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此沉默下來,秦朝朝也不沒話找話了,摸出一個饅頭慢慢啃了起來,安翎見狀總覺得她有些可憐巴巴的,問道:“修士不是不用吃飯嗎?”

秦朝朝也沒抬頭,嚥下口中的饅頭道了句:“嗯,是啊。”

所以呢?安翎真的是對她這種說話只說一半的行為感到無奈,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啊。但秦朝朝沒心情回他,她現在心情略微不爽,她不高興,誰也別想高興。

“明天有什麼打算?是去找他們嗎?”安翎跳過話題,關心起後面的行程。

秦朝朝打了個哈欠,想了想回道:“明日去找平砂石。他們不用我操心。”要是這麼點小風小浪就讓他們嗝屁了,那他們真是白活了。

安翎再次陷入沉默,合著你不是擔心他們啊,他還以為……算了,人家都不操心,他操哪門子心啊,簡直多管閒事。

……

經歷了幾次海市蜃樓,兩人總算是找到真正的沙漠綠洲,一灣月牙狀的藍色湖泊靜謐地躺在沙漠中央,周圍一圈蔥鬱的樹木與如茵草地為沙漠再添色彩。金黃與藍綠雙色的碰撞,暖色調與冷色調的衝擊,美的似乎都不大真實了。

“就是那了,瞧,跟地圖上的簡筆畫差不多。”秦朝朝有些興奮地說。找了幾天就是為了找個,小夥伴們都陸陸續續回了訊息,雖然被吹散了,但大家都沒什麼事,跟秦朝朝預想的一樣。

既然老天做主讓幾個人分開尋找機緣,那老天安排的最大。

安翎打量了一番並未發現危險,於是就跟秦朝朝一塊下去了。雖然說地方找到了,可是平砂石確實是一點都沒見著。

綠洲的範圍又不大,兩人你左我右的搜尋沒過多久就在再次相遇了。很明顯不在草木之中,兩人蹲在湖邊,像村口的老大爺一般。

“我覺得應該在湖下面,但我沒有閉水丹。”安翎有些苦惱,誰能想到在沙漠裡要下水啊。

秦朝朝嘿嘿一笑,立刻來勁了:“我有,賣你一顆,按市場價如何?”

“成交。”這幾天相處下來,安翎已經知道她是個丹修了,看那煉丹的手法就知道是大宗出品,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丹藥的品質。

“誒,你是丹修。那為何還會樂器?”想想上次那一曲嗩吶,到現在都感覺頭皮發麻。

“哦,技多不壓身。況且丹修嘛,總得有點自保手段不是。”秦朝朝回答的毫無負擔,畢竟她說的可是實話。“別磨嘰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等到兩人錢貨兩清,安翎便含著丹藥先下水了,畢竟總不能指望一個柔弱的丹修探路吧。看他下去了有一會了,秦朝朝也掐了閉水訣下了水。

不同於湖邊看到的湖水澄澈,湖底的水草太過於茂盛,將人的視線全部遮擋。秦朝朝用神識探測,終於發現一塊小兒拳頭大小的平砂石。

估摸著這石頭應該都在湖底,她將鐵鍁給拿了出來,一塊一塊的翻找,湖底瞬間渾濁不堪。

安翎心態有些不穩,誰家女修隨身帶鐵鍁的啊!但看到秦朝朝已經翻到了第三塊平砂石後,他覺得帶鐵鍁挺好的。

他現在只能用佩劍翻找,完全沒有秦朝朝那個好用。猶豫三秒果斷傳音:“秦大,你還有鐵鍁嗎?賣我一個。”

“有有,我還有個比手上這個還大的。便宜你了,賣你一千下品靈石。”秦朝朝一聽有生意,連忙熱情地回應。

“成交。上去之後給你。”他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讓她好好說話的秘訣,只要錢到位,她能將天給你說破。

秦朝朝將鐵鍁取出來,扔給他。這鐵鍁就是個不入階的法器,壓根不值多少錢,但是現在是剛需,而且那還是個有錢的主,她坐地起價合情合理。

二人都有了趁手的工具,效率非常快,一人一半區域,誰都不吃虧。翻到一半湖泊的時候二人就已經有了不小的收穫,於是再接再厲,準備一鼓作氣。

就在安翎專注的翻著湖底泥沙的時候,一個龐然大物的黑影漸漸靠近了他。他無知無覺,眼瞅著那黑影張開了滿是獠牙的嘴,秦朝朝正好抬頭朝他那邊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著可不得了,她瞳孔瞬間收縮,下意識地將手中的鐵鍁投擲了過去,安翎只感覺頭頂一陣水流,他疑惑地抬起頭,正巧和怪物綠幽幽的眼睛對上。

安翎:“!!!”瞬間驚慌失措,眼看那怪物準備再次張口吞下他,他本能地將鐵鍁插入怪物的嘴裡,可惜鐵鍁終究是不大頂用,立刻就被咬斷了。

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就逃,剛游出兩米,秦朝朝的傳音瞬間在他識海炸開:“下潛。”危險的刺激下,他下意識就聽從指揮,立刻向下潛,身後傳來怪物的嘶吼,他心驚膽戰根本顧不上回頭看,立刻瘋狂地向上遊。

