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你還記得我嗎2480

李南山注意到,所有國子監裡學子的都安排了事做,只有陳苒每日無所事事,她雖然很想幫忙,但總是幫倒忙。她幫言葉燒火失了火,切菜傷了手,翻菜捅了鍋,和麵多了水。最後,言葉委婉地拒絕,“陳苒,你做得很好,下次別做了。”

某天,陳苒無意中來到李南山的義診臺。“你會寫字嗎?”李南山用日常聊天的語氣問她。

“會,我會。李大夫,有什麼我可以幫您的嗎?”陳苒很開心的問特別希望自已也能幫上點忙。

“你可以幫我抄藥方。我告訴你抄哪張,你抄好後,我看一眼,你再給別人。”李南山看出她心中所想,便打算讓她在自已這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陳苒點點頭,開心地說,“這事我肯定能做好。”

李南山笑容可掬,道,“不難,你肯定能做好。”

李南山就有了第二個跟班。這讓言葉很嫉妒。

雖然第一次見陳苒,隔著帷帽。但漂亮的手腕、腰間的玉佩,都直指陳苒就是那個他心中一直忘不掉的姑娘。

“你還記得我嗎?”李南山平靜如常地問陳苒。

“想起來了,您和言葉姐姐是百草堂裡的大夫。”陳苒微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最近身體好嗎?可還有之前的症狀。”李南山關心地問。

“沒,沒有了。”陳苒臉上微紅。

“那就好。這個藥方抄一份給病人。”李南山遞給她一張紙。

陳苒抄好後,又給李南山看一眼。他看後,微皺了一下眉,指出裡面的錯誤。陳苒重新再抄一份,李南山看完認可後,陳苒才敢給病人。

李南山還教陳苒認草藥。陳苒歲月靜好的性子,很符合李南山對另一半的要求。言葉話多,心直口快,李南山嫌吵。在他的世界裡,沒有貴賤尊卑,不論門當戶對,只有平淡如水的日常,他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對醫術的鑽研裡,對另一半的挑選有明確的想法,而且確切地知道什麼樣的性格適合自已。李南山這種恬淡的性子,你能指望他愛上什麼人呢。

他就像在前幾世已經結完所有正緣了清所有孽緣的最後一次輪迴,不想結新緣,只想了舊緣。

所以如果說李南山對陳苒有多喜歡,那也不見得,他娶妻,是他在這個世界安的一個標籤,告訴旁人,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

李南山和陳苒形影不離,誰都能看出來李南山屬意陳苒。

這讓言葉和陳苛很緊張。

陳苛說,“苒兒天真善良,我怕他被人欺騙。”

言葉說,“我師哥敦厚老實,相處不來妻家那些刻薄的舅哥。”

“他們不合適!”兩人異口同聲。

言葉跟李南山說後山有稀有草藥,明天天氣好,適合去採。

陳苛跟陳苒說,明天帶她出去放風箏。

第二天陳苛帶陳苒去村東頭放風箏。李南山和言葉去後山採藥,後面還跟著做賊一樣的趙成歡和顧清。

“師哥,你為什麼對陳苒那麼好,我都吃醋了。”言葉毫不避諱指明。暗地裡躲著的趙成歡把氣全撒在顧清手臂上的軟肉上,顧清被捏,疼得呲牙咧嘴,卻不敢出聲音。

“我以前對你也這樣。”李南山語氣如常,像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現在呢,師哥變了,不是以前的師哥了。”言葉撒嬌道。

“我沒變,是你變了,你生了不該有的心思。你這種心思,是不會得到回應的。你別蹉跎了自已的一生。”李南山語氣中有一些不易覺察的批評。

“師哥,你這樣會孤家寡人,孤獨終老的。”言葉聽出師哥心情不悅,但她更不高興。

“人生本來的底色,就是孤獨的,又何必懼怕孤獨。”他自我開解道,“一切自求,本自俱足。”

說得言葉無言以對,她甚至還來不及消化李南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李南山又問她,“言葉,你想師父嗎?”他說,“師父給你傳信了,大概個把月餘,就會回來了。”

