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想取章節名9
“好了。”肖添心將肖曄澤手壓下，輕輕在肖曄澤後背推了一把，轉頭對凌塵說：“爺爺坐了這麼久的車也該累了，姐姐，你帶爺爺回屋歇息一下吧。”
凌塵點點頭，快步走到肖曄澤前面，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前輩請跟我來。”
肖曄澤擺擺手，“既然你是我孫女姐姐，你也叫我爺爺吧！”
“好的爺爺。”凌塵從善如流喊了一句。
肖曄澤點點頭，跟在凌塵身後進了屋。
肖添心目送著凌塵二人離開後，轉頭邊觀察張嬸子神色邊小心翼翼對張嬸子說：“乾孃，你看家裡又多了一個人，再去幹孃家吃飯也不合適了，乾脆我們還是在自已家煮飯吃吧。”
張嬸子嘴張了張，正想拒絕，可一想到若是拒絕，日後每天都要和肖曄澤一桌子吃飯便瞬間閉了嘴。
她可不想和那個討厭的老頭一起吃飯！
“好吧。心心若是忙不過來，就跟乾孃說一聲，乾孃過去幫你做飯。”
肖添心見張嬸子答應了，鬆了口氣，笑著答道：“好的乾孃，到時候就要麻煩你了。”
“害，”張嬸子嗔怪看了肖添心一眼，“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肖添心和張嬸子又說了幾句話，凌塵從屋裡出來將驢車上的調料和食材往屋裡搬。
肖添心和張嬸子看見了，也幫著搬東西。
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驢車上的東西就搬完了。凌塵將驢車卸下，將驢趕進豬圈拴好，又在槽裡倒了些草料，把手洗乾淨後就去把屋子收拾出來給肖曄澤住。
等她把東西搬到肖添心屋裡後，她就拿著柴刀、繩子和扁擔出門去山上砍柴。
如今她們要自已在家做飯吃了，她得多備些柴火，順道去撿一些妹妹口中的“沉香木”來做薰香。
肖添心安頓好肖曄澤後也跟著出了門。
既然她已經想到了賣壯陽薰香的渠道，那就讓程鑫去試試能不能成。
到了村長家，村長一如既往地熱情招待肖添心。在得知肖添心是來找程鑫時，便告訴她程鑫去了作坊，肖添心跟村長寒暄幾句就想去作坊找程鑫，村長卻讓她再待一會兒，還邀請肖添心一起喝茶。
肖添心自認為是粗人，就算喝茶也品不出個好壞來，便謝絕了村長的邀請，徑直往作坊走去。
到了作坊，肖添心逮了個工人問程鑫在哪裡，工人告訴肖添心程鑫正在賬房裡檢視賬簿，肖添心道謝後便走到賬房外敲了敲門。
“誰？”程鑫在房內問道。
“是我，肖添心。”
“是肖姐姐啊，快進來，快進來！”程鑫激動地站起來，兩三步跑到門旁邊把門開啟，一臉笑意看著肖添心問道：“肖姐姐也是來看賬簿的嗎？”
肖添心伸出去推門的手撲了個空，她默默收回手，搖了搖頭，“不是，我找你有事商量。”
“哦？那我們進去說吧。”
程鑫引著肖添心走進賬房，拖了一張凳子讓肖添心坐下，開口問道：“姐姐找我何事？”
“關於壯陽薰香的事。那大官到現在都沒個訊息，咱們薰香一個月都沒賣出去多少，這樣下去可不行。”
“對啊！我也正愁這件事呢！姐姐可有什麼法子？”
薰香利潤如此之高，他實在不捨得放棄。
“我今個去鎮上看到有不少青樓，想著也許可以把薰香弄到青樓裡去買。”
程鑫沉思了會兒，雙手一拍，眉開眼笑道：“妙啊！我覺得此法可行！”
得到贊同，肖添心臉上也掛起了笑容。
“我覺得我們也不要隨便將薰香賣給青樓，可以搞個供貨競拍，每個縣只給一個名額，價高者得，拍到名額的青樓可以獲得十年特供權，今後每十年拍賣一次，這樣既可以得賣薰香的錢，又可以賺一筆拍名額的錢。”
程鑫摸著下巴沉思了陣，“這個想法倒是獨特，但如果這樣，那銷量肯定會受到影響，畢竟賣給一個縣裡所有的青樓和賣給一個青樓完全沒有可比性。”
肖添心想了想問道：“一個縣裡大概有多少青樓？”
“很多。就拿我們縣來說，光縣城裡青樓就有二十來家，還別提各個鎮上了也有不少了。雖說按姐姐的想法，拍賣名額可以狠賺一筆，但這筆錢畢竟十年才得一次，算下來還不如賣給所有青樓賺得多。而且十年時間太久了，變數太多，若是在這期間拍到名額的青樓出什麼事做不下去了，後續處理起來也麻煩。總不能放棄一個縣的生意，白白浪費幾年的時間吧？”
肖添心想了想，覺得程鑫說得很有道理。
“程鑫弟弟不愧是做生意的料，想的比我周到多了，是我太想當然了。”
程鑫搖搖頭，“不是肖姐姐想當然，肖姐姐的想法很好，只不過不適用於目前這種情況而已。”
肖添心知道程鑫不過是在安慰她而已，便不在意笑了笑，“謝謝程鑫弟弟，要不是有你在，我按照自已想法做，到後來怕是要亂套。”
她確實是輕慮淺謀了，別的不說，光是名額拍賣會舉辦起來就很困難。沒有足夠的誘惑，哪家青樓願意花大價錢買一個名頭，畢竟壯陽薰香對於大的青樓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之物，就算沒有也影響不大。
而且就算有青樓買賬了，誰又能保證日後不會有人為了利益偷偷拿薰香賣給其他人呢？若真是這樣，一旦掰扯起來肖添心她們不管怎麼都不佔理，到時候要賠別人損失不說，事情一鬧大，她們名聲也會受影響，日後再想把薰香賣出去怕是難了。
“肖姐姐客氣了。你我二人原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自是希望我們的生意越做越好。”
“哈哈哈，日後還要勞煩程鑫弟弟了。”
“肖姐姐莫要客氣，都是弟弟應該做的。”說完程鑫想了想，繼續道：“這樣吧，明天我就和謹言弟弟去縣上青樓試試看。”
肖添心點點頭，“有勞程鑫弟弟了。”
那種地方實在不適合她去，所以她也幫不到什麼忙。
程鑫擺擺手，視線掃到了桌上的賬簿，便拿起幾本賬簿遞給肖添心道：“姐姐也來看看？”
“不了不了，”肖添心連連擺手，“我信得過弟弟，弟弟看了就行了。”
古代的賬簿可不像現代的表格那般一目瞭然，那些文言文更是繞得她頭疼不已，想當初她看了幾天都沒有看完一本，如今這厚厚的幾大本她怕是看幾個星期都看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