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生日快樂
握緊槍桿，王曉之微微一笑，雙臂一振，迎向再次襲來的屍群，用力揮舞。
雷聲滾滾，震撼人心。
槍尖的雷花瞬間響應，釋放出極致的雷霆之力，一聲轟鳴，上千具屍骸瞬間破碎成塵埃。
化作煙塵漸漸消散，雷霆的熱度持續燃燒，不給屍骸任何喘息的機會。
骨頭粉末？還是直接化為塵埃吧。
幾分鐘後，王曉之興奮地握著槍桿，再次將槍插入地面，鏗鏘有力。
周圍的屍骸已經徹底消失，彷彿從未存在過，只剩下慢慢升起的灰燼，證明它們曾經的存在。
“曉神威武霸氣！！！” 兩條鹹魚在後面拼命地喊著666。
“孫姐姐，你的能力也沒恢復嗎？” 孫臏嘗試了一下，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孫怡點點頭，“還好有王曉之在，不然...” 她不敢想象那恐怖的屍潮會怎樣。
噔~！咚！...
巨大的銅鐘緩緩擺動，發出震耳欲聾的音符，彷彿洪水洩閘衝擊大地的聲音。
幾個人不適地捂住耳朵。
那鐘聲似乎能看見波動向四周擴散。
又好似在向某人傳遞資訊，巨大的競技臺地面傳來咔嚓的裂痕聲，他們感覺到腳下地面猛地顫抖起來...
起初是一條細細的裂縫逐漸擴大，不僅在他們腳下，就連那些木門附近都出現了同樣的裂痕，它們向著中心聚攏。
門共有八扇，如果從高處俯瞰，就能發現這個競技場並非圓形。
它呈現出八角的形狀，八扇敞開的木門與掛盤上的八卦相對應。
中央的地面上隆起，形成一根粗如人腰的柱子。
柱子頂端，擺放著一隻精美的煙壺。
柱子穩定後，幾個人面面相覷，心中充滿疑惑，但沒人敢輕易上前，畢竟這裡太詭異了。
誰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來頭呢。
王曉之小心翼翼地用槍尖碰了碰，沒有任何動靜。大家商量一番後，決定讓馬池過去檢視。
馬池戰戰兢兢地走到柱子邊，感覺身體無恙，於是將注意力轉向煙壺。
這煙壺雖小，只有巴掌大，卻製作得極其精緻，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竟能在如此微小的物體上雕刻得如此生動。
他握住蓋子，緩緩開啟。
馬池探頭一看，發現裡面竟是空的，轉頭對他們聳聳肩。
“裡面有什麼？”劉碩大聲問。
“沒……東西……”馬池疑惑地說完，感覺自已似乎變矮了，說話也開始含糊不清。
“沒……東……嘔~”話未說完，他就暈倒了。
眾人一驚，隨即頭痛欲裂，瞬間倒在地上。
周圍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彷彿一切從未發生。
而在東北方向的古堡裡，胡天和溫小小也癱倒在地面，他們面前同樣有一根柱子和一盞精緻的煙壺。
當一切重歸平靜，平原上的古堡在月光下閃爍著幽光。
……
肖鋒被困在洞窟中，已經被一層厚厚的繭包圍，他的左手不斷流出紫色的液體。
不知過了多久，繭已完全包裹住他。
一聲砰響，一隻手破繭而出。
隨後，厚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露出裡面赤裸的肖鋒。
左薔的靈魂已被他燒錄，但殘留的魔氣並未徹底消散。
它變成烙印融入肖鋒的身體，在他沉睡的日子裡，悄然改變著他的身體和人性思維。
此時的肖鋒，面容與從前無異，只是輪廓更加鮮明。
他坐直身體，低頭閉目，不知在思考什麼。
突然，他睜開雙眼，一道隱約的黑芒閃過，那雙眼睛深邃如夜空，讓人難以捉摸。
“安……你在嗎？”他的聲音冷酷，如同機械般。
她輕輕地飄出來，凝視著肖鋒的臉，滿臉困惑，輕聲回答：“我在。”
“走吧，我們去祭拜聖靈族。”他起身，虛空一抓，一套獸皮衣服出現在手中。
他走下雪神峰，面對狂暴的風雪，沒有說話……
他點燃一根菸，但打火機卻很不給力，無論怎麼按都沒辦法冒出火苗，試了好幾次依然如此。
他無奈地搖頭，左手一翻，一把鄂溫克族的寬大刀刃出現在手中，緊貼著牆壁狠狠一劃。
火花四濺，煙被點燃了。
然而寬刀已經被彎曲得捲了起來，他隨手丟在了地上。
還沒等到煙抽完，他已經踏上了聖靈族那滿是灰燼的街道。
他吹了吹快要熄滅的菸頭，慢慢插在地上，旁邊還有朝蝶的刀柄。
膝蓋一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望著變成廢墟的王城，不知在想些什麼，任由狂風吹滅了菸頭的微光。
