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迫獲得分成
幾分鐘後，夥計對肖添心行了一禮，恭敬道:“掌櫃的就在後院，還請娘子隨我來。”
肖添心點點頭跟在夥計身後去了後院。
到了後院，肖添心給正在看賬本的掌櫃行了一禮，“掌櫃近來可好？”
“託您的福，老夫近日無恙。”說完，掌櫃招呼肖添心坐下，也不繞圈子，單刀直入道:“不知程家姐姐今日找老夫所為何事？”
“小女子有樁賺錢的活計不知掌櫃的可感興趣。”
“哦？”掌櫃挑挑眉，來了興趣，“還請娘子仔細說來聽聽。”
“掌櫃客氣。貴書局印刷書籍採用的是雕版印刷可對？”
“是。”掌櫃點點頭，“整個大興王朝的書局都是運用此法。”
“想必掌櫃對雕版印刷術的缺點了如指掌吧？”
“是啊！”掌櫃摸摸山羊鬍子，嘆口氣道:“可有什麼辦法呢？書生所抄之書畢竟有限，大多數書籍都得靠印刷，耗時費力不說，若是錯了一個字整塊雕版都廢了。是人哪有不出錯的？這不，這麼多年來倉庫裡廢棄的雕版都堆積如山了……”不光是他們書局，大興王朝所有書局都存在這個現象，大家都想做出改變，卻又無可奈何。
“我有法子讓印刷事半功倍，損耗還小。”肖添心胸有成竹道。
“是嗎？”掌櫃看了肖添心一眼，並沒有把肖添心的話當真。
這麼多年來有無數人嘗試各種方法都沒有辦法解決，她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麼法子？
肖添心將掌櫃的不信任看在眼裡，也不惱，繼續道:“掌櫃的可曾想過讓工匠將所有常用字製成單字的陽文反文字模，然後按照所印書籍把單字挑選出來，排列在字盤內，再塗墨印刷，印完後再將字模拆出，留待下次排印時再次使用。這樣一來，只需雕刻一次字模便可重複利用，就算單字刻錯損耗也不大。”
掌櫃的聽完沉默了瞬，待想通了箇中關竅，當即撫掌大笑:“好好好！娘子果然非比尋常，此法甚妙啊！”
“掌櫃過獎了。”肖添心拱拱手，“小女子愚鈍，可想不出這法子，這方法還是小女子在爹爹年輕時所尋的孤本里看的。”
前輩的功績她可不好意思冒領。
掌櫃眼睛一亮，“令尊可真是個妙人，不知娘子可否替老夫引薦引薦。”
肖添心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爹爹已於幾年前駕鶴西去……”
掌櫃嘆口氣，寬慰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望娘子節哀順變”
肖添心抹去眼角淚痕，點點頭，“謝謝掌櫃。”
掌櫃搖搖頭，道:“此法既然是娘子所得，老夫也不佔娘子便宜，這樣吧，今後雅韻軒印書所得分娘子一成可好？”他既是雅韻軒的掌櫃，也是雅韻軒和臨縣幾個小書局的東家，自是做得了主。
肖添心有些為難地開口道:“這法子我也不想藏私，打算廣傳下去。”她本就不打算用活字印刷術來賺錢，既然她把活字印刷術都拿出來用了，便想讓更多人受益。
當然，她也不是什麼聖人，她將活字印刷術拿出來的初衷不過是為了讓書局的掌櫃行個方便，能在她印刷醫書時給她算便宜些。
“娘子好氣度！”掌櫃站起來畢恭畢敬向肖添心行一禮，鄭重其事道:“我替這天下所有的書局謝謝娘子傾囊相授。”
肖添心趕忙起身回禮，“不敢當不敢當，我也有私心，掌櫃莫要折煞我了。”
“哦？娘子有何私心？”
“我這裡有幾本醫書，想讓掌櫃的幫忙印製。”說完，肖添心從背後的包袱裡拿出四本厚厚的醫書遞給掌櫃。
掌櫃接過書翻開幾頁，他對醫術一竅不通，也看不出什麼門道，只是覺得這字型倒是清秀端正。
“這樣吧。”掌櫃合上書，“之前老夫提的條件依然有效，為了感謝娘子為這天下書局做的貢獻，老夫願意免費為娘子印製醫書。”
“這可使不得！”肖添心連忙擺手，“我怎可佔掌櫃如此大的便宜！”
“娘子擔得起這些。娘子可知，一旦這印刷術傳下去，今後書籍的製作將變得更加便捷，書籍的傳播也會更加廣泛，書本一便宜，就能有更多的人讀得起書，長此以往，何愁我大興王朝不繁榮昌盛，海晏河清？”
他雖為商人，卻也有大局觀，一個國家只有繁榮昌盛百姓才能安居樂業，他們做商人的才能安穩賺錢，試想若是國家動盪不安，他們連保命都難，何談做生意賺錢？因此，提出這利國利民法子的肖添心，他自是不能辜負。
“掌櫃謬讚了，小女子並未想這麼多……”
“娘子不必自謙，此事就這麼定了，老夫這就起草契書。”說完，掌櫃提筆，“刷刷刷”開始寫契約。
寫完後掌櫃將契約遞給肖添心。
“娘子請過目，若有需要改動的地方儘管提。”
契約一式兩份，每項條款都寫得清晰明瞭。
“這幾個書局是怎麼回事？”掌櫃的不是說給她雅韻軒的分成嗎？怎麼還有幾個沒見過的書局名字。
“哦！”掌櫃不在意道:“那是早前老夫閒得無事開的幾個小書局，規模不大，連雅韻軒一半都不到。”
“掌櫃不是說只給雅韻軒的分成麼？這可萬萬使不得！”她都佔了這麼個便宜了，如何還能要其他書局分成？
“我說使得就使得！”掌櫃啪地拍下桌子，威脅道:“若娘子不籤，老夫今個就不放娘子走了！”
肖添心被突如其來的拍桌聲嚇得抖了一下。
這老頭也是可愛，給她分成搞得跟逼良為娼似的。
肖添心無奈笑笑，向掌櫃又行了一禮，“多謝掌櫃，那小女子就厚臉皮要下這分成了。”說完便在掌櫃的催促下簽字畫押，並將其中一份契約雙手遞給了掌櫃。
掌櫃氣呼呼接過契約，“這還差不多。”
肖添心再次道謝，卻被掌櫃像趕蒼蠅似的趕走了。
“一月後來取醫書。”掌櫃頭也不抬道。
肖添心躬身致謝，掌櫃見狀不耐煩揮揮手，讓她趕緊走……
這真是……肖添心搖搖頭。
肖添心一走出雅韻軒便聽見耳邊響起一陣清脆機械音:“叮！檢測到宿主將活字印刷術傳至大興王朝，功德無量，獲得10000積分，功德商城開啟，請宿主積德行善獲取更多積分……”
肖添心聽完播報翻了個白眼。
她都來這個時代兩三個月了，這勞什子功德商城現在才開啟，還真的是“及時”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