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從明天開始,做一個幸福的人
“完成任務可能後面會死,但是不完成任務我回去就會完蛋,既然這樣,還不如賭一賭。”紅面的語氣極為鎮定,這代表了他的決心。
我不知道他們企業文化是怎麼樣的,但是員工那麼盡忠盡職,說明他們有著不一般的獎懲機制。
見殤哥他們想往我這裡靠近,紅面連忙往後退,匕首已經開始往我的脖子裡嵌了,那種寒冷我已經親親切切體會到了。
“不要過來,你們這群牆頭草怎麼會明白我們天狗的堅持,我們要做的,是顛覆日本的大事,我們還要改變這個世界。”紅面的聲音開始激動。
往往我們在影視作品裡看到的這種比比歪歪的反派,一般都沒什麼好下場。
我看見六蛋對我眨了眨眼,然後搖了搖腦袋。
我一怔,難道是牛邊來了?
仔細感知附近的環境,果然感受到了那微弱的妖氣正在緩緩靠近。
我明白機會就這一次,我平復心情,回想著看過的推銷大會。
“其實你沒必要那麼累,改變世界又能如何?”
紅面正說到興頭呢,聽到我這種超前的臺詞,也是呆住。
“女人,啊不對,妖怪,為什麼要那麼累呢,把愛放在當下,把真心留給自已,即使他不愛你,但是你必須學會愛自已。
聽我的老弟,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去蓋一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這話深情並茂,感人肺腑,可以說直擊核心,我用餘光看見山姥都開始思考人生了。
我嘴角壓抑不住地笑起來,海子的詩確實很有意境。
“我……哦——”紅面想說些什麼,但是還沒怎麼開口就發出一種我很熟悉的慘叫聲。
我連忙伸出爪子擋開匕首,然後翻身拉開距離,再一看,紅面已經捂著屁股蛋倒在地上了。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蕭索的刀客。
青面具天狗們紛紛上前準備抓住牛邊,不過馬統和殤哥已經飛身前來了。
勢大力沉的一刀橫著向這群天狗砍來,天狗們立馬展開羽翼狼狽後閃,可是還是有兩隻衝到前面的天狗被攔腰斬斷,倒在地上痛苦地叫了起來。
馬統趁著天狗們陣腳大亂,擲出一根短矛,夜鷹般尖叫著扎穿一個飛身離地的天狗,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攜著又飛了三四米,把他死死釘在地上,他掙扎著想脫身,但是被洞穿的腹腔中流出的血液也代表了他力量的流失,只是徒勞罷了。
我拔出地獄武士刀,走到已經解除颶風的山姥面前,看著她撿起柴刀。
她凌亂的頭髮披散在面前,從那之中我看見了她的猶豫,最後她還是轉身跑了。
看來她應該不會再來找我們麻煩,她本來為了阻止造妖活動可能會對兩位孕婦下手,但是有我們組織的話她應該也不會那麼不開眼。
看著已經被解決的青面天狗七零八落倒在地上哀嚎,我走到紅面面前:“現在知道什麼是幸福生活了嗎?”
“你這個狡猾的河童,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
喲呵,還放狠話,你當我不會啊,老子怎麼說當年在初一二班也是扛把子。
“我就問怎麼滴吧您。”我摳摳鼻孔。
他低下頭整個人窩在地上趴著,再抬起頭來時嘴中已經叼著一個哨子了。
“還敢玩傢伙?”我一腳就往他嘴上踹去。
“嗶——嗶——”
他迅速吹出兩下後,我便踢掉了他的哨子。
我警戒著四周,這很可能是他邀人的訊號。
我對六蛋喊道:“六兒,快探測,看有沒有人來!”
“沒有……沒有……沒有……”六蛋一遍又一遍嘗試著。
這傢伙身上說道太多了,我決定不再打探什麼訊息,畢竟想從這娘娘腔嘴裡知道些什麼太難了。
我示意牛邊:“動手。”
牛邊舉起刀:“是捅屁股還是捅腦袋?”
“……捅屁股會死嗎?捅心臟啊!”我覺得牛邊腦袋絕對是長到屁股上的,被我攻擊後越來越傻。
“私密馬賽。”牛邊落下武士刀。
“咚——”
一片羽毛擊飛了他手中的刀。
我抬頭警戒,面前已如臨白晝,那天狗銅像中已經鑽出一隻紫面天狗,那面具不太像是面具,如同真的面孔一樣具有表情的變化。
他死死地盯著我,然後興奮地笑起來:“馬丁!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心臟不知為何飛快地跳動起來,攢動著要破出胸腔一般,我飛快向後退,手中已經開始匯聚水箭了。
除了馬統一夥人,能一眼認出我真實身份的,在這個世界就只有一個人了。
“烏烏奇!”我心中大駭,畢竟從馬統他們那瞭解到的是,這個人性格比較極端,從實驗室偷走了一些東西逃出來,不知道為了什麼跑到地球位面來。
“護駕!護駕!”我射出水箭,直擊烏烏奇的臉,可是被那熾熱的光芒所抵消掉了。
牛邊放在我的面前,好像南海十三郎一樣:“烏烏奇,你出現了,還記得我嗎?”
“誰家小孩,滾一邊去。”烏烏奇揮手幾片羽毛擊飛了牛邊,身體已經鑽出大半。
“敢打老子的兵,你是不想好了。”我抄起地獄武士刀就衝上前去。
別問我為什麼那麼勇,因為殤哥比我衝得快,我躲在他後面呢。
烏烏奇看見殤哥,也是認真了起來:“老傢伙,你一把年紀跟他們來湊什麼熱鬧。神隱!”
殤哥的刀劈了個空,那烏烏奇使出妖法,此刻身體已經變成虛無狀態。
可憐我們一群人大多都是物理攻擊,基本沒什麼法師類妖怪,面對這種詭異的妖術就束手無措了。
烏烏奇已經完全鑽了出來,他張開寬大的翅膀,在月空中如同降世的惡魔一般。
“把那個人類給我,我聽見了,那顆群星族的心臟。”他的身影在月亮下一片黑暗,看不清任何表情。
他身後的地上,那尊銅像已經燃燒了起來,冒出白熾的火焰,一道焰火連線著烏烏奇的腳底。
“那個銅像!”我意識到這就是關鍵。
剛踏出一步,面前就升起一道呼嘯著的火牆。
烏烏奇冷笑:“沒用的,你們靠近不了這裡的,陣法之中我能感受到任何地方。”
看著火焰中的烏烏奇,我想起了被蘆屋千鈞抓起的那一天。
忽然火焰開始衰弱,烏烏奇的身體也開始模糊。
“什麼?!”他面露驚詫。
我仔細看去,火焰之中牛邊正撩開衣服。
“噓噓噓……”牛邊打了個冷顫,“山裡不能玩火,不聽話捅你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