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我用這句話開頭,表述我由於想見陳優,而對學校的嚮往。

二月份的湘中地區,寒氣尚未褪去,早上的湖面偶有結冰,晚上也偶有野貓因受凍而嘶叫,叫聲如孩提哭聲,空谷傳響,久久不絕。

“新年快樂啊,間諜。”陳優又是禮貌笑眯眯的望著我的眼睛說。

“你也快樂。”我笑了一笑,說出這句話。我多麼想把我對她的思念說出來,我多麼想說我無數次想起她的笑臉,我多麼想在大年初一就祝福她新年快樂、萬事勝意,但我知道我沒有說這些話的身份。縱有千言萬語,一笑而過。

“怎麼了?年過的不好?”陳優似乎看出了我眼裡的憂傷與落幕。

“沒有沒有,一想到假期結束,又要在學海無涯苦作舟了,就莫名傷感起來了。”我熟練的編著謊話,像極了小丑,喜歡卻不敢表達。(這裡想起了《誰》裡面的一句歌詞:愛的多的人總是先變虛偽。)

“我不討厭學校的生活,在家在學校都一樣。”陳優還是笑著說。

我聽這句話似乎更傷感了,都一樣,不就是有我沒我都一樣嘛。

“嗯。”我用這一個字結束了話題,我怕再講吓去,我會控制不住自已的感情。

我總是抱有幻想,總覺得陳優也會偶爾想到我,總覺得這麼久不見了,她會有一絲絲想我,事實證明確實是幻想。

叮叮叮……隨著鈴聲響起,老班來到教室。

“新年講新課。哦,還有部分家長在寒假跟我反映,要求新年換座位。”老班說著。

說完一些新學期注意事項,諸如要把心收起來,用功讀書了這些話,就開始了他的教學內容。

而我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唯有那句“要換座位”在我內心徘徊了很久。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下課後,陳優似乎很開心,我卻無比煩躁。

“要換座位了,終於可以不用坐後排了,大冬天的,後門的風冷死了。”陳優以為我會有相同的看法,於是笑眯眯的說,祈求我的同感。

“嗯。”我只回覆了一個字。陳優永遠也體會不到我的心情,也確實,她善良可愛、單純有靈氣,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的白月光,哪怕站在那裡不說話都是人群裡的焦點,而我不過是農村做題家,肩上扛著父母的期望,自卑永遠是主旋律。

“怎麼了?間諜少有的沉默了啊。”她試圖安慰我,半開玩笑的說著這句話。

“沒怎麼,後排確實冷,但也寬鬆一點,老師也少管一點,我覺得後排挺好的。”我又撒著謊。

“不至於吧,座位而已,哪裡都一樣,沒必要因為這點事而心情不好吧。”陳優不理解的說。

“嗯。”我還是回覆了一個字。對她來說哪裡都一樣,和誰坐同桌都無所謂。而對我來說,我只想和她坐同桌,只想每天和她說說話,每天看看她的側臉。

這一天,我興致一直都不高,陳優也會拿些零食給我吃,試著安慰我。可她永遠也體會不到我的心情,就像南極與北極之間的距離,遙不可及,無法到達。

(現在已經大三了,審視著當時的自已,確實覺得有點作,也可能是我文筆不好,詞不達意。但我覺得那才是青春,至少是我的青春,沒有大風大雨,每天都很平淡,只是內心感情作妖,看似波濤洶湧,實則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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