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慌亂無措的時候,視線突然撞進了一雙的晶亮澄澈的眼眸中,淺棕色的眸子中充滿了探究之色,讓人根本無法忽視。他匆匆垂下眼簾,纖長的睫毛將所有情緒都遮住。

見他這副模樣,秦朝朝雙眼微微眯起,心中的好奇更加濃重了。這小子,一定有事瞞著自已!啊~這是有了一個秘密之後,就有無數秘密了,一定是心虛了!

“誒,咱倆都是過命的交情了,你要是有啥病啊或者哪受傷了,直接跟我說啊!別不好意思。”秦朝朝一副哥倆好地說道。

陸寒歸心裡很亂,他能察覺到自已的不對勁,可又不知道根源。早之前,他看見秦朝朝就會不自覺地欣喜,看見她受傷又會心疼,看她靠近又會緊張,看見她與同門之間打鬧,也會有點不舒服。

情緒被她所左右,這樣的異樣,讓他太陌生了。

起初,他內心自詡是哥哥,所以看不慣她被人欺負,想要保護她。只是最近……他好像更加不正常了……心率加快不說,連多看她幾眼都不敢。

這樣下去,他都無法直面秦朝朝了。要不等出去了,找個醫修給看看?但話又說回來了,秦朝朝不就是丹修嗎?她應該也能診斷出來點什麼。

他穩定下心神,抬眸對上秦朝朝,卻看見她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心下疑惑:這是怎麼了?

還未等陸寒歸問出聲,秦朝朝就率先語重心長道:“兄弟啊,你這樣沉默不語,太讓人擔心了。有什麼事,我能幫的上忙的,可以給你打折。”

本打算說出自身異樣的陸寒歸,被她一句‘打折’給堵住了話語,想吐露心聲的念頭瞬間熄滅了。

他木著臉,看著滿臉滿臉期待的秦朝朝,心中充滿了鬱悶,淡淡地說道:“你想多了。我現在好得很,暫時不用再賒賬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朝朝聽到了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以前是陸寒歸跟不上自已的腦回路,現在風水輪流轉,變成自已搞不懂他的了。

思索片刻,秦朝朝決定放棄思考,反正人際交往就是求同存異嘛!能理解一部分就已經很好了,不能要求太多。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什麼都知道。

陸寒歸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已這些異樣什麼時候能消失。

二人各想各的,半刻鐘後,陸寒歸也不想再耽擱時間,提議道:“要不,我們繼續上三樓?”

“嗯,走吧。”秦朝朝應和道。

陸寒歸率先上樓,有意地讓秦朝朝走在他身後。進入三樓,入目的場景與秘境中的大不一樣。

除了多了滿牆壁的壁畫,再就是正位上散發著黑氣的盒子。

感受到濃濃的惡意,秦朝朝就猜測:那盒子裡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好像自從她用鮮血驅動了淨化樹後,對惡的感覺更加敏感了。

果然,下一秒,一道冒著黑氣的殘魂迅速從盒子躥出來。在空中逗留不足三秒,當即毫不猶豫地衝向陸寒歸。

秦朝朝也是不明白,陸寒歸什麼時候這麼招殘魂喜歡了,一天天盡是覬覦他的殘魂來奪舍。彷彿是行走的貓薄荷一樣,

陸寒歸反應也快,當即劍意護體,霸道的劍光將殘魂頓時消解了一部分。殘魂似乎意識到不妙,立刻撤退,而後掉頭衝向秦朝朝。

這是想找軟柿子捏?她面色一凜,而後直接靈火化形,將離火夾帶出來,瞬間點燃了殘魂。控制著靈火,將整團殘魂包圍住,哀嚎聲瞬間不絕於耳。

秦朝朝沒有料想到這個殘魂竟然能夠說話。他沙啞著嗓音說道:“怎麼可能……離火……”

“你是誰?”陸寒歸拎著劍,冷聲質問道。

“我是守塔人,快放了我。”殘魂一邊在火中扭曲著,一邊痛苦地說道。

“噬魂珠裡的守塔人?你當我的腦子是擺設嗎?!”秦朝朝冷眼說道。

“你怎麼……”殘魂根本沒有想到這人竟然知道,這下他也不知道如何誆騙了,只哀聲求饒道:“放過我……”

秦朝朝絲毫沒有動搖,繼續加大離火輸出,靈力在迅速地流失,她咬著牙堅持,陸寒歸見她這樣,立刻取出回靈丹,餵給她。

她也顧不上糾結,偏頭就吃下了。終於等到殘魂全部被灼燒殆盡,秦朝朝身子驟然放鬆下來,順勢就想坐到地上。

見此情景,陸寒歸以為她脫力了,站不住,立刻將她輕輕攬住。雙臂接觸到她柔軟的身子,頓時僵硬了起來,面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古怪,喉結不自然的上下滾動。

可是,秦朝朝只是懵逼地看著他,心想:他這是幹嗎?他不會以為我站不穩,想來扶我吧……

“那啥,陸寒歸。我只想在地上坐會兒,要不你先撒手?”想著陸寒歸是好心,所以秦朝朝雖然覺得彆扭,但語氣卻很平和地說道。

聞言,陸寒歸取出一個蒲團,將秦朝朝放了上去。說實話,兩個人體型差距有點大,他將秦朝朝攬住的時候,只覺得攬住了一朵雲彩,綿軟又輕盈。

由於剛剛陸寒歸突然的親密,秦朝朝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和曖昧。

秦朝朝有點受不了這種曖昧的氛圍,當即出聲道:“兄弟,你是不是青春期到了?我發現你最近真的是奇奇怪怪的。不過,我可是你親兄弟,你可莫要產生什麼錯覺哦!”

