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
張若瑜憤怒的將一個花瓶砸在了鏡子上,頓時一片狼藉。
張若飛氣急,怒吼著說:“姐,別再鬧了!”
張若瑜跌坐在床邊,透過破碎的鏡子,撫摸著自已臉上的傷。
張若飛走了過來,蹲在了張若瑜的腿邊,說道:“姐,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傷口嘛!”
“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改天我帶你去做個手術,肯定一點痕跡都不會留。”
張若瑜呆呆的坐著,並未說什麼。
張若飛握著張若瑜的手,耐心的說:“你看,我姐姐還是那麼的漂亮。”
此時,張若瑜隱忍著開口道:“好看也罷,不好看也罷。”
“他始終都不會正眼看我一眼。”
張若飛無奈,但還是寬慰著說:“姐,你不是龍霆的附屬品,沒必要把自已的姿態擺的那麼低。”
“愛一個人沒有錯,但別讓自已愛的那麼卑微。”
“你就別教育我了。”張若瑜起身,憤怒之下就想出門。
張若飛將人攔了下來,問道:“姐,到底出什麼事了?”
張若瑜憤怒的說:“有一個小賤人,想要利用我奪回顧心怡的情人,事情沒有成功,居然還賴我。”
“誰啊!”張若飛震驚的問道。
張若瑜生氣的坐了下來,說:“我不想提她的名字,就是她,告訴我顧心怡懷孕的事情。”
“現在顧心怡流產了,說是我害的,反過來又裝起了好人,你說可不可笑?”
“簡直就是神經病!”
張若飛說:“那顧心怡是怎麼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我怎麼知道。”說完,張若瑜後知後覺的回頭看著張若飛,說:“什麼意思?”
“你也覺得顧心怡流產的事情,是我乾的?”
“我張若瑜向來做事敢作敢當,為什麼你們不問何必呢?”
“當時明明何必也在場。”
“何必?”張若飛不可置信的說道:“這怎麼又扯上他了?”
張若瑜定了定神,說:“你知道嗎?”
“從一開始,爸爸就指定了你是張氏集團的接班人。”
“我曾經問過他……”
有一天,張若瑜看著深夜還在忙碌的張仕仁,來到沙發上坐下,說道:“爸,我有點事情想跟你商量。”
“說吧!”張仕仁並未抬頭,一邊翻看著資料,一邊思考著什麼。
張若瑜問道:“你一直想要若飛回來幫你,既然他不願意回來,有沒有考慮過我?”
張若瑜苦笑著對張若飛說:“當時,他居然看也沒看我一眼。”
“只說了一句‘你不行’。”
“後來,爸安排你進中盛集團,我再次問他,說實話,我想去。”
“因為,我是中盛集團的大股東,去中盛集團名正言順。”
“可是,爸還是說我不合適。”
張若飛不解的問:“那你投票給姐夫,並不是為了姐夫……”
“你是為了報復爸爸?”
張若瑜嗤笑著說:“一半一半吧!”
張若飛問道:“可這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張若瑜篤定的說:“你想想,何必是龍霆舊臣之中最全心全意希望奪回龍氏集團的人。”
“如果何必知道顧心怡懷孕了,他會坐視不管嗎?”
“但是,一旦他出手,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龍霆都不會放過他。”
“這樣,他們君君臣臣的好戲,就再也演不下去了。”
“我這一招叫借刀殺人。”
“玩的很漂亮吧!”
張若飛震驚的看著張若瑜此時得意的神情。
張若瑜忽然又激動的說:“可是爸爸為什麼說我不合適?”
“他跟龍霆都沒有選中我,我很想當張仕仁的得力助手,我也很想當龍霆身邊的女人。”
“他們都沒選中我。”
“呵呵……”
張若飛握著張若瑜的手說:“姐,要麼我去說服爸爸,讓他安排你回張氏集團上班。”
張若瑜說:“不用了。”
“你忘了上次,你勸說龍霆讓他再給我一次機會,後來,變成我這一生中最大的恥辱。”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有第二次的。”
“姐……”張若飛無奈的說道。
張若瑜打斷說:“我要休息了。”
“那我出去了,你少喝點酒,對傷口不好。”張若飛無奈,只好走出了張若瑜的臥室。
看著張若飛離開,張若瑜的手,又輕輕的撫摸著臉上的傷口。
書房裡。
張仕仁正在批閱檔案,一抬眸,就看到張若飛的身影。
“你對最近的新專案,有什麼看法。”
聽到張仕仁的發問,張若飛有些無所謂的說:“有陸申把關,挺順利。”
“不是……”張仕仁放下手中的東西,恨鐵不成鋼的說:“我是問你自已有沒有什麼想法?”
張若飛心裡憋悶的說道:“爸,姐回來了。”
張仕仁淡漠的說:“我知道,一回來就在摔東西。”
“大小姐脾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
張若飛說:“她心情不好。”
“她心情經常不好。”張仕仁喝了口茶,說:“緩兩天就好了。”
“還有,我跟你說,最近這個新專案,你要好好跟陸申學,這個……”
“她的臉受傷了。”張若飛看著父親對姐姐的漠不關心,顯然是有些生氣,卻又有些許的無奈。
張仕仁聽到張若飛的話,嘆了口氣,說:“她一回來就鬧得沒有消停,不行就讓醫生給看看。”
“下個月法國有個展會,你去一趟……”
“爸,你能不能多關心關心姐姐!”張若飛憤怒的站了起來。
張仕仁生氣的說:“你給我坐下!”
“我苦心經營張氏集團是為了什麼?”
“還不是為了你們倆。”
“給你們從小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還想怎麼樣?”
張若飛說:“如果是頭豬,有的吃有的睡,就已經很滿足了。”
“可我們不是。”
“我們是人。”
張仕仁憤怒的站了起來質問道:“你說什麼混賬話呢?”
張若飛說:“我要請假。”
“不準!”張仕仁憤怒的雙手叉著腰。
張若飛說:“我有些私事要去辦。”
張仕仁說:“張氏集團的繼承人只有公事沒有私事。”
“好,那我辭職。”說完,張若飛轉身就走。
“站住。”張仕仁憤怒的喊道。
張若飛轉身,毫不畏懼的注視著父親。
兩人就這麼注視著對方。
終於,張仕仁敗下陣來,說道:“只要你能保證,把最近的新專案做好,我就同意放你幾天假,你想幹什麼幹什麼。”
張若飛說:“說。”
“但我留下來不是為了新專案。”
“是為了留下來照顧姐姐。”
說完,張若飛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