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巴藍宗,陳沫躺在床榻上醒來。她坐起來看看周圍。發現是一間很小的簡約房間。她舉起自已的手看。是的,她身上醜陋的疤痕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條像紋身的疤痕。

陳沫伸伸懶腰,然後下床走出去。

陳沫剛開啟門,發現童子出現在門口。

童子說:“啊,姐姐你醒來啦?你剛剛修復好身體,需要多休息呢。”

陳沫:“啊,謝謝你們。對了,還有位男子,現在人在哪裡?”

童子說:“師傅說,他走了。去到一個哪裡都沒有人的地方。讓你不要找他。”

陳沫馬上捉住童子問:“你家師傅在哪裡?我要見他!”

修爾哥哈尊師一邊從走廊走來一邊說:“修言,你回去打掃吧。這位夫人,你夫君已經離開我們宗。他吩咐了不用找他。”

陳沫激動地問:“不可能!他沒有理由這樣做!你隱瞞了什麼?”

修爾哥哈尊師:“我隱瞞什麼關係不大,只是在你身體恢復之前,別在想他。”

陳沫:“是不是我身體好了就可以去找他。”

修爾哥哈尊師嘆氣一下,然後說:“你和他都是這麼固執的嗎?反正我跟你說的一件事是,你現在不能找他。對他對你也好。聽話就好好休養身體。”

陳沫:“明白。也很感謝尊師大人的幫助。”

於是,陳沫就在西巴藍宗過了兩個星期,期間耍各種功夫,唸經,看書。兩個星期後,陳沫在洗澡的時候身上的紋身脫皮了。

沐浴過後,陳沫來到修爾哥哈尊師房間,而修爾哥哈尊師剛好在教導幾名學生,他示意陳沫說話,於是陳沫行禮一下,然後說到:“尊師大人。我剛剛沐浴的時候脫皮了。”

修爾哥哈尊師:“哦,那麼表示你已經痊癒了。嗯...也是遵守承諾的時候了。你們先下去。”

弟子們離開。陳沫繼續站在修爾哥哈尊師面前,而他,站起來說到:“雖然他吩咐了我不能說用什麼治療手段幫助你治療,但是我有些事必須跟你說。不能辜負他。他可以連命都差點不要,沒有人能做到。”

陳沫:“什麼意思?”

修爾哥哈尊師:“我把他的身上包括臉的肉一片片削下來當做藥引給你治病了。”

陳沫當場被嚇得後退幾步,她捂住自已的嘴,不可置信的發出聲音。她沒想到,為了自已,殘忍地忍受痛苦來救自已。而當初自已的冷漠卻傷害了他。

陳沫眼淚流下來。

修爾哥哈尊師也於心何忍,搖搖頭,然後說:“現在我帶你去見他。”

片刻,他們來到山的洞穴。進去以後,一股冰冷的空氣傳出來。在裡面,白茫茫一片的冰原中間,有一張床,床上的正躺著什麼人。

陳沫在修爾哥哈尊師帶領下來到這個冰床。發現面前躺著的人根本不算人。一身漆黑。

陳沫馬上癱軟地跪在他床邊,淚眼梨花地想伸手過去觸碰這個不像人的人。

修爾哥哈尊師說:“你夫君恢復的不錯。再過一週就可以恢復過來人形了。現在先不要碰他。他會痛的。”

陳沫惋惜疾痛的心說出顫抖的話:“翔軒,你當時一定是很痛吧?”

這時候,龍翔軒醒來,“我去!”龍翔軒驚訝地坐起來。

龍翔軒:“沫沫...宗師大人啊,不是說不給她知道嗎?”

修爾哥哈尊師:“我也不想每天被傷感覆蓋我的生活啊。再見了,今天酉時沒見我會安排人送飯給你們。”

陳沫向修爾哥哈尊師低頭道謝:“謝謝你,尊師大人。”

修爾哥哈尊師不以為然的離開。

龍翔軒:“哎呀,在這裡挺好的。難怪僧人會清淨修為。的確很養心。”

陳沫向龍翔軒說到:“反正一週以後你就要出去蹦蹦跳了。”

龍翔軒:“哦,還有一週時間啊。挺快的哦。真的想拉攏他給我做事。”

陳沫:“別這樣,人家幫助你你還感謝都來不及呢。”

然後兩人又沉默了幾秒。

龍翔軒說:“我想回去以後,嘗試讓映雪叫一聲爹。”

陳沫:“可以哦。”

龍翔軒意外地看去陳沫:“嗯?什麼可以?”