雖然她以前都是母胎單身,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電視劇裡可都是這麼演的,異性兄弟之間最容易越界了。

她自已前段時間還不是頻繁花痴嗎?但如果說她是帶著任務出現在這裡的話,她希望自已不要困於感情之事,因為怕自已會迷失,會失去理智。

以前總有人說她冷情不好接觸,可真走進她心裡,就會發現她很感性。

反正無論是不是,先打好預防針是最關鍵的,是萌芽就早早掐掉,不是那就皆大歡喜,當她沒說。

陸寒歸沉默了,他聽懂秦朝朝的意思了,所以自已的異樣是……因為喜歡上她了嗎?

秦朝朝萬萬沒想到,自已竟然無意間點醒了陸寒歸。見陸寒歸在沉思,她也就沒有打擾,乾脆將注意力放置在壁畫上。

按照壁畫上的故事描繪:天下大亂,魔族肆虐,生靈塗炭,修士自發地抵抗魔獸潮,屍橫遍野。

魔族生命力頑強,且不死不滅。為了將厲害的魔將封印,修士們修建了這座浮生塔,利用噬魂珠將魔將鎮壓。

眾人合力在浮生塔內刻畫了大型淨化陣,以此來慢慢削弱魔族。可魔族卑鄙,將所有的生靈全部帶入塔內,以此來威脅修士大能。

為了不成為魔族的籌碼,被困得生靈全體獻祭了淨化陣,因此將魔族困住。

看完之後,秦朝朝終於知道了浮生塔的作用和來歷,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即使萬千生靈獻祭,歷經萬年,魔族仍能留下噁心的魔息。魔族就這麼難殺嗎?

“白澤,既然異火和淨化樹能夠消滅魔族,為何萬年前並沒有用呢?”秦朝朝不解地問道。

“異火少之又少,就算有用,大面積如何鋪開?況且,你這棵淨化樹樹齡僅有千年,那時並未有淨化樹孕育。”白澤無奈地解釋道。

“是天道種的嗎?”秦朝朝喃喃道。

“也許吧。淨化樹是天地鴻蒙初開時生成的神樹,能淨化一切惡與魔。”

對於淨化樹的出現,白澤也是感覺到很意外,但是否是天道種的,確實不在它的認知範圍內。

“唔,白澤,你是不能說,還是不知道呀?還有上次那個小火苗你也不知道。”秦朝朝對它知曉萬物的能力提出了質疑。

“知曉萬物,並非事事知曉。否則吾恐怕早就被滅族了。”白澤也沒有生氣,只是正常的應答。

“唔……恕我直言,你這跟滅族了也沒差別吧……”

不是秦朝朝想扎他的心,而是她發現白澤有時候挺沒有自知之明的。白澤在這近萬年都沒有出現過了,就連它也只是一縷殘魂了,跟滅絕也沒差了吧。

白澤:……

吾懷疑她在趁機報復,不然這種事情不用特意點出來扎心的啊。

一直保持沉默的陸寒歸終於認清了自已的感情,只是一想到,剛剛萌生的情就被秦朝朝給否了,他有些鬱悶,但又覺得事在人為,來日方長。

“可有什麼發現?”眼下也不適合談什麼風花雪月,陸寒歸果斷選擇詢問當下的情況。

秦朝朝回神,見陸寒歸面色正常,想著應該是自已的話起作用了,這才放了心回答道:“看到了浮生塔的來歷,以及那個殘魂是什麼。”

陸寒歸直視著她點點頭,耐心地等她繼續說下去。

“浮生塔是用來鎮壓魔族的,殘魂是魔將。陸寒歸,我在壁畫上看到了除魔用的淨化陣,你跟我一起在塔內找找,保不齊,咱們會用得上。”秦朝朝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告訴他真相。

“好,那我們分頭行動,不過你不要緊嗎?”陸寒歸擔心地問道。

“嗨呀,我能把回靈丹當零嘴吃,不礙事。”秦朝朝無所謂地說道。

而後站起來,理了理衣襬又道:“先找吧,雖然不知道追兵為什麼沒進來,但我覺得跟這裡面的魔魂和魔息脫不開關係,如今我們已經將這些清除,未免再生事端,還是抓緊時間吧。”

“好。”陸寒歸也不廢話,立刻動身。

三樓的頂部和地面角落都沒有什麼東西,放木盒的臺子上也空空如也。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下樓。

二樓的地面上殘留著些古老的符文,但是根本不齊全,沒辦法秦朝朝和陸寒歸只能一點一點描畫下來,而後像拼圖一樣拼湊起來。

兩個人蹲在地上,仔細打量著畫下來的符文。秦朝朝捏著下巴,哼唧半天,遲疑地說:“你覺不覺得,這些符紋很像一個個字啊?”

陸寒歸蹲在秦朝朝旁邊,故意湊近了些,打量著紙上的紋路,點點頭應道:“確實有點像。可這些字跟現在修真界通用的不大一樣。”

“唔……像是狗爬的,說實在的寫的真不咋地,甚至比不上雞爪子撓的。”秦朝朝略微嫌棄地說。

兩個人幾乎頭碰頭,小聲嘀咕著。陸寒歸眼裡帶著點小欣喜,因為秦朝朝並沒有發現,兩個人靠得有些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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