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染拿起丹藥,不禁問道:“那不會境界虛浮嗎?”

聞言,冰辰和寧炎接連冷笑一聲。

冰辰率先開口解釋道:

“境界虛浮是指修仙者境界提升的過快,導致本應在這個境界應該感悟的道,奧義,需要學習的武技,精進的功法都沒有領悟或者沒有領悟完全,或者肉身的淬鍊,道心的成長等因素跟不上境界的提升。”

解釋完,冰辰話鋒一轉,說道:

“你現在一個煉氣期,需要個錘子的領悟,奧義,武技直接給你,你都用不出來。

至於淬體嘛....”冰辰頓了頓,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您已經沉澱了四年啊!整整四年啊!

咱城頭的王乞丐現在都凝氣期了啊!

你知道我這四年是怎麼過的嗎?

不分晝夜的給你煉丹,你倒好,把它當糖吃。

正經人,哪怕是條狗現在都能吐人言,進階四階妖獸了。”

越說冰辰越激動,罵罵咧咧的起身扔給離墨染紗裙就要離開。

“這是?”離墨染手忙腳亂的接住那件紗裙。

裙上還掛一塊巴掌大的血麒麟,渾體圓潤透亮,體內還散佈著絲絲縷縷的金色絲線,最為奇特的那一道道金絲透過光對映在裙面上的竟是一滴滴鮮血,閃爍著血紅妖異的光芒。

冰辰停下腳步,頭也沒回的說道:“記得我們前段時間出去的那一次嗎?這兩件就是那個掌櫃口中的寶物,我把它們買回來了。

血麒麟,頂級的淬體珍寶,鍛你一個煉氣期的體,夠了吧。”說罷,冰辰向遠方離去。

寧炎看著冰辰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不行,我也要去找他爆點裝備。”說著,寧炎也急匆匆的站起身,向冰辰離開的方向跑去。

只留下離墨染雙手捧著紗裙留在原地。

“嗯,這是?”這時她注意到,衣裙的褶皺中夾著一張紙條。

“說明書?”

夜晚。

離墨染換上紗裙,臉頰染上緋色的紅暈,滿是羞澀的站在房中。

“哎呀,我的小染穿成這樣,可是要誘惑我呀。”

慕靈的聲音,引得離墨染身軀一抖。

急忙用手捂著臉,蹲在地上,縮成一團。

可慕靈卻絲毫沒有放過離墨染的意思。

她嘴角帶笑,低頭看著離墨染,昏暗的房間中,在透薄的紗裙下,朦朦朧朧的能看到一線輪廓。

並且因為離墨染的身軀過於嬌小,這件紗裙只能鬆垮垮的套在她的身上。

“咦!”離墨染感覺到慕靈微涼的雙手,落在自已的身上,隔著柔滑的紗裙,不斷的在自已身上游走著。

慕靈的呼吸開始愈發沉重,撥出的熱氣,吹在離墨染的臉上。

離墨染緊咬下唇,拼命剋制著自已,不讓自已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同時用發軟的雙手,無力推著慕靈的手。

直到月光透過窗子,落在了離墨染身上,慕靈這才戀戀不捨退到一旁。

月光透過血麒麟,其中的縷縷血絲,好像有生命一般穿過了紫紗鑽入離墨染的身體。

裙子開始不斷收緊,離墨染稚嫩的面板被勒出了一滴滴小血珠,滲入到每一縷薄絲中。

就在她馬上要窒息的時候。

先前的金絲開始沿著離墨染體內的脈絡遊走,週而復始,她身體的幾處穴位亮起瘮人的血光。

金絲每運轉一週離墨染的呼吸就變得平穩一分,很快金絲便徹底融入她的體內,裙子也緩緩鬆開,只不過失去了原本的光彩,變的黯淡無光。

離墨染方才差點原地成仙,她趴在地上,心有餘悸的大口喘著氣。

一時間,她只感覺疲憊不堪,視線都有些模糊。

撐著地的手臂一軟,她就這樣趴在裙子鋪的地面上,沉沉的睡著了。

……

“哼?”離墨染小聲的哼唧了一下,身子下意識的往被子中縮了縮。

朦朧中,她感覺自已的小肚子有些癢癢的,她的眼皮輕顫了幾下,再次不滿的從小巧精緻的鼻中,擠出了一聲輕哼。

慕靈帶著溫柔的笑容,一隻手撐著頭,側躺在離墨染的身旁,另一手則是不太安分。

“嘭。”枕頭輕飄飄的砸在慕靈的臉上,她也不躲,笑眯眯的將帶著清香的枕頭從自已臉上取下,說道:“醒了?”

只見離墨染鼓著臉頰,怒衝衝的看著自已。

慕靈嬉笑一聲,消失不見。

半個月後。

宗門練武場內。

最中央的擂臺上,兩名煉氣九重的弟子正在鏖戰。

其中一名弟子佯裝一擊未中,刺了個空,故意賣個破綻。

輕鬆躲過追擊,趁著另一名弟子出招,久力剛去,新力未生的空檔期,轉身一道鞭腿,將其踢下臺。

此時臺下也適時傳起一陣小聲的驚呼,對此這名獲勝的弟子也是頗為得意的甩了一下手。

可當他向臺下看去卻發現,根本沒有人看到。

循著眾人的視線望去。

一名身穿白衣道袍的黑紫發絕美小蘿莉,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已。

一瞬間他就做了十多個假動作。

還沒等他開口,那名小蘿莉已經站在臺上率先說道:

“師兄,可否賜教?”

聞言這名弟子有些不好意思,含糊的答道:

“好....好的,沒問題,小....事。”

趁機他瞄了一眼臺下弟子的神情。

這一戰不好打啊。

不能輸,因為這樣就會讓師妹覺得自已是個菜,杯就不好裝了。

但也不能贏,因為這樣自已人可能就無了。

弟子苦惱的小聲“嘖”了一聲。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一個違心,一個違意。

正當這名弟子還在苦思時,離墨染已經提槍衝了過來。

眼見離墨染越來越近,他也終於下定決心,一手握鞘,一手持劍。

這一劍,我將開出一道屬於我的盛世,諸君啊,看好了。

“碰。”一聲巨響,那名弟子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已經滿臉迷茫的背靠坐在擂臺外的牆邊。

場面經歷短暫的寂靜後,瞬間爆發出震天的歡聲。

不知何時臺下已經圍滿了觀眾。

至於有幾人是專心看打鬥技巧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無論是什麼情況,都不乏嘲諷的人。

“哈,煉氣九重沒打過煉氣五重?”

“你叫你……”

“師妹我們又見面了。”

一聲狂傲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議論,也叫停了幾位躍躍欲試想上臺的弟子。

宮九歌不知何時單手握劍,站在擂臺中央,面帶自信的笑容,看著離墨染。

【他是?】

離墨染疑惑的想著。

罷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反正都是來炸魚的,你未必是人,我也未必是魚。

我的槍也未嘗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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