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迷暈在地
“勉勉強強倒也夠了,魔尊若是有什麼問題,就去找鬼侍。”
“實在有什麼事情,還請魔君到晚上再來找我。”
“為何白天不能找你,蓮芷悠,你是見不得光嗎?”
蘇嶼冷嘲出聲。
“對呀,本公主最近遇到個算命先生,說這十多天不宜白天出行。”
白羽湫隨口扯了個理由,笑容依舊。
蘇嶼有些無語,“堂堂鬼界公主,還信這個?”
“自然。”
“行吧,本尊知道了。”
這女人果然和以前不一樣了。
白羽湫見對方信了,心下一鬆,立馬說了一堆沒用的禮儀廢話,最後成功打發走蘇嶼。
【呼,總算走了。】
白羽湫東張西望,確認對方真走了以後,急不可耐的跑回房間卸妝。
天知道,她在看到寶座上倒映出的這張臉時有多麼的崩潰。
若不是礙於對方的身份和自已的面子,她早就吐了。
“啊——”只聽一聲驚呼,白羽湫將一位鬼侍女撞飛十米遠。
“公主大人饒命,我不是故意的。”鬼侍女迅速撲在地上,瘋狂磕頭。
“呃……起來吧。”白羽湫帶著和善的微笑,眼神歉意的將其扶起。
哪想對方更害怕了,全身抖得像篩子,淚水不要錢似的掉,本就蒼白的臉又白了一個度。
“公主饒命啊,求求您,不要把奴婢做成傀儡。”
“閉嘴,自已去領罰。”白羽湫眼神一變,露出蓮芷悠版變態表情。
“謝公主開恩。”侍女聽此,心下一喜,連滾帶爬的跑去領罰。
【小空,我有那麼恐怖嗎?】
【湫湫,你現在可是鬼界頭子!】
【哦,也對。】
鬼本來就是讓人害怕的存在,更何況是她這個大姐大,雖然她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不管啦,先卸妝!
白羽湫一屁股坐在蓮芷悠的白骨椅上,噼裡啪啦一頓收拾。
等再次抬眸凝望鏡子中的鬼,只覺鼻頭一熱,溫熱的液體噴射而出。
接著暈倒在地。
————
“大美人!”白羽湫色眯眯從地上一躍而起,嘟著嘴就親上去。
“小師妹?”
“哎?怎麼是你!”白羽湫虎軀一震,趕緊收回嘴。
她那麼大一個銅鏡呢?怎麼成梵鶴川了!
【小空,我不是才到蓮芷悠身上嗎?怎麼眨眼就回來了。】
【湫,你自見過那女鬼的原皮後,就被迷暈了一晚捏。】
【啊哈哈,是、是嗎?】
“那啥,本小姐嫌棄你還來不及,別自以為是,胡思亂想。”
白羽湫有些心虛的轉身前進幾步。
“枝枝……”
少年的聲音有些哽咽而沙啞。
“幹嘛?”
白羽湫故作不耐煩的回眸,瞳孔猛地一震。
只見一身白袍染成血衣的笨蛋美人渾身顫慄,正哭得悄無聲息又梨花帶雨。
“你個男人哭啥哭?”
前一秒不是還好好的嗎?這會哭個啥!
白羽湫折回去提溜起對方的衣領,粗聲質問。
“枝枝師妹,對、對不起,是師兄太沒用了。”
“沒有好好保護你。”
“差點、差點……”
美少年雙目含淚,愧疚的凝望自家小師妹。
短短几句話,使白羽湫心一揪,她鬆開手,沉默良久。
其實昨天那一戰,梵鶴川是有在拼命保護她的。
為了幫她擋住大部分攻擊,連丹田都差點破碎。
否則她可不是被鬼魂揍幾下,再被蓮芷悠掐住脖子威脅那麼簡單。
沒想到都這樣了,梵鶴川還感到抱歉,真是個蠢蛋。
“傷口還疼嗎?”
語調生硬的女聲低低傳來。
梵鶴川錯愕的眨了眨眼,總覺得剛剛的聲音是自已的幻覺。
“疼……”他還是如實回答。
“怎麼不疼死你得了!還有臉在這裡哭。”
“若不是我現在想節省力氣,真想一巴掌扇死你。”
說完,踮起腳尖用袖子擦乾對方眼淚:“別哭了,本小姐就沒指望過你個有了兩儀花還沒用的廢物,所以勉強原諒你了。”
“枝枝,你真的原諒我了?”
“對,你就當本小姐腦子被打壞了…”居然冒著遭天譴的風險原諒你。
白羽湫心底嘆口氣,男人淚,殺人刀啊。
她現在快要到崩人設的邊緣了,求求他別哭了!
好在梵鶴川破涕而笑,“枝枝,我一定會好好修煉,保證不會——”
“停!趁蓮芷悠沒回來,任務也完成了,我們先回去。”
白羽湫下意識摸向儲物戒指,結果發現裡面空蕩蕩的。
哦豁,差點忘了,昨天打的太激烈,能用的東西都被她用完了。
“梵鶴川,你那還有沒有傳送符?”
“有的,枝枝。只是我已經沒有多餘的靈力催動了。”
“沒用的東西,拿來給我!”
梵鶴川將手頭的符籙一股腦全遞給了白羽湫。
“抓緊我。”
白羽湫冷哼一聲,將一隻手伸出去。
梵鶴川立馬上前牽住,白淨的小臉紅的像火燒雲,他總覺得自已先前被對方親到的臉頰還有些發燙。
“走了。”
二人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啊,天上掉人下來了!我的房子呦!”
一位農婦滿臉心疼的抬頭看向破了個洞的屋頂。
“呸,大驚小怪的,拿著。”白羽湫吐出一嘴的茅草,丟了幾片金葉子給農婦。
接著,她一把拽起草堆裡的梵鶴川,“這次是失誤,重來!”
“嘭——”
在農婦目瞪口呆的目光下,二人再次消失。
“咕嚕嚕……”
白羽湫和麵前的鯊魚大眼瞪小眼,然後拉著梵鶴川狂遊三公里。
“咕嚕嚕!”再來!
“嘭——”
鯊魚躍出海面,罵罵咧咧的咬了一團空氣。
……
“嘎嘎嘎——”
鵝群兇狠的追逐打攪到它們休息的白梵二人。
“可惡!”白羽湫一把掐住鵝脖子,從鵝嘴裡奪過最後兩張傳送符。
梵鶴川無奈的扯下白羽湫頭頂的鵝毛,“枝枝師妹,要不還是我來吧,我現在恢復……”
“閉嘴!”
女人不能說自已不行!
“嘭——”
一片霧氣中,白羽湫眯著眼打量面前的木牌,“清風宗座下第一……喂喂!”
“枝枝,非禮勿視!”梵鶴川面紅耳赤的捂住白羽湫的眼睛,將她推出男澡堂。
雙眼得到解放後,白羽湫當即不客氣的踩了對方一腳。
“你剛剛抽什麼瘋呢!有什麼是本小姐不能看的?”
“這個……看了會長針眼的。”
“……那也輪不著你來管。”
白羽湫扭過頭,清了清嗓子,“清風鎮,不愧是本小姐,這麼快就到宗門山腳下了。”
“枝枝師妹真厲害。”梵鶴川給面子道。
“既然如此,快去給本小姐定間房,記住要最高檔次的!”
“好。”
一刻鐘後,白羽湫舒適的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湫湫今天辛苦啦!】
【不辛苦,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