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來所為何事?總不至於是閒的吧?”
上官梓橦拉住床簾擋住身體只露出個腦袋道。
“有意思,你這院落和你在南寧的宮殿差不多,皇甫鴻曦倒是有心了。”
慕容易珂打趣道。
“差不多又如何,又不是南寧。”
上官梓橦在剛來的時候也很好奇,但她見皇甫鴻曦與那宋瑤舉案齊眉的樣子便不想問了。也許只是可憐她父母雙亡,姐姐成了權鬥犧牲品,還遠嫁呢。
“你到底把她藏哪兒了?為何我派人去尋卻尋不到?”
“就連我親自去南寧也查無音訊。”
“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把她藏得如此深?”
“你大半夜潑我冷水,我很不爽,所以你先猜猜看唄。”
上官梓橦氣鼓鼓道。她才不會說,她讓系統把遇見過柳雲婉的路人都清除記憶了,所以當他們拿著畫像去尋人的時候,根本就無人見過。
就算他們想最快速度找到她起碼得一年。誰叫慕容易珂這麼苛待柳姐姐呢,讓他慢慢找就是該的。
“你若不讓系統出手,我相信我能很快找到她的。”
“所以,能告訴我,你到底把她藏哪兒了嗎?我真的...”
慕容易珂無奈的看著她。
“我還有一個哥哥叫上官燼,你知道吧?點到為止。你能不能帶回她,需看她意願。”
“謝謝。”
慕容易珂行了謝禮。
“嚯,有生之年竟能聽見你的道謝聲,也算不枉來此一遭。”
“得了,你快去吧。”
上官梓橦見他眼底的青黑有點解氣了,終於讓他吃點苦頭了。
“後會有期。”
慕容易珂說完,便翻窗躍出太子府尋柳雲婉去了。
『阿狸,給我看看柳姐姐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良好。】
上官梓橦划動螢幕檢視著柳雲婉的狀況,確實如系統所說的一樣。
柳雲婉在院落周圍採花,日子過得也算舒坦。
『柳姐姐的貼身侍女月璦呢?』
上官梓橦見影片中並無月璦的影子好奇道。
【留給她弟弟柳麒康了,你難道就沒發現,她來帶你出逃並沒有帶月璦麼?】
系統有些無語的回覆道。
『...額,光顧著讓益柏把柳姐姐帶出去了,沒注意到月璦沒來。』
上官梓橦繼續看影片。
上官燼與朋友在城裡開了個私塾,每天踏著鄉間的第一縷霞光出門,徒步進城打工,日落踩著晚霞而歸。
益柏則成了男媽媽,又要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還要聞雞起舞,時不時柳雲婉外出採買他還要當保鏢。
......
宴會結束,皇甫鴻曦帶著柳雲婉回了太子府。
宋瑤寢殿內。
“殿下,您真的不在此歇息嗎?”
“是妾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嗎?”
“殿下,當初是您不辭千里前來東川求取妾身,而現在那些海誓山盟已經不做數了嗎?”
宋瑤小心翼翼的拉著皇甫鴻曦的袖子開口挽留道。
“瑤瑤,你別多想,本宮只是去書房處理政務而已。”
“你應向太子妃學學,不爭不搶。”
皇甫鴻曦說完這句話,便視宋瑤如洪水猛獸一般,逃似的離開了。
宋瑤的手僵在半空中,望向皇甫鴻曦離去的方向眼神不善。
“可是殿下啊,是你先招惹我的啊!這麼快便膩了嗎?”
“殿下還真是貪心,熱烈的紅玫瑰與聖潔的白玫瑰都想要呢。”
“那就怪不得妾身了。”
宋瑤見皇甫鴻曦早已離開,便直接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水一口抿完,小聲喃喃自語道。
皇甫鴻曦在書房小坐了一會兒,心情也不知為何而煩悶,腳便不聽使喚的朝上官梓橦的寢殿邁去。
上官梓橦早已睡下,殿內窸窸窣窣的聲音終究是把她吵醒了。
“樂琪,發生了何事?”
上官梓橦坐起睡眼惺忪的問道。
“回太子妃,是殿下來了,她們在準備呢。”
樂琪放下手中的事情道。
“這大半夜的準備什麼?”
