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興和劉三隨便租一個小院安頓下來。

他們手頭緊,租的時候直接不考慮院子的好壞,只要能住就行。

姚興平靜地說:“劉三,我要出去一趟,你在院子裡好好打掃。”

他走出門,看著周圍的樹木,深呼一口氣,久違得有很輕鬆的心情。

只要中了舉人,就能解決生活上的窘迫。

他信心十足,十年寒窗苦讀,中個舉人不在話下。

剛剛走到湖邊,就有一個女子撞了上來。

姚興抓住女子的手,淡漠地道:“把錢袋交出來。”

他早就發現這女子眼神閃爍,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好人。

女子掙扎道:“公子,小女子不明白您的意思。”

“還在裝傻,你不就是扒手嘛!”

“公子,話可不能亂說,我是個本分人,從來不會幹這種事。”女子眼中垂淚。

姚興嘲諷道:“你這話瞞不過我,難道非要我親自來搜嗎?”他裝作搜身的舉動。

女子洩氣道:“呃,還給你。”

她的表情很肉痛,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錢袋扔給他。

姚興心中產生了一個想法,他拉住剛要離開的女子。

女子甩了他一巴掌,痛斥道:“看上去一本正經的樣子,沒想到也是個好色之徒。”

姚興淡笑道:“姑娘,你應該不會拒絕銀子吧!我有事託你去做。”

女子聞言諂媚道:“公子有什麼難事?說出來,我保管替您解決麻煩。”

她和母親剛到京城,投奔親戚不成,手頭又不寬裕,就起了劫富濟貧的心思。

姚興上下仔細打量她,道:“我聽你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這樣,你幫我做事,我提供屋子給你居住。”

“什麼事?我剛來京城,太難的做不來。”女子大聲嚷嚷道。

姚興沒有先說委託的事,而是先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沈苒。”

姚興覺得這個名字很有詩意,像是大戶人家姑娘的名字。

他沒興趣知道沈苒的家世,直接說出來,“我要你去一趟南安侯府。”

沈苒對京城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姚興漫不經心地道:“聽說侯府有許多寶貝,我帶你進去,你隨手拿一些後,我們平分。”

“要是被人發現,我會被打死的。”沈苒搖頭拒絕。

“沒事,我會把你安全帶出府的。”姚興哄騙道。

沈苒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為了銀子,哪怕再難的事情,她也會咬牙辦妥。

“你又是什麼人,先把定金給我。”她攤開手,手指頭搓了搓。

姚興臉上閃過鄙夷的神色,“先給你二兩銀子。”

沈苒得意地說:“公子就是爽快,我這就跟你走。”

兩人走向南安侯府,姚興路上告誡她不要左顧右盼。

侯府的下人都知道他是老爺的大兒子,不敢拿他怎樣,眼睜睜地看著他進了門。

沈苒用輕聲問:“你要我拿哪裡的東西?”

“你到時自會知曉。”

姚興直接走進離院,對姜蕪行了一禮,道:

“見過姜夫人,其實我早就想來拜見夫人。但因為一直以來都在唸書,所以直到今日才見到真人。”

姜蕪沒有和他寒暄的心思,開口就問:“你這些年住在崔家,一向不和侯府親近,那今天來所為何事?”

“姜夫人,我已經從舅父家搬出來,自立門戶了。想起還沒和父親見過,一時興起就上門拜訪。望夫人見諒。”

姚興在門口見過父親之後,意外發現姚慎的性情沒有傳說中那麼冷酷,就知道自已可以從侯府身上撈到好處,產生再次拜訪的念頭。

姜蕪想了想,進內屋拿出幾張銀票,親手遞給姚興,淡漠道:“你搬了出來,想來要置辦很多東西。這些銀子給你,算是日常的開銷。”

姚興沒有說話,而是眼神示意,讓沈苒上前接過。

沈苒小心地看向銀票,心中砰砰亂跳,她從沒見過這麼多錢。

姚興知曉姜蕪不想和他拉家常,識趣地起身告辭。

兩人走出離院,沈苒問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侯府到處都是珍寶,你隨意拿一些就好。”姚興意興闌珊地說道。

沈苒瞧見左右沒人,才偷偷溜到幾間屋子裡檢視。

南安侯府不愧是顯貴之家,屋子裡擺放的都是好東西,她心疼地捨棄了一些大件,悄悄拿起小而珍貴的東西放入懷中。

沈苒搜查完院子後,樂不可支地說:“這戶人家真氣派,我可真沒白來。”

她藏了很多珠寶在身上,走路都不敢喘氣,就怕發出聲音。

姚興對她說:“走,你跟我回家。”

“我真能住在你的院子裡嗎?”

“你放心,這是我先前答應的,絕不會反悔。”

沈苒在見到院落後,鬆了口氣。

這院子好歹能住,起了遮風擋雨的作用。

她不再遲疑,立刻把母親從小客棧帶出去。

這個院子裡本來清冷,但現在有四個人在,免不了熱鬧起來。

沈苒心情很愉快,哼著曲燒熱水,準備沐浴。

她洗澡時陷入沉思,無意識地盯著門觀察。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闖了進來。

沈苒慌亂中喝了幾口洗澡水,呸呸呸地個不停。

她抓住桶邊緣道:“公子,你一定要現在進來嗎?”

姚興閉上了眼睛,“你真是大膽。”

“我明明把門關緊了,你怎麼進的來?”

姚興走到門外,仔細觀察屋門的好壞。

沈苒趁機穿好衣裳,一身桃紅色的衣裙 ,襯得她面如桃花,婀娜嫵媚。

姚興見到後也有些不知所措,多看了她幾眼。

沈苒惱羞成怒道:“你看什麼?”

“看你。”姚興話音剛落,就後悔自已說的話太輕佻,沈苒會揍他。

沈苒瞪了他一眼,害羞地跑回屋,隨即緊閉屋門。

這時,劉三走過來道:“公子,喝茶。”

“不喝了。”

他也回書房讀書,極力淡化自已的記憶。

兩人都覺得這幾天最好不要見面,於是都躲在屋子裡。

劉三不知道情況,一時摸不到頭腦。倒是沈苒的母親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沈苒的母親就是林珞的妹妹林珊。

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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