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午飯後,全村的男女老少便拿著柴刀,揹著揹簍上了山。

本來肖添心她們打算明日再開工,誰知村民們實在太積極了,才一兩個小時的功夫,作坊門口就堆滿了小山似的構樹皮,惹得肖添心幾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張謹言負責記賬算賬,張嬸子和凌塵稱秤,肖添心負責檢查構樹皮質量和檢視構樹皮內是否夾雜著其他異物,程鑫負責給錢。

最開始一切都進行得相當順利,畢竟有村長的兒子在,大家也不敢搞什麼小動作,都規規矩矩割樹皮,排隊賣樹皮,直到肖添心接過張嫂子的揹簍。

肖添心將構樹皮仔細檢查一番,隨後拿出一把樹皮,面無表情問張嫂子:“敢問嫂子,這些是何物?”她都不計較張嫂子的針對,打算收下樹皮了,沒想到這人一點兒也不靠譜,居然在構樹皮裡摻雜著松樹皮,妄圖以假亂真。

張嫂子死鴨子嘴硬,“不就是構樹皮嗎?弄這玩意兒費了我老鼻子勁兒了。”

聽到這邊的動靜,其他人紛紛轉過頭來看熱鬧。

見到所有人都望過來,張嫂子眼珠一轉,陰陽怪氣道:“怎麼了肖娘子,雖說我們之前是有些誤會,但那畢竟是私事,如今村長一視同仁,鼓勵我們全村人割構樹皮來賣,肖娘子這般針對我一人怕是不太好吧?”

張嫂子話音剛落,人群中便傳出一陣陣竊竊私語。

程鑫等人見狀想過來幫忙,被肖添心制止了。

“張嫂子這話說的,賣構樹皮本來就是對全村有利的好事,我怎敢亂來。”說完,肖添心一手拿著構樹皮,一手拿著松樹皮對眾人道:“大家可幫我評評理,這構樹皮多呈灰褐色,

樹皮堅韌平滑只有些許小顆粒,沒什麼特殊味道;而松樹皮雖也為灰褐色,但有一股特殊的松香味兒,摸起來也黏黏的,大家仔細看看便能辨別一二。”

一個離得近的人從肖添心手中拿走一片構樹皮和一片松樹皮分別聞了聞,點點頭道:“不錯,這松樹皮確實有股子味兒,構樹皮卻沒有。”說完,他將樹皮遞給身旁一人道:“李哥你也聞聞。”

李哥依言接過樹皮聞了聞,道“確實如此,光聞味道就知道兩片不是同一種樹皮。”說完。他轉過頭來對張嫂子說:“我說張嫂子,你這也太不像話了,這構樹到處都是,你非弄些松樹皮摻進去叫什麼話!”

“就是就是……”其他人紛紛附和。

程鑫也一臉憤怒跑過來,道:“讓我來看看怎麼個事?”

張嫂子見程鑫過來,瑟縮了下,隨即一把搶過揹簍,啐了肖添心一口,“呸!你這沒人要的破鞋就知道針對老孃,老孃我不賣了!”說完張嫂子一扭腰,揹著揹簍頭也不回地走了。

聽到張嫂子的罵聲,凌塵咬牙切齒吼一聲:“我要撕爛她的破嘴!”就往張嫂子離去的方向跟去。

肖添心見狀衝過去一把抱住凌塵,嘴裡不停安撫道:“沒事的姐姐,你冷靜一下,嘴長在她身上,她怎麼說我們管不了,我們就當沒聽見就是。再說了,難道被狗咬了還要咬狗一口不成,為了這麼個人氣傷了身不值當。“

肖添心轉頭看看吃瓜群眾們,繼續道:“大家都還等著賣構樹皮呢!我們先忙,懶得理她。”

“楊興麗還真是個挨千刀的破落戶!這張臭嘴就該給她撕了!”張嬸子啐了一口道。

要不是看現在人多,怕被看笑話,她早就衝上去給那破落戶幾巴掌了!

程鑫也是氣極,轉頭就對張嬸道:“張嬸子,以後凡是楊興麗家的樹皮都不收,看她今後還如何得意!”竟然敢罵他的財神爺,這楊興麗簡直找死!

“好嘞!”張嬸子歡快答應,就該收拾收拾這個破落戶!

肖添心安撫好凌塵後又寬慰了張嬸子幾人幾句,這才轉頭笑著對看熱鬧的村民道:“不好意思了各位,讓你們久等了,我們這就繼續收樹皮。”

“沒有沒有!”眾人紛紛擺手,七嘴八舌勸肖添心不要將張嫂子的話放在心上,肖添心向大家道了謝,便招呼凌塵她們繼續收購樹皮。

等所有樹皮收購完了,肖添心等人便去通知工人來作坊刮內瓤、挑選並清洗樹皮。

由於樹皮太多,一時半會兒也洗不完,等到了六點鐘,肖添心便讓工人下班回家,明天再繼續洗。

在下班前,張謹言和程鑫的堂弟程宇一起將工人的名單整理出來,並記下上班的時間。

程宇是程鑫推薦的作坊賬房,由於這幾日程鑫沒有外出,張謹言也在家裡,程鑫便讓張謹言趁機教教程宇,好讓程宇今後接手作坊賬房的工作。

等所有工人都走完了,肖添心將門鎖上後便跟凌塵和張叔一起回家。

張嬸子和張謹言忙完後就先回家做飯去了,所以肖添心等人一到家就吃上了熱乎的飯菜,一家人一邊吃飯,一邊暢想未來,其樂融融。

吃完飯後,肖添心和凌塵洗漱一番便坐在堂屋閒聊。

聊著聊著,聊到了張嫂子,凌塵氣憤填膺,堅持要找機會給肖添心出口惡氣,肖添心怕她直接去找張嫂子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這才給凌塵出主意道:“姐姐早前混跡江湖,可曾聽說過讓人臉上起疹子什麼的藥粉?”張嫂子可最在意她的容貌了,就算生在農村,整日面朝黃土,背朝天,她也會花大價錢買些胭脂每日塗抹,因為這,還惹了不少閒話。

不過張嫂子牙尖嘴利的,少有人罵得過她,所以大家也只敢私下議論,並沒有將此事擺在檯面上說。

凌塵眼睛一亮,“有啊!我就會配,還有讓人臉部潰爛,再也治不好的。”她之前空閒時跟著鏢局裡的李叔學了些歪門邪道。

“臉部潰爛的藥粉那就算了吧!張嫂子不過是嘴上佔些便宜,不至於用這麼猛的藥,就用那種長疹子,過段時間就能消那種吧!”

凌塵聞言勉強道:“好吧,都聽妹妹的。”

“可是有了藥粉後又怎麼下藥呢?”肖添心皺起了眉頭。

凌塵拍拍胸脯,“妹妹儘管放心,包在我身上,保證神不知鬼不覺就讓她中招。”

“那就勞煩姐姐了。”

“好說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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