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陽郡主從指縫中看到那葉濤站了起來,一顆心咚咚狂跳,就像是擂響了戰鼓。

接著又看到那葉濤搖搖晃晃逼向了對手,不知說了句什麼,然後揮拳擊出,而他的對手則應聲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漓陽郡主再也按捺不住,竟然喜極而泣。

“嚶嚶嚶,姑姑,我,嚶嚶嚶,我就說吧,他,嚶嚶嚶,他一定是裝的……”

穆皇后一臉慈愛撫拍著漓陽郡主的腦頂,心中卻不由生出了一抹憂慮。

年近二八,正是情竇初開之時,這可……怎生是好啊!

正想著側過臉同建安帝商量一二,卻見到哥哥安南王大踏步走來,很明顯是有急事稟報建安帝,穆皇后也只能暫時收攏心思。

安南王進得棚帳,先行過君臣之禮,隨即現出為難神色。

建安帝會意,但並未屏退左右,只是指了下自已的耳朵,示意安南王可以附在他耳邊說悄悄話。

安南王來到建安帝身旁,俯身悄聲道:“據朱雀閣密報,百越妖國意欲進犯我龍朔皇朝。”

建安帝未見絲毫驚慌。

三十年前龍朔皇朝幾乎亡國,正是他率領府中諸位兄弟,以區區三萬兵將奮起於齊地,終於力挽狂瀾,再度開啟龍朔盛世。

三十年後,百越妖國此等蕞爾小國竟敢冒犯他龍朔帝國,豈不是迷了心竅,自尋死路。

“殺!”

建安帝扯過安南王的耳朵,放在自已的嘴邊,輕飄飄只吐了一個字。

安南王陡然一凜,後退一步,長揖施禮,口中應道:“臣,遵旨!”

言罷起身,大踏步奔出帳外。

擂臺上,第三場對戰即將開始,建安帝隨即將目光集中在了那個特愛裝也特會裝的臭小子身上,剛才安南王所報之事,似乎對他毫無影響。

金斗坡派出的第三位選手境界上差了點意思,只是個三階中期。但極度的怒火使得他潛能爆發,第一拳,竟然轟出了近千鈞的氣血力。

葉濤不格不擋,任由那一拳轟在了自已的胸膛上。

“咣!”

葉濤第三次倒飛了出去。

這一次真不是裝,最靚仔調整到位,體內氣血已經完全遮蔽了反震機制,近千鈞氣血的衝擊力,是真的扛不住。

只是,落點依舊未有改變。

葉濤仰躺在地板上,享受著體內無數涓流正彙整合河的舒暢感。

但臺下圍觀群眾卻為這廝揪起了心扒裂了肝。

也不知是誰,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站起來呀!”

隨即,無數聲附和此起彼伏。

“你站起來啊!”

“你不能死呀!”

“你一定要打敗他!”

眾望所歸之下,葉濤先翻過了身子,然後雙腿上蜷,雙手撐地,一點點抬起了軀幹。

整個廣場,此刻安靜了下來。

上萬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已的一個不留神聲響,影響到了這位頑強的鬥士。

被怒火燒壞了理智的金斗坡武士,已然將武德拋在了腦後,拼著最後一點氣血,衝過來對著葉濤的下巴就是一腳。

葉濤倒是想躲來著,只可惜過於投入到了表演之中,但見腳影飛來,竟是躲閃不及。

“咣——咣噹——吧唧——”

葉濤下巴捱了一腳,發出咣的一聲。整個人豎直飛起,在空中翻了一圈,落在地上,再發出咣噹一聲。

而金斗坡那位武士,燈枯油盡,搖晃了幾下,最終吧唧一下癱倒在地。

擂臺下,先是噓聲四起,隨後是憤怒吶喊。

那位金斗坡武士的無德之舉,徹底點燃了圍觀群眾的怒火。

青龍衛所在棚帳下,項城苦笑搖頭。

葉濤這小子,習性同呂公口中的那位隱世前輩竟然如此相像。

殺人不過癮,誅心才痛快。

如此一戰,那金斗坡武習院的形象可就算玩完了,沒有個三五載,別想再翻身。

姜擎嶽不知什麼時候靠了過來,低聲問道:“老三,你說這小子跟那位……是不是有點啥特殊關係呢?”

一邊問,姜擎嶽一邊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很顯然,姜擎嶽也想到了那位前輩。

那位隱世高人,正有著神域第一殺手的尊名。

三十年前龍朔皇朝同西神七國的殊死戰爭中,正是他潛入了西大陸,三個月的時間刺殺了西神七國一十二名高位者,從而攪亂了西神七國聯軍的軍心,這才使得龍朔大軍以破竹之勢一口氣將敵軍趕到了西疆涼地。

並於最後一役取得了最終勝利。

這之後,那位第一殺手便不見了蹤影,當時人們都以為他犧牲在了西大陸。

但五年後的一天,此人卻突然出現在了青龍衛,將入習武道僅有五年,境界剛剛升至小宗師的呂昶帶離了京畿。

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去了哪裡,但半年後呂昶歸來,竟然已經躍入了大宗師境。

項城故意裝傻反問道:“你說的是那位……究竟是哪位?”

