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玟已經在酒店裡住了幾天了,鄭原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這讓她感到十分的不安,焦慮。

這所酒店是屬於鄭原的,她住在這裡衣食無憂,但是誰又願意天天住酒店呢?

酒店雖然好,但是哪裡比得上南諳城。她不敢奢求去顧家別墅。但是南諳城只要鄭原真的想帶她去住她就能住進去。

帶著情緒的秦玟驅車來到了鄭原的公司樓下的咖啡館。

鄭原的公司大廈位於A市的金融中心,每天來這裡的都是各類行業的精英。

來來往往的也都是穿著襯衣和短裙的形象,稍微有氣質的身材好些的能穿出不一樣的味道。

秦玟海藻般的頭髮像瀑布一樣散著身穿藕荷色的吊帶長裙,外套是黑色的小西裝。她的五官明豔動人,此刻眉宇間卻帶著哀愁。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引得咖啡館裡的男士紛紛側目,手裡拿著咖啡卻目不轉睛的盯著秦玟。

秦玟之前被別人這樣看著以前她很得意,現在的她卻是極其厭惡這種眼神。

在咖啡館裡坐了一上午,秦玟更加不耐煩了,她來的時候已經發了簡訊自已在咖啡館等他。

但是一個上午鄭原都沒有回她的簡訊也沒有來咖啡館找她。

不得已她只能給王特助打電話口吻帶著氣憤和質問“鄭原呢?他在哪裡?”

王特助聽到是秦玟的聲音,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還是回答了三個字“在工作!”

秦玟無法忍受又是工作工作,她不相信鄭原對待田俞語也是這樣抓狂道“他不來見我,那我去找他!”

王特助眉頭皺的更加深了,秦玟來找鄭總。她以為她是誰?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鄭總在開會!空了他會聯絡您!”王特助平復了心情好言勸道。

“等等等!天天讓我等!我TM就不等了!”說完就直接衝進顧氏集團。

王特助也在第一時間得知秦玟來到了公司樓下。

他趕來的時候,秦玟正在和公司前臺吵架,原因是前臺不讓她進去。

“把她帶出去!”王特助身後跟著幾個年輕力壯的安保一聲令下。

秦玟自然是掙扎起來怒吼道“你居然敢這麼對我!”

王特助自然是不會理會秦玟又吩咐道“你們給我看好了,不准她踏入公司一步!”

秦玟又被狼狽的丟在路邊,精心燙過的頭髮已經徹底凌亂,長裙也被弄上汙漬。

她看向王特助的背影眼神卻是十分狠厲,她發誓她一定要讓王特助好看。

今天她所承受的所有屈辱都是王特助造成的。王特助不過是鄭原的助理居然這麼對待她?

王特助其實絲毫不會不會理會秦玟的想法。因為他是鄭原的助理,他所做的事情都是鄭原的意思。

如果鄭原真的喜歡秦玟怎麼會讓自已的助理這樣對待呢?

鄭原剛開完會王特助就上前彙報了今天秦玟的事情。

鄭原聽後面色一沉眼神陰翳,快步走到總裁辦公室後猛地一拍桌子。

他之前就說過讓她別把自已當成他的妻子,看來這個女人是一點也不聽啊!

“把她送到鳴山別墅去!”鄭原眼睛一眯,眼神冰冷又無情道。

若不是這個女人還有那麼一點點用,他一定不會讓她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王特助的表情也是很驚異,鳴山別墅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人了,那裡四周環山風景秀麗,但是到了晚上卻是恐怖陰森。

他去鳴山別墅也多是陪著鄭原去後山祭拜鄭原的爺爺奶奶們。

“是!”王特助雖然覺得鄭原有點極端了,但是秦玟的做法也實在是讓人火大。

當秦玟坐在王特助開的邁巴赫時忍不住得意道“鄭原還是心疼我的,終於離開酒店那個破地方了,現在是不是要你送我去南諳城!”