陳沫害羞地看去別的地方說:“我們回家了,到時候慢慢試試就好。”

龍翔軒尷尬起來的口吻:“啊?試試?試什麼?難道你...呃...”

陳沫低下頭臉都通紅地說:“大男人支支吾吾幹什麼?”

龍翔軒:“願意...跟我了?啊,可能我有點自大了...”

陳沫繼續保持姿勢說:“喜歡哦。不行嗎?”

龍翔軒呆住一下,然後微笑著說:“我很高興。你們那邊的話心悅是喜歡是吧?那麼我也很喜歡你。不要再離開我。”

陳沫嬌羞地點點頭。

在入口,修爾哥哈尊師吐了。“啊,戀愛的酸臭味。”

一週後,陳沫和龍翔軒離開宗門,回程去。

來到港口,當時那位漁民向他們揮手,然後招待兩人在漁船上吃魚。陳沫還偷偷吃掉龍翔軒手上的魚。

龍翔軒:“啊,我的魚剛剛烤熟。”

陳沫:“不給我來一口試試毒嗎?”

龍翔軒:“有毒肯定不給你試。我只是說,沒加調料。想吃的話都給你吃。”

陳沫看了看龍翔軒塗上蜂蜜,然後撒下孜然粉。“吃海魚,當然是蜂蜜加上孜然粉,才是神仙搭配。”

這一陣操作讓陳沫迴避。“噫——好黑暗的料理。”

漁民也嫌棄地說:“唉,夫人,你夫君是不是沒吃過魚?這樣不就沒有了魚的自然香嗎?”

陳沫也附和說:“別怪他。自小吃得奇奇怪怪的食物多。”

漁民感嘆的說:“原來這樣。真可憐。”

龍翔軒用魚指著他們說:“魚會感激我讓它這麼美味的。”

第二天,他們終於回到在星羅國的家,剛推開門,看到陳沫的家人和自已的女兒在玩。

龍映雪哭著跑過來:“娘!”

陳沫抱起她溫柔地說:“娘回來了,小雪不哭,小雪很乖。”

龍翔軒:“爸媽,我把沫沫帶回家了。”

陳林跑過來捉住龍翔軒的衣領說:“你這小子為什麼不給我滾!”

陳沫馬上說:“哥,給我放手。”

陳林驚呆地看著陳沫然後又看去龍翔軒。

黃黎紫吆喝說:“阿林,給我回來!”

陳林只好推開龍翔軒,然後不太情願地回去裡面。

陳鍾:“我的女婿啊,我以前說過什麼?你要是敢對我女兒做什麼壞事我都不會放過你。現在跪著走過來。”

龍翔軒二話不說跪下:“好!”

陳沫馬上走到龍翔軒面前面對著家人:“不許這樣欺負他!”

陳鍾和陳林火了:“什麼?這小崽子你居然敢維護他?女大不中留啊!”

黃黎紫扭住陳鐘的耳朵,陳煙語扭住陳林的耳朵,黃黎紫:“他們好不容易回來,你們又在這裡作妖是嗎?”

陳煙語也說:“哥,他們兩夫妻難得複合,別搞事。”

陳林:“啊?複合了?”

陳鍾:“嘖。這種男人複合就複合。”

簡舒從屋子走出來院子說:“院子小,飯菜也準備好,我們先用膳吧。”

吃過晚飯後,陳沫和黃黎紫走出門口。

“阿沫。現在你和翔軒怎樣?如果真的不行就離開他吧。”黃黎紫一臉擔心地看著她。

陳沫微微一笑,然後冷靜地捉住自已母親的手說:“媽,沒事了。出來那麼多年,經歷了挺多的事。認知也有改變的。這幾天我重新認識他,發現他比以前有擔當了。所以你不用擔心。”

黃黎紫:“我不擔心才怪。你居然中毒了,雖然這次不是宮中的事,但是讓我想到一件事。你是宮中的正位,不管怎怎樣都一定會遇到風險。爭寵的事日後定必會有更多。危險會更多。”

陳沫釋懷地說:“爭寵的事我經歷過。你不用擔心。但是啊...”

陳沫走到一側,她抬頭看去天上的月亮,然後又看去母親那邊,“我喜歡他。我不想再逃避什麼。我怕失去他。我想擁有他。”

黃黎紫也釋懷了,第一次看到自已的女兒能夠這麼坦白表達自已的意思。“那麼,祝你和你的丈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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