那怪物吃痛,但是依舊沒有轉移注意力,立刻以極快地速度追上安翎,安翎一咬牙,取出一個法器引爆,既阻擋了怪物的攻勢,又藉助法器的衝擊力迅速向岸邊游去。

秦朝朝先他一步上岸,見他從水裡冒頭,立刻用一根繩子將他拽上岸。上岸後兩人根本不敢休息,立刻朝綠洲外跑去,直到距離綠洲有百米距離才停下腳步。

安翎大口喘著粗氣,渾身溼漉漉的,別提多狼狽了。秦朝朝也沒好到哪裡去,不過她迅速掐了一個訣將身上的衣物和頭髮弄乾,蓬鬆的劉海再次掩蓋她的眉眼,這才放下心來。她暫時還不想掉馬甲。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秦朝朝恢復了一點力氣立刻就拖著安翎遠遁了,畢竟那可是沙鱷,還是五階的妖獸,水陸兩棲動物,等它追上來兩人不死也得脫層皮。要是兄弟們都在,還能配合一把,拿下它,但現在就安翎一個弱雞,能幹啥。

不知道被暗地裡吐槽成弱雞的安翎,此時只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對秦朝朝的仗義援手也充滿了感激。“謝謝你啊。”

秦朝朝卻警覺地望向四周,而後傳音道:“別謝了!我們有麻煩了,趕緊嗑藥補充靈力!怕是有人想守株待兔。”

聞言安翎又是一驚,這才逃出來又遇到危險,簡直令他叫苦不迭。也不猶豫,立刻吞下一瓶回靈丹,還來不及化開,暗處的人便現了身,又是一群黑衣人,跟上次截殺的人一樣。

察覺到不太妙,秦朝朝大腦迅速飛轉,實在是毫無頭緒,是衝著誰來的呢……嘴上立刻開始套話:“你們是誰?到底是衝誰來的?”

黑衣人並不應答,立刻動起手來。秦朝朝無奈只得迎戰,嗩吶入手,吹響一曲,修為低的幾個頓時感覺頭痛欲裂,領頭的修為和秦朝朝差不多,一劍便刺向秦朝朝。

她利用身法不定的變換位置,但還是讓那人抓到了一個機會,將嗩吶挑飛了出去。秦朝朝也不氣惱,五張烈焰符組成烈火陣將他困住,而後迅速掠向那幾個築基期,弓弩連發,將幾人射傷。

領頭人破開陣法,一道劍氣直奔她腦袋而來,秦朝朝立刻換成銀槍,輕輕一挑便將劍氣挑飛至別處。一杆槍,三尺氣,萬夫不擋。舞動長槍,將領頭人逼得無處可退。

銀槍閃爍,舞動間如同梨花飛舞,寒光點點,凌厲逼人。

領頭人漸漸意識到女修修為不凡,立刻萌生退意,秦朝朝可不給他機會,加大攻勢趁機廢了他的本命劍,黑色的長劍一節一節崩碎,領頭人瞬間口吐鮮血。

秦朝朝發動掠影衝至他面前,槍頭直指他咽喉,並未刺下而是停在半寸的位置,她冷漠地問:“你的任務目標是誰?”

領頭人咽咽口水,即使身為職業殺手,可他依舊怕死,畢竟兩年前他才突破金丹,但這是機密不能說。

“呵!還挺有職業道德的。我問你是殺誰,又沒問你僱主是誰,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你今日說了,我便饒你一條狗命,只有一次機會!”秦朝朝厲聲說道。跟她玩職業操守,倒是想的挺美。

猶豫片刻,領頭人覺得她說的對,只是說明殺誰而已,門規並未規定這條。他沙啞著嗓音說道:“是那個男修。”

秦朝朝看著不遠處跟五六個築基打鬥的安翎,實在是想不通,誰呀,殺他還用請殺手。實在沒忍住吐槽道:“就他,還需要請那麼多人?資源浪費麼這是!”

領頭人覺得他被諷刺了,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提醒道:“該放我走了。”

“行吧,反正你們也殺不掉我們,你讓你的手下停手走吧,不然我今天又要殺幾個生了,挺煩的。”秦朝朝今天不想殺生了,今天只想休息。

“行。”領頭人想反正她說的都是實話,先苟住性命再說。

收回銀槍,領頭人也依約帶著手下撤退了。安翎一打五著實是有些吃不消,脫力的坐在地上,又怕那些人回殺個回馬槍,掙扎著調息起來。

靈力枯竭的厲害,調息時靈氣剛一進入體內,他瞬間冷汗直流,刺痛的感覺席捲全身,咬著牙堅持著。

秦朝朝取出回靈丹磕了幾顆,然後就在周圍警戒。這小夥子雖然是個少城主,但多少有點缺心眼,還是沒怎麼捱過社會的毒打。

兩個時辰後,安翎終於收功了。一睜眼便看到秦朝朝在啃饅頭,他站起身恭敬地朝她鞠躬:“多謝,今日相救。”

“嗯,大恩不言謝。給點靈石就行了,還有那個鐵鍁的費用結一下。”秦朝朝認真地說道。要什麼恩情,要靈石最實在。

安翎無言以對,覺得哪裡不太對但又覺得她說的沒錯。思索片刻也沒琢磨出來,而後取出五百中品靈石遞給她,秦朝朝笑吟吟地點了點,而後寶貝地收了起來。

賺了一筆,秦朝朝現在心情極佳,於是也不介意贈送他一個訊息。“現在有一個好訊息,有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啊?什麼訊息?哪來的?跟我有關係?”安翎不明白這幾天他們一直在一起,她從哪得來的訊息,難道是從玉簡上嗎?可玉簡上的訊息他也有看啊,跟他沒什麼關係,但看秦朝朝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也不像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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