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秋露山莊,神色各異;有遺憾,有驚歎,也有慶幸。

“此番著實有些可惜,沒能留下活口;小六子,你與那些忍者交戰時可有什麼收穫?”百里無情問道。伏衍這一路上一直在回想當天遇刺的細節,被百里無情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一愣;而後回過神趕忙道:“這一路上我回想了很多細節,當時那群人雖然為了刻意隱藏身份,沒有使用倭刀、暗器、符篆和今日這些忍者用過的手印,但是其武功路數、身法如出一轍;尤其是今日與我對戰的那兩個忍者,其中一人用出的脫身方式與當日無異。只是我當時修為尚低,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遁開之時原地的真氣波動;想來應該是與那利用木樁的脫身之術相近,只不過是自身修煉的真氣屬性不同,外在的表現也有差別。”

百里無情聞言點點頭,笑道:“不錯,在那種險象環生的情況下,還能如此沉著冷靜。”而後接著道:“你剛剛說的他們那種脫身方式叫做‘替身術’。正如你所想,萬變不離其中,不過是一種以氣化形的遁術罷了。此術雖然玄妙,但其弊端也十分明顯;你們應該也發現了,短時間內他們根本用不出第二次,只能作為保命的招數。還有就是他們的手印跟符篆,其實皆源自我華夏道家一脈;只不過徒有其形,未能得其精髓,威力更是天差地別,經過無數代的演變才形成了今日他們所所謂的忍術!”

伏衍恍然道:“我說怎麼看著眼熟呢?原來是源自道家的手印!”元玄卻是疑惑道:“我武當也屬道家一脈,為什麼我沒見過這符篆和什麼手印啊?”元和聞言一陣頭大,趕忙低聲解釋道:“因為我們武當雖屬道門,但是祖師張真人出自少林一脈,武學大多是祖師以及歷代掌教在少林武學的基礎上演變而來;而印法、符篆之術乃是傳統道教的武學,師弟沒見過也正常。”

元玄聞言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恍然道:“我說我怎麼沒見過呢?”元和則是腹誹道:“這臉都丟到秋露山莊了,若是外人知曉,豈不被恥笑?知道的能體諒他從小便在武當長大,而且醉心於武道;此番第一次下山歷練,即便不瞭解也算有情可原;但是堂堂武當掌教親子,居然不知道武當與其他傳統道教的區別,在一般人眼中也很難說得過去。”

當然在場的除了百里如一之外,並沒有誰在意。此日過後,但凡有什麼事情百里如一爭辯不過元玄,便拿此事揶揄他,總能使得元玄狼狽不堪,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百里無情看著伏衍有些擔憂道:“這些忍者雖然身處江湖,但多為倭國朝廷做事;這刺殺背後牽扯的人恐怕不簡單,你還需要多加小心。此番沒能抓到活口,找到證據,也無法揪出幕後主使;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伏衍思忖片刻道:“其實這次我也沒報太多希望,能夠確認刺客的身份已是達到目的。現在想從倭國這邊查詢線索肯定十分困難,但是幕後之人必定跟倭國人脫不了干係;待我回去之後,不妨從另一面下手。”

百里無情精神一震,欣慰道:“才思敏捷,心思細膩,不愧是......不愧是我百里無情的侄兒,這樣我就更加放心了!”言罷不禁想給自已一巴掌,差點說漏嘴,還好反應快給圓了回來。伏衍、元和跟唐雲軒自然看出端倪,但也無人點破,伏衍尷尬一笑。元玄跟百里如一則是有些費解,暗道這槍仙(老爹)怎麼什麼事都往自已身上扯啊!跟你有一毛錢關係麼?

伏衍此番來東域秋露山莊的目的也算是達成,剩下的十幾天可以安心在這陪陪姑姑,也可以好好梳理一下根基。畢竟這剛突破到梵天境,修為還需要鞏固,身體也需要適應新掌控的力量。

翌日清晨,伏衍端坐於桃花林一絲不苟地執行內息,感受著四周的天地之力比之以往清晰了許多。昨夜若不是靠著兩個對手帶來的壓力衝破瓶頸,需要多久突破梵天境猶未可知;此時伏衍能明顯的感覺到再調動天地之力,斷然不會如起玄境那樣身體遭受反噬。

未過多久,百里如一跟元玄二人也來到桃花林修煉;昨夜一戰對二人的好處也是不小,若不及時消化感悟便有可能失去一些提升實戰能力的契機。待得執行了幾個周天之後,伏衍體內的真氣越發的凝實,流轉越發順暢。而後伏衍忽然間想到了那個困擾他的問題,不覺間眉頭緊皺,思緒萬千,怎麼也理不出可頭緒,眉心的真我之花印記越發地黯淡。

不遠處的百里無情見狀不覺生起一絲好奇之心,調出一縷靈識緩慢探入伏衍的靈臺識海;但這一縷靈識剛想進入伏衍的靈臺時,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拒之在外。伏衍猛地睜開雙眼便看見前面不遠處的百里無情正在怔怔地望著他,臉上的錯愕、不解與震驚根本掩飾不住。伏衍瞬間便反應過來,剛剛那一縷想要進入他靈臺識海的靈識是百里無情的;他知道百里無情肯定沒有惡意,但是仍然有些疑惑,不解地看向百里無情。

百里無情回過神,看向伏衍疑惑道:“之前見你眉間的印記以為是一種裝飾,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在意;可剛剛卻看見這印記隨著你的情緒波動越發的虛幻了,所以好奇之下才出動靈識探查一下。卻是沒想到以你的修為靈臺識海居然能夠達到這種程度,想來應該與你那印記有關吧?小六子你這印記到底是怎麼回事,能否跟我說說?”

聞言,伏衍恍然大悟,但並未開口解釋,反而是靜下心神緩緩將真我之花從靈臺識海中移出體外;看著這比之往昔虛幻了許多的真我之花,解釋道:“此前在峨眉修煉時偶有所悟,以靈識凝聚而成,我稱之為真我之花;至於它為何變得虛幻,我想應該是與我的心緒有關。這一路上經歷的種種讓我開始質疑自已的行為背離我的本心與初衷,最近這種感覺越發的明顯;回想起來總覺得現在的自已並不像我從前認知中的那樣,不知道我到底要何去何從,所以才導致真我之花發生這樣的變化吧。”

百里無情聞言驚歎道:“武道一途當真是玄妙莫測,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番際遇。我雖不懂你這真我之花到底因何形成,但是我卻知道它為何如此;既然是真我之花,必然與你的意識相生共存,如今你卻在質疑自已;真我不存,因之而凝聚出的真我之花當然也因此而動搖。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想必你應該懂的吧?”

伏衍思忖了一會兒,疑惑道:“道理是如此,但我仍舊有些想不通;有些事情在我認知中的自已不會那樣做,可是遇到了之後偏偏又做了完全相反的決定,我不知道這樣的自已還是不是自已!”

百里無情趕忙追問道:“你所做之事可曾違心?做出那些決定可曾受到脅迫,是否因不得已而為之?”伏衍低下頭認真的回憶此前種種,百里無情在一旁靜待伏衍的答案。不多時,伏衍抬起頭有些尷尬,苦笑道:“雖然有些決斷也因他人而起,但盡是我出於真心所做,並未遭人脅迫或者不得已而為。”百里無情追問道:“既如此何談背離本心與初衷,又為何要質疑自已呢?你要知道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常八九,即便以我現在的境界,也做不到任心而為;能夠做到情不願而不為者已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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