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想起白笠說過,他的鼻子異常靈敏,莫非認出來了?

她腦中飛快思考著有什麼辦法可以搪塞過去,同時故作鎮定地說:“師兄真是說笑,我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面。”。

白笠又靠近一步,嗅嗅說:“你的味道和我之前碰到的一位小姑娘一模一樣!你女扮男裝來鳳梧山有何居心?”

九天心裡咯噔一下,她對“女扮男裝”這四個字特別敏感,這事兒要是讓外人知道,她可小命不保了。

“聽聞六師兄生性頑皮,沒想到真會開玩笑,你仔細看好,我明明是男子,怎麼被你說成是小姑娘了?”

白笠上下打量著九天,雖說與那姑娘容貌身材皆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而且確實是男兒身。

九天見他似乎有些動搖,又不慌不忙地說:“如果說你之前見過和我相似的姑娘,那正巧可能是我的胞妹,我倆從小一起長大形影不離,氣味難免互相沾染。”

她心裡想著,氣味這種東西,不可能兩個人完全一樣,如果他一口咬定這個氣味就是自已的話,也必須要找些藉口圓過去。

總之先下手為強,在他想明白之前編個謊話,他能信最好,不信的話她也沒辦法,誰讓這人天賦異稟長個狗鼻子的。

“胞妹?啊……怪不得!是我判斷失誤了,失禮失禮!哪天叫你妹妹她過來,我請她吃飯,還沒謝謝她幫了我的忙呢!”白笠聽後笑笑,突然換了個態度。

九天見他似乎相信了,心裡琢磨著:這麼好騙嗎?還是再試探我?

她嘴上笑笑應付他:“好說好說!”心裡仍然沒有放下戒備。

白笠向九天走過來,一隻手摟住她肩膀:“走!既然是師弟,來我寒舍小飲兩杯!”

九天有些介意他勾肩搭背的,可又不好發作,只能迎合他,隨他進了屋子。

這一進,九天驚呆了。

白笠的房間跟她住的地方截然相反,屋裡陳設應有盡有不說,從床單被罩到床簾,都是真絲綢緞,奢華至極!

這如果都是寒舍,那她住的地方算什麼?

白笠見她看呆了,笑著說:“屋裡有些簡陋,來,隨便坐!”

白笠給九天挪個上好的紅木凳子,九天看了一眼,坐墊都是精緻刺繡。

“六師兄,你這屋裡……好奢侈啊……”九天還沒回過神,看著桌子上晶瑩剔透的玉石茶具,呵,那叫一個透亮。

“師弟見笑了!”

白笠給九天倒上茶,這茶香一聞就是上好的茶葉。九天雖不懂品茶,但好東西還是能看出來的。

好歹她也是位公主,什麼瓊樓玉宇沒見過?光是她家海底龍宮,在這天上地下也是數一數二的華貴。

不過,可能因為她的房間跟白笠這屋比相差太大,所以一時間竟然被驚豔到。

白笠見九天沒說話,接著說:“剛來的時候房間陳設皆是非常簡陋,我們可以根據自已的喜好,自已置辦,你要是有什麼想安排的跟我說,我幫你帶回來。”

“那先謝謝師兄!”

九天心裡琢磨著,一定要把那木板床換了。

“客氣什麼,我那有床新被,送給你,就當見面禮吧!畢竟那木床晚上不好睡,我曾深有體會。”

說著,白笠起身,從屋裡抬出個十分精緻箱子。

九天想著,這六師兄人真好,忙著感謝,伸手要去接過這箱子。

誰知她剛接過來,白笠一鬆手,這箱子像有千斤重,狠狠落在地上,任九天怎麼抬都紋絲不動。

九天試了好多次都失敗了,心想,怎麼回事?自已再沒力氣,這點東西也不至於抬不起來吧?

她抬頭看看白笠,只見他嘴角抽動地憋著笑。

“六師兄,這……”九天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太沉了嗎?來!我幫你抬過去!”說著,白笠輕輕鬆鬆地把箱子抬了起來。

九天感到奇怪,心想:怎麼箱子到他手裡變得輕飄飄似的,是我修為太淺?

白笠示意九天可以走了,倆人往九天的屋子走去。

“對了,我還不知道師弟你怎麼稱呼呢。大師兄給你起名字了嗎?”白笠問。

“起了……”

“叫什麼?”

“……白九。”九天是一百個不願意提。

“哈哈哈哈哈,白酒?哈哈哈,我還葡萄酒呢!大師兄這起名功底,這都第幾個了還是沒什麼進步!你這名跟老七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白笠站著緩了一下接著說:“你別介意,我們這的名字,除了大師兄能好聽一些外,其他人都不怎麼樣,所以我們形成一種默契,不會直接稱呼對方的名字,而是互相喊師兄師弟。”

他停頓一下,露出一個非常爽朗的笑容對九天說:“你叫我六師兄就行,你排行第九,我就叫你……小泥鰍。”

九天聽了前半句剛要答應,聽完後半句……這什麼跟什麼啊?