上官梓橦覺得她們都有點發癲了。 樂琪把上官梓橦拉起,帶到浴桶旁邊為她脫去裡衣邊道:“太子妃,這是您與太子殿下圓房的好機會,您就聽奴的話吧。”
上官梓橦已經被扒的連褲衩子都不剩,只能被迫迅速進入浴桶中,也幸好還有點玫瑰花瓣能擋著點兒。她現在已經沉默得能把康橋給踏碎。
不是,憑什麼啊?就憑他是太子,她就要大半夜的不睡覺來伺候人?上官梓橦越想越氣但又拿這些古人沒辦法。
“那你至少讓其他的侍女去搬個屏風來擋一下吧,我比較內斂。”
上官梓橦妥協道。
“是,奴這就去辦。”
上官梓橦趁樂琪離開期間與系統悄悄對話。
『阿狸,快快快,救我狗命。』
『阿狸,能不能讓我的大姨媽提前來?我特孃的不想侍寢啊!』
上官梓橦開始著急了。
【不能,此等超自然現象不符合常規。】
『啊這,這就超自然了?這是咋判定的啊?』
【您暫無許可權查詢。】
『臥槽,那我咋辦?』
上官梓橦開始有點想念她枕頭底下的匕首了。
【青鸞印可解宿主您的燃眉之急。是否使用?】
『用用用。』
上官梓橦見自已曾被箭射,被刀刺所留下的疤痕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其妖冶的景泰藍青鸞印。
『這具體有什麼用?』
【只要您發自內心的不願意,他人便無法觸碰您。】
『OK,記住了。』
上官梓橦咳嗽了兩聲後那些侍女把屏風搬了過來。
她想起身穿衣卻被那些侍女按了回去。
“???你們大膽。”
上官梓橦被按回水裡生氣道。
“太子妃恕罪,在殿下還未來之前,您不得離開浴桶。”
樂琪慈祥的解釋道。
“.......”
我的母語是無語。上官梓橦一臉黑線的撥弄水中的花瓣。
“太子到——。”
門外尖細的公公專屬嗓音喊道。
皇甫鴻曦見她的寢殿燈火通明便直接推門而入。
“太子妃?”
皇甫鴻曦見無人回應也不惱。
“拜見太子殿下,奴等告退。”
眾侍女皆行完禮便離開了。
皇甫鴻曦見眾人離開後便注意到屏風後面的一頭青絲。
“轉身,不許看。否則小心我半夜來挖了你的眼睛。”
上官梓橦故作兇殘道。
皇甫鴻曦聽話乖乖轉身。
上官梓橦回頭確認他確實轉身了,便迅速出桶穿衣。
皇甫鴻曦聽見美人出浴聲便起了反應,果然還是年輕氣盛啊。
上官梓橦緩緩走出屏風,虛弱的咳嗽了幾聲。
“天氣涼,你別感染了風寒。”
皇甫鴻曦見狀不顧自已下面的反應,直接脫下自已的外袍給她披上。
“殿下不必擔心。”
上官梓橦打落身上的外袍,向自已的衣櫃走去,隨意找了個披風披上。
皇甫鴻曦撿起掉落的外袍道:“你就如此討厭我嗎?連做戲都不願嗎?”
“殿下來此所為何事?總不至於是閒的吧?”
上官梓橦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虛弱的走向方桌坐下。今夜是怎麼回事?一個二個的都閒得很吶。
“無事便不能來嗎?我來行未完成之事不行嗎?”
上官梓橦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竟把洞房之事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真讓人頭皮發麻啊。
“殿下,更深露重。你看我這虛弱的身體,像是能經得起折騰的樣子嗎?你還是去側妃那兒歇息吧。”
意思不言而喻,上官梓橦已經婉拒加趕人很明顯了。
“你就不想一個孩子嗎?”
皇甫鴻曦向她靠近。
“殿下,你若願意,我可以為你和側妃帶孩子的。”
上官梓橦強忍心中的噁心,起身退到床邊摸索著枕頭底下的匕首。
“三句不離側妃,你這是吃醋了嗎?我並無和她要孩子的想法。我只想和你有一個孩子,就那麼難嗎?”
皇甫鴻曦行至床外三米遠,上官梓橦摸到匕首便對著自已的脖子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自縊。”
“好好好,我不過去,你千萬別想不開。”
皇甫鴻曦後退道。
“離開我的寢殿,否則...”
上官梓橦威脅道。瑪德,哪兒來的普信男啊,這麼下頭。我真特麼服了,是不是他覺得全天下的女孩子都必須圍著他轉啊?還真是迷之自信。
“好,你別激動。”
皇甫鴻曦邊說邊退出她的寢宮,見她真的不想侍寢便又去了宋瑤的寢殿與那側妃行魚水之歡。
上官梓橦看著他離去,朝宋瑤寢殿的方向走去,滿屏的馬賽克後覺得可笑至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