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一點,曲瑤箏找了個藉口告別舍友,獨自來到了那棵榕樹下。

可是一直等到一點二十分,她都沒有看到人!

曲瑤箏:?

不會吧,李西雯報復她的辦法,不會就是故意放她鴿子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確實成功了。曲瑤箏著實憤怒了,皺著眉小聲埋怨道:“神經病啊,浪費我的午休時間。”

這一聲小小的抱怨驚醒了正在樹上休息的一團黑色霧氣。

有人來到了樹下?可是他明明預言到今天這裡不會有陌生人涉足,而且他剛才竟然沒感覺到有人靠近。

本就因為燥熱的天氣而心煩意亂,黑色霧團不滿地透過榕樹層層疊疊的茂盛枝葉,用神識向下看。

他“看到”一根無形的紅線,一端繞著她的尾指,另一端延伸著沒入他的體內,緊緊地纏繞在他的神格上。

樹下的女孩似乎心有所感,忽然抬頭遙遙望過來,黑霧對上她清凌凌的眼眸只覺心頭微顫。

他下意識抵抗那種密密麻麻、惹人沉溺的陌生情愫,可那紅線似乎在體內紡成了結,開出了花,拽著他向下墜落。

等一下,墜落?

曲瑤箏正準備離開,卻莫名感知到一種奇怪的“牽引”,她依著強烈的直覺仰頭朝上看。

榕樹的枝葉蒼翠繁茂,她收回探尋的目光。

“若是這裡有個涼亭就好了。”曲瑤箏隨意地嘟囔一句,下午還有課,她打算去教室趴著休息一下。

行走間紅線被扯動,黑霧猝不及防從樹冠上被拉下來,咕嚕嚕滾到曲瑤箏腳邊。

!!!黑霧真想大罵自已的神格,太不爭氣了,人家要走了還拉著紅線不放,他就是成神之前都沒有這樣丟臉過。

一隻纖細白嫩的小手把他拾起,掌心的溫熱傳來,黑霧頓時像被按下了靜音鍵,整個霧團僵硬的都要更凝實幾分。

“咦?這是什麼?”曲瑤箏抓著黑色霧團翻來覆去打量了半天。

沒感覺到生命跡象,能量波動也不強,大概是什麼奇怪同學用剩下的奇怪魔法材料吧。

剛好路旁有個垃圾桶,曲瑤箏隨手把黑團往裡一丟。

愛護環境,人人有責。

在落入垃圾堆的最後一刻,黑霧及時地控制住自已的身體,從散發著古怪氣味的垃圾桶中飛出。

望著曲瑤箏的背影,他覺得自已是應該生氣的,可最終只是無奈地輕笑出聲。

找到你了。

.

上官桀在學院裡忙(浪)了一整天,在夜色漸濃之時悠然地回了別墅。

“德瑞澤?老大?哥?”他邊上樓邊喊,“你在嗎?”

“什麼事?”德瑞澤推開房門,他的身上還帶著水汽,黑色浴袍系的嚴嚴實實,只露出領口一小塊如冷玉般的白皙肌膚。

神明自然有潔淨自已的神力,但德瑞澤最初是一個普通人類,還是個有潔癖的人類,所以儘管時過境遷,用水洗浴的習慣還是保留下來。

“你剛才在洗澡?是我打擾啦sorry。”上官桀雙手合十,不甚誠懇地道歉。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杜辛北問你週末有沒有空去一趟他辦公室,說這一批入學的新生有幾個能力特殊,危險評估較高,讓你重點關注一下。”

杜辛北是第一學院的校長,德瑞澤點頭,“知道了。”

“對了。”他似乎突然想到什麼,“我記得我們好像有查詢學生個人資訊的許可權?”

“是啊,怎麼了?”上官桀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德瑞澤迅速回房拿出光腦,聲音冷淡無波但莫名急切。

“怎麼弄,教我。”

上官桀敏銳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他麻利地幫德瑞澤調出系統,“第一學院的所有學生資訊都在這了,你要找誰?”

德瑞澤用神識一掃,準確地在上千學生中找到了他的女孩,並點開了對方的檔案。

“曲瑤箏,19歲,來自現代普通世界,入學時間0年。”上官桀好奇地湊上前看,檔案中照片上的女孩笑的甜美,“這姑娘怎麼了,竟然能被你關注?”真倒黴啊這美女。

德瑞澤瀏覽完整個檔案,面色都柔和了幾分。他默默儲存了上面的照片,“還有沒有更詳細的。”

上官桀瞪著眼看他做出如此不正常的舉動,不可置通道:“不是,德瑞澤你在幹嘛!!!???”

竟然偷偷存女孩子的照片!這是那個蔑視一切的德瑞澤能做出來的事嗎?老大你人設崩了啊!

德瑞澤不解,但難得耐心地補充道:“這個檔案不詳細,有沒有課表之類的。”

“等一下,我馬上去給你查。”上官桀風一樣地跑回房間,“你的許可權借我一用。”

要是以前,他絕對是要控訴德瑞澤這種讓他加班的行為。但這一次,上官桀雙眼放光,這位到底是哪路神仙,能讓德瑞澤忍不住都動了凡心。

德瑞澤在世界0的許可權極高,光腦上幾乎沒有他看不了的資訊,只是平時他無意窺探。在八卦心的驅使下,上官桀行動力一流地收集了好多頁文件的資訊,全部打包發給德瑞澤。

“謝了。”德瑞澤認真地翻著文件,整個人的氣質都溫柔下來,不知看到了什麼,他眉目間甚至帶了幾分笑意。

上官桀在一旁歎為觀止,他們也是多年的好友了,之前哪見過德瑞澤這副不太值錢的樣子。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上次你說的‘神明的命定之人’就是她嗎?”上官桀覷著他神色,忍不住試探道,“你真的一見鍾情?怦然心動了?”

德瑞澤輕咳一聲,緋紅的耳垂打碎了身上的冷漠自持,他含糊道:“大概吧。”

如果說心跳難以抑制的轟然之感就是所謂“心動”的話,那大概就是吧。

“真難以想象你喜歡會上一個人呢,你確定沒有受‘命定之人’的濾鏡影響?”上官桀委婉道。

畢竟在他看來,若是受“命運”影響才產生的愛情,和古代世界的盲婚啞嫁有什麼區別?

“我當然分的清楚。”德瑞澤輕輕嗤笑,“命運的牽引,自然是以‘我願意’為前提。”

沒有什麼能違背神的旨意,但這一次命運還挺有眼光的。德瑞澤冷靜地想,而且他的命定之人那麼可愛,整個人都閃閃發光,會為她心動不是很正常嗎?

“跟杜辛北說,我週末沒空。”德瑞澤擺擺手,滿臉都寫著麻煩,“讓他以後直接把必要的工作用光腦發給我。”

你以為杜辛北不知道用光腦嗎?可你之前根本不看光腦好吧!但你厲害你有理,我們還能怎麼辦呢?上官桀點頭,“好的。”

“但你剛才不是週末還有空嗎?”他順口揶揄了一句,“怎麼,週末要去找你心上人?”

“是。”德瑞澤格外坦然,“瑤瑤週末會去甜品店打工。”

“嘶!”上官桀前所未有地感到牙酸,他就不該多嘴。

不是你怎麼連“瑤瑤”都叫出口了?真是陷入戀愛的男人哦,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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