王特助專心開著車,不想理秦玟,陰沉著臉並沒有回答。

秦玟見到王特助的模樣更加以為是他吃癟了,笑得更加張狂時不時地笑出聲兒來。

王特助從後視鏡看到了秦玟小人得志的表情,也不再同情秦玟。

本來一直在沉浸在喜悅裡的秦玟卻發現這路越走越偏僻,讓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來“你要帶我去哪兒?”

王特助依舊沒有回答,秦玟氣的抓狂直接開啟車窗揚言要跳車。

王特助沒有慣著他直接把車停了下來,把她從車裡拉了下來。掉了個頭準備驅車離開。

秦玟真被丟下,她掃視了一圈周圍都是樹林和山坡,有些慌張和害怕連忙跟了上來懇求道“求求你,讓上我上車吧!”

王特助也還沒有完成鄭原的任務,自然不可能真的把秦玟丟在這裡。

讓秦玟再次上車後,她這次變得老實了許多,不再鬧騰和問他帶她去哪兒了。

開車一共一個半小時,終於到達了鳴山別墅。

鳴山別墅原本是鄭旭東修來打算長期居住的。但是地理位置離市中心實在太遠,每天通勤十分不方便,只能放棄居住。

別墅周圍四周環山風景秀麗,外觀類似城堡,裡面的裝修也是極其華貴莊重的。

秦玟只在電視上見過這樣的房子,第一次看到也是頗為震撼。

鳴山別墅雖然長期無人居住,但是也有人在打理別墅。鄭旭東還是不忍心讓自已辛苦修繕的別墅就此荒廢下去。

整個別墅目前有四個人,兩男兩女。鄭旭東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見來人是鄭原身邊的王特助,大家都自覺的上前迎接。

王特助避開秦玟對四個人簡單的叮囑了一些事情後就離開了。

秦玟看著面前如此美麗的城堡只覺得無比的幸福。她也喜歡這樣的歐式城堡,這讓她感覺自已像是童話裡的公主,早上從城堡中醒來幾十個僕人上前簇擁著。

她沉浸在自已的幻想中,絲毫沒有注意到王特助已經走了。

鳴山別墅離市中心遠但離高家別墅只有半小時路程。

兩家別墅也是關係好的時候一起修繕的想做個互相照應的鄰居。後來商界變化莫測,關係逐漸疏遠。高家人也再沒有踏入鳴山別墅一步。

高丞在醫院見到任淮時就意識到不對勁。回到家中面對任淮對許梔夏的決心,他難以接受任淮瘋狂的想法。

只覺得許梔夏這個女人太會偽裝,居然連他的弟弟都要勾引。

今天已經是週三了,他和許梔夏領離婚證的日子。原本已經約定好的事情,他卻顯得有些猶豫,遲遲不肯出發。

而許梔夏因為背部骨折的原因一直在醫院,早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也並沒有去民政局。

高丞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徹底擺脫許梔夏。他也的確不想要再和許梔夏糾纏下去了。

就算是任淮喜歡許梔夏,非要和她在一起。他管不了也不想管了,反正她姑姑高琴知道這件事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高丞來到民政局卻沒有見到許梔夏,他很生氣。

【你怎麼沒來?】

許梔夏看到簡訊有些奇怪,思索片刻後她想起今天是領離婚證的日子。

【抱歉,我忘記了!我現在過來!】

高丞發出了簡訊也想起許梔夏好像住院了,做手術還是他籤的字。本來想撤回,但許梔夏已經回覆了。

現在來?現在怎麼來?高丞也沒意識到他在意起了許梔夏。

自從上次許梔夏說自已要手術,高丞不信她。她就對高丞好像沒有那麼喜歡了,反而對雪中送炭的任淮多了幾分好感。

但也僅僅是好感,她不可能喜歡上任淮的。只是那次之後徹底把任淮當成了親人。

手術過後她的背部無法活動,她也沒辦法自已站起來。只能坐輪椅讓護士小姐扶她坐上去。

當許梔夏坐著輪椅出現在民政局時,高丞心裡咯噔一下,有些心疼。

但高丞傲嬌的內心,是絕不會允許自已喜歡上許梔夏這種女人的,他今天一定要離婚。

當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蓋下印章時,高丞心中才覺得有些隱隱作痛。

而許梔夏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因為這是必然的結果,從她威脅高丞那一刻起,這段婚姻就預示著不幸。離婚也不過是她應得的結果,為自已年少不知輕重的喜歡買單。

拿到離婚證,許梔夏這次也真誠地向高丞伸出了手表達感謝“謝謝你高丞,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這麼多年,祝你和喜歡的人永遠幸福!”

