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去嶺南也有幾天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放心吧!那嶺南邊防管理問題本就不小,蕭衍辦事你放心,如今宋文和他一起,你也無需擔心,自上而下整頓也要好久!自然是要費些時間的。”

“姜璃彥的弟弟怎麼樣了,病情有沒有些好轉?”

“最近還算穩定!”

“大哥,這姜璃彥來了這麼久,郎溪那邊也沒什麼動靜?她就沒跟你說些什麼?私自就離開了?那她這不是給別人找麻煩嗎?”

“雲國機關處目前也培養了大批的機關師,郎溪暫時用不到她,如今連他弟弟的病也不管了,她就帶他弟弟來了樂宜。”

“這郎溪也真不是個東西!真不給自已積點德!他有段時間沒找事兒了,總感覺他憋著什麼壞呢!”

“郎溪一向如此,他掀不起什麼浪花!如此處事,這雲國能有幾人對他忠心。”

“璟兄,要我說這時候咱也別講那麼多禮義廉恥了,我看雲國在郎溪的治理下能撐這麼久也是不容易!不如一鍋給他端了。”

郎溪被三個人如此討論,這其中隱含的內容是無法言說的。

南嶺新上任的知府是南政在時入仕的女官蘇景泰,經過多年的宦海沉浮,也算是成長為真正的握有實權、能獨立處理一方事務的地方官,做事周密果敢,又有極強的大局意識。

蘇景泰與撫遠將軍宋文通力配合,一人主文一人主武,對南嶺整個軍政體系進行了全力整頓。

至於王煥之所為,蕭衍也進行了一番調查,王煥之於二十歲時考取功名,做官這條路他走了二十多年,仕途屢屢不順,內心也十分受挫,嶺南荒蠻,遠離京都,又無大政績,多年以來無人問津,卻也守著自已的底線,從未做過越矩之事。

就在前不久,南部族首領悄悄派人送了一大批白銀、珠寶,還許諾王煥之只要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之後每月都會私下送他些黃金珠寶,比起自已每月僅夠維持日常的俸祿,這天降之財讓他起了貪心,所謂的忠義早已拋諸腦後。

人性本就如此,在巨大的誘惑面前,特別是突如其來的甜頭,便容易失了本心……也終將要為自已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蕭衍將他押解回樂宜,等候處置。

回樂宜之路山高水遠,越過崇山峻嶺,便是一馬平川,視野也開闊了不少,行路匆忙的人無暇觀賞燦陽下的俊美河山、夜色中的廣袤星河。

從不憂慮多思的蕭衍在這個月夜卻想了很多,這世界大多數的人都是失意的,有的選擇一旦做錯了就永遠不可挽回了。

他曾查過王煥之之前的經歷,雖沒有過於出色的政績,卻也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一身清廉,他堅持了二十多年,還最後還是破戒了,這到底怪誰,怪人?還是怪這個世道……

“王上,蕭大司馬回來了!”

“走!到宮門口!”南璟和玄衣一同到了外宮門迎接蕭衍。

“王上,我將王煥之帶回來了,在嶺南已審過,他也事無鉅細的全都交待了。”

“此行辛苦了!行至,先將王煥之帶到查案處,做一下筆錄,明日公審判決,再出公告!”

“王上,嶺南此行我也發現了一些問題,邊地官員條件艱苦,俸祿低,在辦事上沒有積極性,又遠離京都,我們監察也很成問題,所以最容易出問題,當然這也不能成為王煥之賣國求榮的理由!只是這些問題必須解決,否則以後……”

“這件事也給我們提了醒,邊地官員政策也需做一些調整,這幾日我們仔細商討一下!先將王煥之此事解決了!”

“無論是什麼人都得為自已的選擇付出代價!王煥之是不容易,可那些受害的百姓更不容易!要是這次放過了他,那百姓的損失算什麼!現在是沒釀成大禍,萬一邊境因他失守,誰來承擔後果!”漫洛川在旁邊情緒有些激動,她站在了邊地受害老百姓的角度和國的角度。

“懲戒必須要懲戒!到底該用何種方式,律法是冰冷的,看的是結果,可作為人是有情感的,既要看過程也要看結果,到底能不能以叛國論處?”

“南璟,此事你還是太為他人著想考慮,我倒挺贊同漫洛川這次的想法!不同的人站的角度不同罷了,結果是錯的,你便無需為他開解。”

“大哥,你這次終於不懟我了!”

“我還沒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好好好!咱們都是為了璟兄好!所以你以後你別總是針對我!”

這一路走來所有的經歷都是在教南璟成長,心太軟、太善良、太共情有時候只會助力惡人一次又一次地將利刃插進自已的心窩。

“璟兄,我發現我和玄衣不在你身邊是不行!我還是不走了!”

“王煥之此事我再仔細思慮思慮,再做定奪!”

……

“原嶺南府知府王煥之與南部族勾結,縱容南部族侵犯我境,邊境百姓受其侵害,處流放瓊州,永不得歸,家產變賣補給嶺南邊境百姓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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