“小泥鰍?”

“你真身不是隻泥鰍嗎?”

“我可是龍族……”

“也差不多。”

“你……”九天有些生氣,又不好發作,只能跟著他回到自已的房間,心想以後收拾你。

“嘖嘖嘖,看到你這屋子,我就想起當年睡硬板床的感覺,渾身骨頭疼。”

白笠一臉嫌棄地四處看看,然後把箱子放在了床邊。

九天謝過他,讓他隨便參觀,自已去整理床鋪。

收拾完之後,九天躺下試了試新鋪的床,啊……整個人是陷進去的,軟綿綿,像在雲朵上。

她開心極了,決定就算白笠嘴再損,也認定他是個好人。

白笠回頭看見九天在那傻呼呼地笑,也跟著樂了起來。

“收拾好了?”他問。

“嗯,太舒服了!謝謝六師兄!”九天再次道謝。

“喜歡就好!我有事先走了,明日拜師禮再見!”

沒等九天回個話,他一轉身就不見了。

不管了,九天一門心思在她的新床鋪上,這麼舒服,睡一會吧。

她開心地抱著被,睏意立刻上來了,慢慢合了眼睛……

九天睡著了,她開始做夢,夢見自已在一大片樹林中挖野菜,突然聽見有呼嚕聲,她四處尋找。

直到她被吵醒,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看周圍,原來是夢。

等到她再閉上眼睛睡過去,夢裡呼嚕聲又突然出現。

不對!這不是夢!是有人在打呼嚕!

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呼嚕聲又消失了。

她已被嚇得渾身是汗。

哪裡來的呼嚕聲?

她四處尋找,床上床下,屋裡各處被她翻個遍,也不見人影。

莫非屋裡有鬼?

想到這,九天馬上向外奔去。剛到門口,正巧有人在輕輕敲門,九天問也沒問,慌忙把門開啟。

不管是誰,能來個人就好!

只見屋外站著兩個同是白衣的年輕人,一個瘦瘦高高,斯斯文文書生樣,另一個是圓圓乎乎有些可愛的小胖子。

二人見九天慌慌張張,急忙問她:“師弟,是出什麼事了嗎?”

“來得正好!我……我屋裡……有鬼!”說完,九天一下躲到了他倆身後。

高個子說:“不可能,這鳳梧山上魔界的人不敢來,怎麼會有鬼?”

說著,他和小胖子在屋裡檢查一圈,並無異樣。

“我親耳聽見,有人在打呼嚕!”九天確定地說。

兩人聽完面面相覷,而後一起哈哈大笑。

“哈哈哈……是不是六師兄送你份禮物?”高個子問。

九天點點頭。

小胖子也問:“你抬不動他幫你送回了屋?”

九天又使勁點點頭。

“送你什麼?”高個子四處看看。

九天指指床上說:“那床被……”

小胖子明白了,反手施法,從被中抽出一隻奇怪的蟲子。

這蟲子頭大身細,有一掌長。細看蟲的頭上,有人的五官,好似長著一張臉。

九天嚇壞了,她最怕的就是蟲子!更何況這隻蟲子還有這麼嚇人的樣子。

“這……這……哪來的?怎麼在我床上?”她轉念一想剛才他們的話,“六師兄搗的鬼?”

“沒錯,是六師兄藏的。”說完,小胖子把蟲子塞進衣服袖裡放好。

九天看呆了,怎麼能塞進衣服裡?不怕被咬?這玩兒意這麼嚇人!

她向小胖子投去一個佩服的眼神。

高個子看出來九天的疑惑,解釋說:“放心,這蟲子就是醜一些,不會傷人。它叫噬夢蟲,當人睡著做夢時,開始吃人的夢。與此同時,它也會進入睡眠狀態,邊睡邊吃,還會打呼嚕,睡覺輕的人便會被它的呼嚕聲吵醒。”

小胖子接著補充道:“這蠢蟲子因為總是吵醒寄主,吃不到夢,都快餓滅絕了。只有六師兄這種睡覺不怕吵的人才能養著他們。”

“這蟲子有什麼用?”九天問。

高個子想想說:“除了六師兄用它來惡作劇之外,沒發現有什麼用。”

九天重新給白笠定位:這六師兄真不是好人。

她緩了一下,拱手說:“多謝二位幫忙,小仙今日來鳳梧山拜師,大師兄賜名白九。”

兩位也拱了拱手,高個子說道:“方才忘記自我介紹,我是你七師兄,白七。”

九天心想:白七?像六師兄說的,和我這白九卻是異曲同工。白七……怎麼像帶著口音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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