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國國都。

一名躺在床上的小女孩,緩緩睜開紅腫的雙眼,愣愣的坐起身。

身後的枕頭早已被淚水浸溼了一大片。

她有些噁心的乾嘔了一下,用力的將手捂在胸口處。

心中劇烈的悲痛,讓她不停大口喘著氣。

蒼白的嘴唇微微開合,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多種繁亂的情緒不斷在心中交織。

漸漸的一人在陽光下展露笑顏的側臉,在她的眼前浮現。

這一刻,她的心中莫名平靜了幾分,掀開被子,赤腳站在地上。

冰涼的觸感,從腳底傳來,也讓她的腦海恢復了一絲清明。

她微閉上雙眼,在腦海中整理著紛亂錯雜的記憶。

再等她睜開眼時,一股宏大的氣息從她身上驟然爆發出來,一道道古樸的符文在她的周身虛空中凝結。

蒼涼,破敗,神聖等等,複雜的氣息交織著充斥在這小片空間中。

在她的身體周圍環繞著六扇氣息各異的大門。

此即六道輪迴。

不過這六扇門只是虛影,並沒有輪迴的權柄。

但這就已經足夠恐怖了,因為輪迴是最接近時間的大道,在這無人可以執掌時間的萬界,輪迴是為數不多可以扭轉時空因果的大道。

“這一次,你再也不能離開我了。”

數天後。

此時,離墨染正在宗門裡漫無目的的走著,心中還在憂愁即將到來的宗門大比以及家族大比。

哎~短時間內可能要挨兩頓打,人有點麻。

離墨染無奈嘆口了氣。

宗門大比嘛,棄權吧。

反正宗門那邊有冰辰去抗壓,壓力不是自已吃。

但……家族大比呢?今年還不回家嗎?

她伸出手指算了算,離家四年了,也就第一年家族大比時回去了一次。

還被家族的年輕一代爆錘一頓,哭著逃回宗門了。

啊!!!!!

一想到自已在擂臺上被打哭,離墨染煩躁的揉了揉長髮。

不行,不能擺爛了,我要修仙,修那不被定義的仙,成為世間唯一的仙!

幾個時辰後……

離墨染躺在床上看著《續前緣》。

上一秒還笑嘻嘻的,下一秒就突然她猛地從床上彈起。

面無表情的赤足走出門。

此時已是深夜。

她就這麼毫無預兆的emo了。

坐在湖邊的石頭上。

早就習慣一個人的她,總覺得這是歲月靜好的時候,更何況這個世界的星星比那模糊記憶中的要好看的多。

看著滿天繁星,她的思緒漸漸放空,慢慢的這星辰就好像有一股吸力牽引著她。

她無意識的緩緩伸出了自已的右手,想要去抓住一些東西一樣,但那一刻就好像真的觸控到了什麼,驀地手心一疼,她下意識的趕緊將手縮了回來,隨後倒也不覺得好奇了,坐在湖水邊繼續看著星星,羊脂玉般白嫩的小腳在湖水中晃悠。

“是你每天都在盯著我嗎,不管做什麼事,我都有種被監視的感覺,感覺好不自由。”

離墨染小聲喃喃的對星星說著。

而在沒人察覺的地方,崖邊的一團黑影動了一下。

“可是我好弱啊,我也不想總找別人麻煩,不想當個掛件,想要追趕那兩人,但……天賦決定的因素太多了。你能懂嘛。”

女孩繼續盯著那顆最大的星星喃喃道。

其實離墨染在剛滿十二歲檢測天賦時,測出的是下下等次品資質。

資質等級分了很多,比如下中等,下上等,下頂等,中下等……,其中每一等又細分了優,良,次三品。

舉個例子,隨便抓一條溜達的老黃狗,它的資質一般都是下中等良品左右。

而離墨染下下等次品,不是她的極限,而是等級制度的極限。

前世是半神的離墨染自然有屬於她自已的驕傲。

她也不是沒有嘗試努力過。

可結果嘛。

“不行,本姑娘到這個世界還沒嘗過移山填海的滋味呢,憑什麼他們就可以修煉,上一世我劍指偽神,這一世我必不可能比那兩個破綻弱。”

倔強的離墨染再一次翻開了那本早已爛熟於心的吐納決,儘管結局早已註定不可能成功,可道本就沒有真正決定的結局。

功法的第一頁,上面就寫著:

“身無拘,道無窮;大道萬千,隨心而生。

世間本混沌,天無絕人路,生死尚可有一線生機,與天鬥,亦可生。

求道者,練道,先修心。”

山中無日月,一晃三天就過去了。

“呼~”精緻的木桌前坐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孩。

宛若星河般的眼眸此時卻是黯淡無光,透著絕望。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為什麼一本吐納決還要人體執行公式?”