“師父要回來了?還會走嗎?”兩人又回到日常交流的正常語氣。

李南山搖搖頭,說不知道。

桑村真是太小了,走著就碰到了陳苛和陳苒。他們正在為放不上去的風箏發愁。

“我來試試。”李南山把藥框交給言葉,和陳苒一起,去放風箏。看著高聳入雲的風箏,言葉和陳苛都沉默了,連老天爺都覺得放風箏的兩個人很般配。

風箏放得異常地高,趙成歡和顧清都覺得簡直是天降異象,也紛紛跳出來看。

風箏的繩斷了。天空裡的風箏也看不見了。

晚上石桌上,大家聚在一起吃晚飯。小半月過去了,為了犒勞大家辛苦工作,也為了感謝師哥的加入,我和紀紅特意做了好些小菜。

能不再吃無味的饅頭和石頭一樣大餅,大家都很高興,雖然沒有酒,但終於可以打打牙祭了。

我的想法是希望這頓飯能改善我和師哥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我總感覺總有什麼東西橫隔在我們之間。師哥對我也不像以前那樣好了。雖然師哥一直說,他對我和以前一樣,沒有變化。

大家一邊吃,一邊閒聊。大部人起的話題都與師哥有關。比如李大夫今年貴庚,哪裡人,家裡幾畝田地裡幾頭年,有沒有婚配。

師哥也一一作答,毫不掩飾自已低微的出身。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師哥自幼無父無母,是師傅雲遊的路邊撿來的,李南山的名字,也是隨路邊山名隨意取的。

對師哥的愛慕之外,又生出些許同情。

只有趙成歡只顧吃飯,也不言語。

我給師兄佈菜,全是他喜歡吃的。

他看著碗裡小山一般堆疊的菜,微微皺眉,道,“言葉,我自已可以夾菜,你這樣不太合適。”

“師哥怎麼跟我生分了,想以前,我和師哥,還同榻而眠呢。”我當著大家的面,毫不在意的說道。聽到的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這也是我想要的效果。

“可不是?那時候的你才五歲,髒兮兮跑到百草堂,師傅和我還以為你是孤兒,硬生生養了你三個月,直到言大人把你找回去。那三個月,我跟保姆一樣,伺候你吃喝拉撒,天天晚上還要抱著你哄睡,也算是提前體驗了一把怎麼帶娃了。可是後來你還是天天往醫館跑,還死賴著師傅收你當徒弟。師傅沒辦法,才收了你當關門弟子。”李南山不滿言葉想以這種方式坐實兩人的男女關係,但並沒有表現出生氣,而是心平氣和向大家解釋。

反而,言葉被扒的底褲都快沒了,羞愧得臉色通紅。但她知道李南山從來沒有一口氣說過這麼多話,這次多半是生她的氣了。

“言葉,我懷疑你那時候就是衝你師哥那張臉去的百草堂吧。”紀紅看言葉窘迫地樣子,但想拉她一把,便開玩笑道。她剛說完,就被她的兄長紀昀捅了下腰,示意她看看趙成歡。

趙成歡臉都黑成炭了,他吼道,“夠了!大晚上,都不睡覺嗎?”說完便朝村口走去。

顧清想去跟他一起,卻被張鶯兒搶先一步,只能駐足。

張鶯兒跟在後面不遠不近,他走她跟,他停她也停。

陳苛目睹這一切,感悟說道,“智者不入愛河,愚者自甘墮落!哼,這虛無縹緲的感情,有何可追求的。你說是吧?佟遠?”

佟遠點點頭,非常崇拜的看著自已的學長。

陳苛領著佟遠往住處走,還一邊教育道,“女人只會影響男人思考。道才是最重要的,朝聞道夕死可矣。你說是不是?”聲音漸漸聽不見了。

紀瑤回屋的路上,又問紀昀什麼時候能回去。紀昀看向顧清,顧清攤手說他也不知道。金成帶著錢多多總是在親友家中閒敘,錯過這場好戲,況且金成不覺得自已與這些貴族子弟是一路人,從來不與他們一處廝混。陳苒早就睡了。

紀紅表示毫無壓力,她一直就喜歡湊熱鬧,即使是好友的瓜,她也吃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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