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想取章節名7

閒聊過後，肖添心和凌塵各自開始忙活，可剛忙活了一刻鐘左右，程鑫就火急火燎地在門外大喊肖添心。

肖添心嘆口氣放下筆，這程鑫如今是越來越不穩重了，整日咋咋呼呼的。

不過他來了也好， 她正好可以問問薰香賣得怎麼樣了，中午一大家子的注意力都被張謹言胳膊上的傷吸引了，她都忘了問薰香的事。

“來了來了。”肖添心嘴上應著，腳步不停地往門外趕。

等到了門口，肖添心看著興奮異常的程鑫戲謔道:“程鑫弟弟這是撿了錢嗎？這麼高興。”

“肖姐姐，大喜啊！”程鑫興奮地搓手，轉而疑惑道:“咦？謹言弟弟沒有告訴你嗎？”

另一邊聽到程鑫聲音走出來的張謹言拱拱手，抱歉道:“不好意思啊程鑫哥哥，我回來光顧著跟爹孃他們嘮嗑，把這事給忘了。”

程鑫不在意擺擺手，“沒事兒沒事兒。我說也一樣。”

“到底怎麼了？”看著程鑫兩人打啞謎，肖添心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就出去賣個薰香而已，還能發生什麼大事不成？

“肖姐姐，我們這回發了！”程鑫眉飛色舞說著這幾天的經歷，在去掉諸多恭維肖添心的話後，肖添心對發生的事也有了大概瞭解。

程鑫因經常去縣城做買賣，一來二去就跟縣令家的小公子混熟了眼。

兩人早前就商議好，若是程鑫得了什麼好東西就第一時間給小公子瞧瞧。這不，到了縣城後，程鑫便第一時間領著張謹言去拜訪小公子，將薰香獻了上去。

小公子可不似程鑫這般17歲還是童子之身，早在14歲時縣令夫人就給小公子房裡塞了通房丫頭，小公子雖說還未正式娶妻，通房丫頭也有四五個了。

小公子一聽程鑫將薰香吹得神乎其乎，也顧不得還是白天，便帶著薰香，摟了個丫鬟就往屋裡鑽。

程鑫和張謹言尷尬地在小公子院中坐了陣，後來實在受不了屋內的靡靡之音，二人便紅著臉離開了小公子的院子。

雖說助興一類藥物銷量甚好，但畢竟上不了檯面，一般都由熟人間私下流通。想來也沒有人願意將自已那點事弄得人盡皆知。

程鑫認識的達官貴人也就小公子一個，要想開啟銷路就只能倚仗小公子。

他二人見小公子無暇理他們，便打算離開，把香膏帶到縣裡最大的胭脂鋪裡碰碰運氣。

誰曾想到了胭脂鋪，掌櫃在將香膏一番瞭解試用後當即就以180文一盒的價格定了50盒！掌櫃稱先定50盒，如果銷量好，便由程鑫他們長期供貨，若是程鑫他們答應只供他們一家，便可以把香膏價格提到200文一盒。

長期供貨這事程鑫二人做不得主，便回來問肖添心的意思。

香膏的事程鑫原本想著也摻和一腳的，但肖添心說這項買賣以後要交給凌塵，程鑫便也沒有勉強，想著這香膏應該也沒多少利可賺。

此番去胭脂鋪都是程鑫閒得無聊，跟著張謹言去湊個熱鬧而已，但在得知胭脂鋪老闆一次性就定了50盒後，程鑫就後悔了，他就該臉皮再厚些，將香膏的買賣搶過來！

不過程鑫並沒有因為香膏的事懊惱太久，因為第二天下午小公子便帶了個天大的好訊息給程鑫。

話說小公子在一番試驗後，喜不自勝，他因常年沉浸於男女之事，小小年紀便已虧空了身體，如今這薰香一點，他一改往日萎靡，直引得身下美人香汗淋漓，不住求饒。

他深諳此道，自是知道這女人虛假附和跟沉溺其中的區別。

他這人雖然荒淫，但畢竟不是濫殺無辜之輩，平日裡聽著那些個通房在床笫間虛假的附和聲心中雖惱卻也不便發作，只得憋一口，甚少招通房入屋。

如今有了這薰香便不一樣了，他終於身下之人眼中看到了許久不見的仰慕與崇敬，這讓他頓覺找回了屬於男人的尊嚴。

恰逢此時京中某位官員回鄉省親，宿在了他們縣衙，小公子便偷偷給他父親出主意，讓父親將薰香貢獻出去。

縣令爺猶豫再三，但想到去作陪的小妾隱晦地提過大人似乎不太行，便一咬牙將薰香獻上，還特意提了自家兒子已經先行試用過，無甚不適。

結果可想而知，那位官員十分滿意，招來縣令詢問薰香來處，在得知是程鑫獻上的之後，便讓小公子給程鑫帶話，他願意以1兩銀子一柱的價格訂購100柱，今後若還有需要，他會聯絡縣令，讓縣令通知程鑫備好，他讓人來取便可。

1兩銀子一柱啊！想他那肖姐姐1兩銀子就做了15柱，這單生意一旦做成，他什麼都不用做，僅需多跑兩趟就能淨賺將近19兩！更別提將來薰香在京中火了又是何光景了！

兩單生意都談成了，肖添心自是喜出望外，當即又去李大夫家買了一大堆藥材，還囑咐李大夫多備些，她明日就要要。

由於大官最多還能在桃源縣待三天，肖添心便請了張叔三人過來幫忙，她和凌塵負責磨藥粉，張叔三人負責和藥粉、搓薰香條。

肖添心給張叔他們每人每日20文的工錢，張叔他們最開始不願意要工錢的，但肖添心騙他們說薰香的成本程鑫也要負擔一半，若他們不收錢，她會吃虧，他們這才答應收。

關於賣香膏一時一事，凌塵和肖添心商議後決定淨賺的錢凌塵得八成，分肖添心兩成。

目前的材料費和人工費由肖添心先墊著，等拿到了錢凌塵再將錢補給肖添心。

忙活了兩天，薰香終於全部做成了，香膏凌塵之前就做了一百來盒，這幾日便沒有繼續做。

這次凌塵跟著一起去了縣城，日後香膏的生意都由她打理，她此番便是為了去胭脂鋪混個臉熟。

至於胭脂鋪掌櫃提出的僅供一家的事，肖添心同凌塵商議過後決定拒絕。

凌塵打算抽空去臨縣的胭脂鋪試試，她想將香膏生意做大，自是不能因一點蠅頭小利便將香膏困在桃源縣。

到了縣城，凌塵便和程鑫二人道了別，獨自前往胭脂鋪。

雲香閣是縣城最大的胭脂鋪，隨便拉人一問便知在何處，凌塵不一會兒便找到了。

在銀貨兩訖後，凌塵便去集市打算買一輛驢車。

到了集市，凌塵走走停停，逛了一陣子感覺沒什麼好買的，便也不再浪費時間，直奔賣驢車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