“不過還好,鑽研了三天三夜還是有效果的嘛。”

站起身發現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離墨染表示很滿意,果然知識就是力量,比如可以減肥~

“幹啊,不行,這不得吃點好的犒勞一下自已。”

但還沒等走兩步呢,她就覺得腦闊一陣昏沉,腿一軟,倒在地上睡了過去。

清晨,視窗透來的一點光亮照在了離墨染的臉上,使她有些難受的微蹙著眉……

這時,空氣中出現一陣波紋,一人從中緩步走了出來,用身影幫她遮擋住了陽光。

晨曦的微光灑在他的身上顯出一片病態的蒼白,飄逸的銀灰色長髮,俊美的五官不帶絲毫女氣,配合上他頎長纖細的身材,無時不流露著高貴的氣息。

他只單純的站在那裡就讓人感到與世界的脫節,細看下他和冰辰竟有幾分相似。

他垂眸看著熟睡的女孩朱唇微啟:

“這,不曾是你的選擇嗎?”

他的聲音並不驚豔,而這明明是一句和藹的話語但卻顯得有點落寞,讓人聽後感受那百年孤寂的冷漠,渾身打顫。

節骨分明的手指輕輕劃過離墨染的臉,到嘴角時將手指探了進去,在她的牙尖上一劃,落入了幾滴灰白色的血液。

做完這一切,男人又從衣袖拿出了一個流光溢彩的小盒子和10瓶丹藥依次擺放在桌上。

抬手寫了幾句話後就消失了,就像來時一樣。

次日。

“誒呦,咱的腰,誒,不疼?”離墨染醒來後本以為自已應該渾身疲憊,可實際上一點事沒有,相反還十分輕鬆。

隨後就看到桌上擺放著丹藥和紙條,開啟後上面寫著:

【首先,生日快樂!

其次,你的外掛,到賬了!

小瓶子裡的丹藥,每個月吃一顆,一瓶有12顆。

我要外出尋找一些煉丹用的藥材,以後的一段時間可能都不在宗門裡了。

對了,寧炎貌似也快回來了,你要實在閒了可以找他。】

嗯?那個坑13要回來了?而且這人為啥寫信?嗓子炸了?

離墨染說寧炎坑不是沒有原因的。

離墨染前半生的苦難,他就佔了一大半。

小時候的離墨染雖然很皮,但是她都很有分寸,每次就恰好卡到受害者知道後也只是笑罵一句的程度,再加上有離家,還有冰辰幫她收拾爛攤子,所以離墨染真正的苦難都不是自已找的。

但寧炎不一樣,他天生的面板就兩個字“無敵”,並且這貨貌似也知道自已很強。

尤其是當他覺醒前世的記憶後,他就高喊自已是天選之人,是主角。

他決定要闖出一番自已的事業。

但他又菜又愛玩,做事也不像離墨染那般有分寸,再加上冰辰從不主動幫他善後,就導致他很容易惹出一堆他自已處理不了的麻煩。

所以每當這時他就會把離墨染也坑進來,讓離墨染幫他善後,甚至有時候還會把鍋甩給離墨染。

至於離墨染到現在還沒讓他滾蛋,不僅僅是他們前世的孽緣,還有一方面呢,就是每當寧炎他找到一些好東西的時候,都會分給離墨染一點。

但這都不重要。

離墨染顫抖的雙手開啟盒子,裡面躺著一枚紫粉色的丹藥,細看彷彿還流轉著點點星光。

沒有絲毫猶豫,將丹藥輕輕向上一拋,丹藥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從窗子中透過的光線,照在上面,反射出道道紫色的霧光。

離墨染微微抬起頭,秀口微張。

綁!

丹藥敲在離墨染的門牙上,竟能發出一聲清脆的回聲。

吃完後離墨染瀟灑的輕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珠,但她並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麼變化。

可是她的確覺得自已的身體不一樣了,就好像有一道枷鎖解開了。

就當她懷疑自已是不是吃了假藥的時候。

突然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她感受到四周一片歡騰。

各種元素的靈氣在空氣中激盪,爭先恐後的朝身體裡面鑽,但唯有那每一絲最精純的氣流才會在身體中停留片刻,然後主動鑽入丹田裡面。

沒有失控的操作,也沒有疼痛的出現,離墨染甚至感覺有點太簡單了,心神完全用不完,甚至還能發會呆……

“要不,再試一下吐納決?”心念已至,便開始執行起功法。

按照口訣心法,離墨染第一次運轉起了完整的吐納決,這是一本不入門的法決,也是一本大陸通用的資質檢測器。

它能讓人感受到親近於自已的靈氣,根據親和強弱判斷資質,就算沒有元素親近也可以吸收最普通的天然靈氣。

一道道難懂的執行公式,在此刻,在離墨染的心念中也是那簡單的運算方式,她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再運轉起來,在完整的強大精神力面前,每一縷靈氣的流動都在她的掌控之內,等回過神時,自已的修為不知何時都已經練氣五層了。

思緒一散,現在整間木屋被一片元素的海洋鋪滿,各種顏色都有,甚至還有不少黑灰色的氣旋,每一團顏色都在互相擠壓,生怕去晚了沒辦法在她體內找到屬於自已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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