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笑出聲來,“也不枉我一番苦心了,二郎日後定就明白了。”

關嬤嬤咧著嘴笑道:“那是定然,老夫人還不是為著樓家更好的開枝散葉著想。況且,哪有男的會不想納妾呀。”

福馨苑的燈很快就徹底熄了,臨風苑的燈卻很快又亮起。

第二日,盧氏很早就醒來了,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去西側臥檢視狀況。

關嬤嬤一邊服侍著盧氏洗漱,一邊笑道:“老夫人儘管放下一百個心,剛剛下人們說西側臥裡面的人都還沒起,而且昨兒可是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呢。”

盧氏終於安下心來,暗道:沒想到這孫氏竟還是個狐媚子,看來自已這步棋定然沒走錯。

但她擔心夜長夢多,趕緊吩咐下人朝臨風苑遞話去,請蘇瑜禾來福馨苑一趟。她當然要趁著樓義止和孫氏都還在房中,將此事當著眾人的面徹底捅出來,才好讓此事塵埃落地。

來臨風苑傳話的下人說老夫人催得很急,於是蘇瑜禾被錢嬤嬤叫醒後,睡眼惺忪的匆匆梳妝就往福馨苑趕去。

其實蘇瑜禾倒也不嗜睡,只是昨晚睡得確實晚了些,而且懷孕的體質多少會更貪睡一些。

盧氏雖說時常蠻橫不講道理,但卻多少顧忌她侯府嫡女的身份,不敢太明著磋磨蘇瑜禾。況且盧氏向來看蘇瑜禾不順眼,自從知曉蘇瑜禾有孕以後,就順勢免了蘇瑜禾去福馨苑晨昏定省的見禮,免得兩人還要日日見面。所以像今日這般,一大早就派人將蘇瑜禾叫去福馨苑的,確實不太尋常。

去向福馨苑的路上,蘇瑜禾皺眉朝錢嬤嬤看去,但錢嬤嬤也只不清楚的搖了搖頭,小聲在蘇瑜禾耳邊道:“來人並未細說,只說老夫人催的很急,與二夫人有要事相商。”

蘇瑜禾只得按下心中的疑問,總歸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見到盧氏時,盧氏正滿面紅光的在正廳喝著茶,甚至看見蘇瑜禾後還邀請她一起用早膳,根本不像是有什麼急事之人。

盧氏注意到蘇瑜禾疑惑的眼神,難得的和顏悅色的給她夾了一筷子菜,“二郎媳婦兒,來,試試這個鮮蝦蹄子膾,是我專門一大早讓小廚房給你補身子做的。”

“多謝母親,剛剛下人說母親有事找我?”

盧氏不樂意的橫了蘇瑜禾一眼,將筷子重重放在桌上,“與你一起吃頓早膳就不是事了?況且,我是你婆母,沒什麼事便不能找你了?”

蘇瑜禾心下亦有些不快,但她知道盧氏的性子慣是愛胡攪蠻纏的,便也不再言語。

兩人這頓早膳吃得頗是有些不對味,於是也就沒有人說話。

盧氏的眼睛時不時就瞄向西側臥,看那邊至今沒有什麼要起榻的動靜,她又抬頭看了眼天色,納悶的問蘇瑜禾,“這二郎往常都什麼時辰上早朝?今兒是還沒起麼?”

“往常是卯時上早朝,今日應是告假了罷。”

盧氏看著蘇瑜禾滿臉淡定無謂的神色,不由得心中哼笑:倒是個能裝的,我看你倒是能裝到什麼時候!

又過了半個時辰,西側臥終於有了要起榻的動靜,下人端著水盆敲門,孫氏沙啞的聲音從裡面傳出,緊接著又是一聲女子的尖叫聲。

盧氏一喜,沒想到這孫氏還挺上道,還知道裝成意外來拿捏住男人的愧疚之心。於是連忙起身,拉著蘇瑜禾一起往西側臥房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揮開站在門外的下人,盧氏雙手用力一推就將門推開了,果然看見白著臉光著上身,露出裸露雙臂和肩膀的孫氏,正死死的攥著手中的被子,臉上還滿是淚痕。

孫氏在床的裡側坐著,床外側還有一個背對著門口坐起的男子。雖說有床上墜著的紗簾遮著,卻還是能朦朦朧朧的看出後背裸露,一絲不掛的。

盧氏沒看清那男子的面容,便一臉真切的拉過蘇瑜禾的手,“二郎媳婦,我知道這一幕很難讓你接受,可咱們做女子的總有這日不是?

蘇瑜禾一愣,“母親在說些什麼?這與我又有何干?”

盧氏看蘇瑜禾到了這個份上,還在裝傻,也不與她繼續充傻裝楞了,“你也看到了,這二郎一大早從人家孫氏的房中醒來。這孫氏可是黃花大閨女給了二郎的,可不能虧待人家啊。”

頓了頓,盧氏又理所當然的補了句,“我看怎麼也得給個貴妾才行。”

蘇瑜禾這時才明白過來,盧氏一大早叫她來這福馨苑究竟是安的什麼心。於是氣得哆嗦的甩開盧氏握住她的手,“母親說這話真是好生無理。這孫氏在我府上行這般不知檢點之事,我不曾追究也就罷了。抬入府中做姨娘又是何道理?甚至還說什麼貴妾……”

蘇瑜禾實在是被盧氏這番不要臉的樣子氣得不行,胸口也一直劇烈的上下起伏。

盧氏的面色倏然沉了下來,氣得手指著蘇瑜禾,聲音也變得尖利高亢,“哪家兒郎府中不是三妻四妾的,也就你這麼個善妒的惡婦才一再阻止,我看就應該讓二郎休了你才是……”

“母親慎言!”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威嚴沉穩的男聲,聲音裡還有著濃重的怒意。

盧氏一怔,緩緩轉過頭去。

……怎麼會是樓義止!他不是還應該在孫氏的床上嗎?!

盧氏不敢置信的盯著樓義止,明明她們一群人就圍在西側臥的房門口,實在是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身後。

怔愣間,院外又傳來楊氏焦急的叫喚,“母親!大郎昨夜不知怎的竟然不見了……”

樓義行一向是個貪圖酒色的,這次上京還不忘帶上他的兩房妾室趙小娘和羅小娘。楊氏與樓義行的關係一直不冷不熱的,所以樓義行更多時間都是睡在兩房妾室那裡。

昨夜不見樓義行,楊氏自然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直到早上用早膳時另外兩房妾室也說沒見到郎君,才意識到大事不妙,急急便往盧氏這邊趕來。

盧氏在原地呆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定是二郎用了什麼法子想辦法脫身了,對了,房中定有密道!

盧氏朝房中不死心的看去,卻看見背對的那個男人仍舊坐在床上,縮著肩膀不敢回頭也不敢出聲。

房中人根本不是樓義止,盧氏再也無法欺騙自已。

她口齒不停抖動,突然感覺天旋地轉,兩眼一翻,竟然就這麼暈過去了。

“天爺啊……”

身後又傳來兩個女子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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