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破曉修仙,五點鐘聲誰人聞!

天矇矇亮,薄霧輕籠,顧七夜一臉睏倦地站在修真堂巍峨的大門前,雙眼佈滿血絲,身形略顯佝僂。

顧七夜雙手無力地垂在身旁,目光空洞地凝視著前方,彷彿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周圍的空氣彷彿都瀰漫著一種沉重而壓抑的氣息。

與顧七夜一般,葉不凡、段寧、段浪、齊虎頭等人皆如木雕泥塑般呆立一側,神情木然,眸光黯淡。而那些新入門的弟子,亦默默立於旁側,面龐之上盡是疲倦。

周圍,一群年齡稍長的弟子亦陸續來到修真堂前,面容疲憊,但步履未有絲毫停留,徑直向著修真堂深處走去。

感覺這些弟子似乎早已對此事習以為常,或者說有些麻木了。

“快走吧!師弟們,再不趕緊些,就要遲到了。”張魁此時也匆匆趕至修真堂,拍了拍顧七夜與葉不凡的肩膀,催促道。

張魁的話語間透著急切,說罷,便急匆匆的進入了修真堂。

聽到張魁的催促,顧七夜等人趕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匆匆步入修真堂。

迎面走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他步履沉穩,手中握著一條長長的教鞭,教鞭上鐫刻著幾個大字——“有教無類”,字跡古樸而深邃。

老者的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彷彿能洞察人心,這是顧七夜以前從未見過的長老。

老者面容雖顯蒼老,但氣勢卻異常強大,令人不敢直視。

“唉!現在納氣宗的弟子真的是一屆不如一屆了。”

白髮老者對眼前這些少年略微掃了幾眼,便輕輕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

老者聲音雖不高亢,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肅然。

但是,顧七夜總感覺這句話好像聽過好多遍了。

“接下來我念到名字的,便跟我來吧!動作要快,拖拖拉拉的成何體統,修道之人需有雷厲風行之姿。”

“顧七夜、葉不凡、齊虎頭……”

白髮老者帶著這群新弟子,穿過修真堂的長廊,一路向內走去。

他們腳下的步伐雖輕,但在這寂靜的修真堂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終於,來到了一間最靠裡的房間,老者停下腳步,推門而入,示意眾人跟隨。

這房間雖不華麗,卻透著一股古樸而莊重的氣息,彷彿隱藏著無盡的奧秘與智慧。

新弟子們跟隨白髮老者踏入修真堂,眼前展現的景象令人震撼。

修真堂內部寬敞明亮,宛如一座莊嚴的殿堂。

屋頂上,各式法器懸掛,散發出淡淡的光輝,交織成一片神秘的光網,將整個大堂映照得如夢似幻。四周的牆壁上,古老的符文密密麻麻,猶如古老的文字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清香,令人心神寧靜。在修真堂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石臺,上面擺放著各種奇異的靈器和丹藥,散發出誘人的光芒。石臺周圍,是一排又一排的桌椅。

新弟子們被這壯觀的景象所震撼,眼中流露出好奇和嚮往。

“爾等皆按座序就坐,切勿交頭接耳,可曾聽清?”

白髮老者立於講臺之上,面色肅然,聲音鏗鏘有力,迴盪在修真堂內。他目光如炬,一一掃過顧七夜等新弟子,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眾弟子被老者的氣勢所攝,連忙依言就座,不敢稍有懈怠,心知這位老者必是修真堂中的前輩高人,必須恭敬聽訓。

眾多新弟子自從第一眼看到白髮老者時,就有些隱隱做怕,趕緊按照老者的要求坐在了前排,有種見到了班主任的既視感。

顧七夜一看這架勢,心中頓時有了主意——他要搶佔後排的“寶座”!

那可是顧七夜多年以來的夢中情座,寬敞、舒適,最適合打瞌睡和開小差了。

然而,當顧七夜興沖沖地往後排走去時,他卻發現這裡的位置遠遠比人數多,幾乎是人數的兩倍。

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想:“這修真堂也太寬敞了吧,怎麼這麼多空座?”

於是,顧七夜毫不猶豫地坐在了最後一排的寶座上,心裡美滋滋的。

可當顧七夜抬頭一看,卻發現前三排的位置竟然都是空的,沒有一個弟子坐在那裡。

這一幕實在太搞笑了,顧七夜頓時感到有些尷尬和無奈。

就這樣,顧七夜獨自一人坐在了後排的寶座上,而其他新弟子則都規規矩矩地坐在了前排。

這一幕成為了修真堂內的一道獨特風景,也讓顧七夜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顧七夜也感覺自已鶴立雞群,與眾人格格不入之感。

白髮老者看到顧七夜如此,也是咂吧了一下嘴巴,似乎有些不滿,但是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靜靜的等大家入座。

很快,眾人皆端正坐姿,屏息凝神,靜待老者開講。

“爾等聽好,吾乃姚姓長老,自此便是爾等修行路上的導師。”

“早在武皇朝654年,吾便獲譽資深仙師,於納氣宗內,教學經驗堪稱翹楚。”

“修行之道,非朝夕之功,須持之以恆,方可登峰造極。吾必將嚴加教誨,不容爾等稍有懈怠。望爾等珍惜此次機緣,刻苦修行,不負此生!”

