺著一個已經昏迷的白髮女孩。

\"有人把她打造成了一把鑰匙,這把鑰匙可以開啟一個被塵封了許久的潘多拉魔盒。\"阿爾卡納嘆了一口氣。

她繼續說著:\"至少在對於暴雨的看法上我與你們高度一致,我們在這一點上可以討論一下。\"

\"可是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討論的了,不是嗎?\"徳洛妮終於恢復了神志,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強,讓她完全無法集中注意力。

阿爾卡納搖了搖頭:\"暴雨這東西絕對比你們想象的都要更加的複雜,其中蘊含的真理是貫徹於這個世界始終的。\"

\"對了,會場那邊出現了人類和平安全理事會的人,應該怎麼解決?我們可是在他們的通緝令上的。\"李青一直很奇怪阿爾卡納對於警方的態度。

\"只不過是廣闊的大海上的一點小漣漪罷了,我們身處暴風眼,暴風為我們高築底檔危險的牆,我們關注外界的眼光可以變一變。\"

李青聽了阿爾卡納的話之後,看向了窗外。

大顆大顆的雨滴伴隨著冰雹拍擊在瓦爾登湖的湖面上。

並且色彩反向的雨滴正在從地面回流於天際。

阿爾卡納對李青說:\"在很多時候我們都可以是盟友。\"

\"可是在接下來,我們很可能是敵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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