姜擎嶽沉了臉,一臉不悅道:“不帶這樣玩的哈,哥哥咱昨天才輸給了你二百兩,怎麼著也得換點內幕訊息不是?”

項城嘴角微撇,一臉不屑。

“那二百兩隻是賭資,願賭服輸,跟套話無關。”

姜擎嶽賠笑道:“那今晚去妙音坊喝酒,哥哥咱請客,這總該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項城微笑點頭,並道:

“元正前我試探過這小子,他的氣血力很高,早已到了尊者境,精神力更高,不在神遊鏡之下,但顯現出來的氣息,卻如同一個未修煉過武道的普通人。”

姜擎嶽的神色陡然凝重起來。

項城的描述,正是那位隱世前輩的絕學,可以完全遮掩住自已的境界氣息。

而武道強者的境界氣息可不是想遮掩就能遮掩住的,就算拼了命地去壓制,最多也就能降下來一兩個小境界。

強若呂公,同那隱世前輩朝夕相處了半年之久,也未能將那位隱世前輩的絕學悟出個一星半點。

呼……

果真如此。

姜擎嶽不再搭話,心下已經盤算開來,該怎樣做才能把這小子招至自已的麾下呢?

項城呵呵笑道:“姜老大,別枉費心機了,呂公定下的規矩,誰發現誰擁有,那葉濤不入青龍衛則已,一旦入了,必是我項某的人。”

姜擎嶽心有不甘道:“可你已經有了個邵偉……”

項城立刻回懟:“你姜老大會嫌口袋裡的銀子太多了嗎?”

姜擎嶽哼笑反詰道:“別忘了那句話,人心不足蛇吞象……”

項城縱聲大笑:“有呂公做主,你姜老大不必擔心項某被撐破了肚皮。”

擂臺上。

在眾人的殷切期盼下,葉濤再一次站了起來。

抹了把嘴角的鮮血,昂然挺立。

鮮血並非是受到了內傷所致,而是防備不及咬破了內腮。

而金斗山那位,則投來絕望一瞥,隨後便陷入了昏迷。

場監當即宣佈,第三戰,依舊是清涼山獲勝。

雷鳴般的歡呼聲又一次震撼到了京城的天空,以至於聚攏了一上午的陰雲就此潰散,一縷陽光自雲縫傾洩下來,剛好落在了擂臺上。

籠罩於這縷陽光下的葉濤,像是發散出了道道金光。

金色光輝下,葉濤將目光投向了擂臺一側的金斗坡戰隊。

這一次,他沒再搖食指,而是伸出了小拇指,衝著劉金水勾了兩下。

昨日被首陽山傅青雲橫掃,劉金水也好,張乃聞也罷,包括一眾校尉及學員,並沒有覺得有多恥辱,畢竟那一戰乃是他們的戰術性放棄。

但今日此戰,雖然只是零比三大比分落後,但他們卻結結實實生出了無比的恥辱感。

臺上這位,可真是個混賬玩意!

張乃聞隨即跟劉金水耳語了兩句,劉金水當即對剩下倆隊員懸賞道:“擊殺此子,賞銀一百兩,擊敗此子,賞銀五十兩。”

話音將落,第四位出場選手已然按耐不住,縱身一躍,跳上了擂臺。

此時,距離開戰鑼響應該還有個二三十息的功夫,葉濤一聲輕嘆,對那第四位對手譏笑道:

“一百兩銀子哦,要不我站著不動讓你揍,等揍死了我,你把賞銀分我一半如何?”

那對手咬牙切齒道:“沒有賞銀我也一定要揍死你!”

葉濤撇嘴樂道:“你信不信我這就跳下擂臺主動認輸,讓你得不到賞銀。”

對手明顯一愣。

這特麼是個什麼套路?

草,他要真這麼幹了,那自已豈不要被氣到肺炸?

葉濤饒有興趣繼續逗樂:

“你應該聽說了,昨日我方趙梓豪能一挑四幹翻翠雲峰,靠的是一粒回春丹,唉……只是這回春丹的品質很一般,只能回血三次,等我滅了你之後,就再也無力迴天了,你不覺得便宜了你們最後出場的那位隊友了嗎?”

先前葉濤並不知道回春丹的存在,本打算若是有人問起,就往九花玉露丸的名字上扯。但隨後聽到大夥的暗中議論,也就順勢認下了打自已身上搓下來的泥丸便是回春丹。

金斗坡那位掐指一算,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果然如此,他剛好就是對手藥力耗盡前拉來墊背的倒黴蛋。

那老兄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眼臺下隊友,憑什麼呀,大家都是三階後期,憑什麼老子只配墊背,而他卻能撈得如此好處?

就在那倒黴蛋不甘心自認倒黴而憤然扭頭之時,開戰鑼聲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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