約莫一兩分鐘後,見眾弟子皆已端坐,白髮老者輕捋鬍鬚,咳嗽兩聲,隨即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莊重。

顧七夜一聽姚老的話,頓時瞪大了眼睛,心裡直犯嘀咕:“這是什麼鬼啊?你這裡真的是正經修仙的嗎?誰家宗門長老這麼說話啊?資深仙師?我還高階教師嘞!”

顧七夜撓了撓頭,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總感覺自已這個仙修得似乎不太正經。

“接下來,我便先為你們細細闡述修仙堂中的諸多注意事項,老話常說,無規矩不成方圓,修仙之道更是如此。”

“且聽吾言,我現將修仙堂中幾條緊要之規告知爾等。”

“然,尚有諸多細則與注意事項,皆已詳盡載於小冊之中,稍後吾將一一分發予爾等,望爾等細加研讀,勿因疏忽而觸規。修仙之道,需心存敬畏,細心體察,方能悟得其中真諦。”

“第一,吾門弟子需謹記,日後無論風霜雨雪,務必於卯時抵達修真堂,共修早讀之功。早讀時長約兩個時辰,期間不得遲到早退,懈怠懶惰。吾將親自前來巡視,若有不守規矩者,定當嚴懲不貸。

“什麼?天天五點到,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姚老此話一出,講臺下頓時哀嚎一片,叫得最兇的的,還得是抱著頭的顧七夜。

“哼,這點苦都吃不了,修個屁的仙啊?想當年我練武之時,那才是苦不堪言。”桂二狗冷笑一聲,似乎對這些毫不畏懼,一副胸中有成竹之態。

就在這時,顧七夜突然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從體內升起。

顧七夜心中一動,這般聽講的感覺,已經久違了。

自從高考結束,顧七夜感覺自已的睡眠質量嚴重下降,如今又是那熟悉的配方,便趴在桌上便沉沉睡去。

“第二,爾等需知,每三個月,我修仙堂將舉行同級大比。”

“此比鬥非兒戲,乃關乎爾等修煉資源之分配,故望諸位務必全力以赴,認真對待。勝者將得豐厚獎勵,敗者亦需反思已過,以期下次能夠更上一層樓。望爾等珍惜此等機會,勿負宗門之期望。”

“第三,爾等須知,每年一度的宗門大比,乃是挑戰自我、展示才華之絕佳時機。”

“屆時,爾等不僅可以與同門弟子切磋交流,更可挑戰老弟子,一展身手。

“當然,宗門大比的獎勵之豐厚,遠非同級大比所能比擬,故望爾等倍加珍惜,全力以赴。若能脫穎而出,自身亦能收穫頗豐。”

“……”

“好了,規矩事宜暫且講到這裡。不過,我瞧最後面那位小友,似乎睡得頗為香甜?不知夢到了何等仙境,還是被我這些陳詞濫調給催眠了?”

姚老打趣道,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姚老衣袖輕揮,手指間便幻化出一根短小木棍,他口角微動,彷彿默唸咒語,那根木棍便如同有了靈性一般,飛速地朝顧七夜腦門砸去。

“哎呦喂!”顧七夜疼得直接跳了起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顧七夜,畢竟來這裡這麼久了,都沒聽過老師的“噸噸教誨”,肯定甚是想念,以至於思念的昏睡了過去。

“你這小子,為何坐的離講臺如此遙遠,莫不成老夫長的十分兇惡?”姚老捋了捋鬍子,一臉驚芒看著顧七夜。

“姚老,我說我是被他們孤立了,你信嗎?”顧七夜眨眨眼,一臉單純的看著姚老。

坐在前方的眾弟子心裡感嘆道:“這廝好不要臉,竟說這樣的胡話。”

大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顧七夜,並沒有半分了解。

“姚老,你休聽這人胡話,分明是他以一已之力孤立我們,而且昨日他還謊報自已是師兄!”一個頭頂著一撮紅毛的少年害怕姚老真輕信了他的話,站起來說道。

“哦!對了,還有這個胖子,也是謊報自已是師兄,應該是他的從犯。”紅毛少年用手指了指坐在身邊的葉不凡。

“啊?我不是啊!我真不是啊!”葉不凡連忙擺頭道,然後看向顧七夜,一臉無措的樣子。

“姚老,你看,你看,他們分明就是同夥。”紅毛少年更加氣勢洶洶,彷彿抓到了二人的把柄。

顧七夜瞅了一眼紅毛少年,然後向其的方向走了過去,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了紅毛少年的頭。

“姚老,他染髮了,修真堂弟子規中有一條好像禁止宗門弟子染髮吧?”

“你放屁!我全家都是紅頭髮,我爹,我爺爺都是紅頭髮,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紅髮少年極力反駁道。

“啊?你全家都染髮了?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顧七夜抬起頭,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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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近的擔憂:

我中午外賣被偷了,二十大洋啊!我只好去食堂吃,然後那個飯太慢了,上課又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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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真乃修仙之道乎?亦或為戲弄顧七夜之舉?作者亦未知其詳也!

———小胖的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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