在他離開後，那孤獨的刀柄在廢墟中，一條紅色的布條隨風搖曳。
他沒有直接回到古陵地區，而是來到遠方的一個小鎮。夜色漸漸籠罩天空，肖鋒走進一家即將關門的酒樓。
裡面只有一個少女，還在擦桌子。
“客人，已經打烊了，明天請早吧。”少女抬頭瞥了他一眼，隨口說。
“我要一碗長壽麵。”肖鋒的聲音冷淡，透著一股莫名的悲傷。
少女看了他一會兒，有些不解，再次說道：“客人，抱歉，我們今天已經關門了。”
“我要一碗長壽麵。”肖鋒面無表情地重複。
少女愣住了，放下抹布，仔細看了看肖鋒，抿了抿嘴，“那您稍等，我去問問廚房裡還有人嗎……”
說完，她飛快地跑進廚房。
過了一會兒，少女又跑出來，看見肖鋒仍站在門口，輕輕問：“客人，您要寬麵條還是細麵條？”
“細的。”肖鋒回答。
“廚房裡沒雞蛋了，可以不加嗎？”
“嗯……”
得到答覆，少女又匆匆回去。
廚房裡冒出的炊煙緩緩飄散，不久，少女捧著一碗長壽麵跑出來。顯然，廚房已經沒人了，她似乎也不太擅長，手指還被燙了一下。
少女顯得有點尷尬，“客人，廚師們都回家了，你看這樣行嗎？”
肖鋒沒說話，接過碗，拿出朝顏以前給他的一個裝著玉錢的袋子，全給了少女，然後消失在風雪中。
少女好奇地向外張望，沒看見任何人，便關上門，繼續收拾。
肖鋒坐在鎮子外的臺階上，捧著面，深深地嘆了口氣。
“師父師父！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你準備給我什麼禮物呢？”登山前，朝蝶興奮地跑到肖鋒身邊，眨巴著眼睛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到時候再說吧，禮物要有驚喜。”
“好吧，那我等師父的。”
肖鋒用力擦了擦眼睛，抬頭將那碗熱騰騰的長壽麵一飲而盡。
滾燙的湯汁，比千分之一的熱度還要微不足道。
“生日快樂……”這幾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帶著顫抖。
就像天空中漸漸聚集的星星，彷彿在回應他，化成一道光芒，消失在了天際的盡頭。安看著這一切，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陪在他身邊。
肖鋒變了，從頭到腳，他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這一點，安感覺得清清楚楚。天域的景象逐漸縮小，肖鋒握著凌天劍，直指天空。
繁星點點，不停地閃爍，似乎在親吻他那已冷若冰霜的臉龐。飛了多久，穿過迷霧，看見了熟悉的森林，熟悉的土地，只是他自已的身影已變得模糊不清。
“安...你會永遠陪著我，對吧？”
“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直到永遠。”她的回答堅定而溫暖。
他站在古老的陵地，遙望遠方，感應著孫怡身上圖騰的印記，疾馳而去。眼前的景色飛快變換，左薔曾經的力量強大到讓肖鋒只能仰望。但現在不同了，他能感受到自已正在一步步變得強大，那種擁有力量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嗎？
過去要跑三四天才到的地方，現在的肖鋒只需一天。甚至感覺不到絲毫疲倦，飽滿的肌肉充滿了無盡的力量，他需要找個出口，找個能承受他全力一擊的存在，去宣洩內心憋壓已久的那口氣。
安的常伴，讓他的緊張情緒有所舒緩。
“他們已經走得挺遠了。”肖鋒來到一座小鎮，感應圖騰的位置，發現還有些距離。“休息一下吧，你已經跑了整整一天一夜，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安輕聲提醒他。
“好吧。”肖鋒點點頭，走進了小鎮。此時正值黃昏，天空一片黃紅，給人帶來寧靜的舒適感。
“小夥子，身體素質真不錯啊，可惜，可惜啊。”
“這麼好的身手，卻不會舞劍，真是浪費，太浪費了。”肖鋒聽到聲音，轉過頭去。只見一個醉醺醺的老頭，手裡抱著一個半人高的酒壺，笑眯眯地看著他。
老頭見肖鋒看著自已表情古怪，大笑起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你似乎很煩惱呢，哎~要不要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