許梔夏已經35歲了,歲月卻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憑心而論她長的是好看的,不同於明豔動人的美麗,她的美麗是屬於陽光明媚溫暖青春的美麗。

看著她明媚如初的笑容,高丞有一霎那的慌神想起來了自已高一時初見她時的心悸。

片刻後又清醒了過來神色如常的向她伸出了手。

任淮站在民政局門口,目光緊緊鎖定著眼前那兩隻緊緊交握的手。他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痛苦,彷彿那雙手刺痛了他的眼睛,讓他無法忍受。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衝上前去,狠狠地將高丞的手打斷。

然而,與此同時,高丞也正凝視著許梔夏的臉龐,眼中滿是眷戀和不捨。他知道,這也許是他們最後一次相見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始終不肯放開許梔夏的手,似乎想要將這份溫暖永遠留在身邊。

許梔夏的手被高丞寬厚的手掌緊緊包裹著,她能感覺到對方用力的程度,甚至有些疼痛難忍。她試圖掙扎,但高丞的力量太大,她根本無法逃脫。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輕聲低語“你弄疼我了!”

可是,高丞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依然固執地緊握著她的手,彷彿一鬆手,一切都會消失不見。

“放開她!”任淮忍無可忍,終於怒喝一聲。他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個人緊握著手,久久不肯鬆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高丞自然也留意到了任淮的到來以及他眼中的不悅。他面若冰霜,毫無表情地拍了拍手,彷彿上面沾染了什麼汙穢之物一般,同時發出一陣冷嘲熱諷“你的心不僅骯髒不堪,連你的手也是如此齷齪。”

許梔夏此時已對高丞徹底失望,然而更令她難以忍受的是高丞對她的侮辱與譏諷。

\"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許梔夏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佈滿血絲,猩紅得嚇人,嘴唇緊緊抿起,似乎隨時都會哭出來。

“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罷了!”高丞輕佻地挑起眉毛,滿臉都是不屑一顧的神情。

話音未落,高丞便轉身離去,完全不顧及身後許梔夏那悲痛欲絕的淚水。當他經過任淮身旁時,嘴角微微上揚,用一種充滿挑釁意味的語調說道“你喜歡她,難不成僅僅是因為她的身子柔軟可欺?”

任淮聽聞此言,臉色驟然陰沉下來,雙拳緊握,二話不說,猛地揮出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高丞那張陰險狡詐、魅惑眾生的臉龐之上。

高丞擦拭掉嘴角血痕,沉默不語,低頭露出一抹難以名狀的笑,晃晃悠悠地離開了。

許梔夏強忍住淚水,輕吸一下鼻子,扭過頭去,不想讓人看到她的狼狽不堪,故作沉穩地問道“他跟你說了什麼?”

任淮只是靜靜地、仿若呵護著稀世珍寶般扶著許梔夏的輪椅,他的面色充滿了不忍,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其實,即使任淮不說,她也能猜到一些。高丞肯定認為她和任淮之間有著某種不正當的關係,覺得她飢不擇食、毫無良心可言。

很久以前,她便察覺到了一些異樣,高丞不知為何總是對她敬而遠之,甚至連最基本的親密接觸都不肯。她曾試圖用各種方式引起他的注意,比如故意穿著性感挑逗的衣服出現在他面前,但換來的卻是他滿臉的厭惡和冷嘲熱諷。

偶爾,他們的手指不慎碰觸到一起時,高丞彷彿觸電般迅速抽回手,臉上露出難以言喻的痛苦神色,彷彿她身上帶著致命的病菌一般。這種反應讓她感到既困惑又受傷。

十年婚姻生活,高丞回家的次數寥寥無幾,每個月最多也就那麼兩三次。即使回到家中,他也總是選擇睡在客廳的沙發上,與她保持著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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