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心裡是不是還有他?
孟母心裡很是無語。
為了防止孟夢說出更多“大實話”出來,她趕緊伸手敲門。等到裡面回應,便推門進去。
孟夢看見是她媽媽和弟弟過來,很是高興。直接走過去,把孟母的手提包接過,然後挽著她的手說道,“媽,你來了。”
孟母拍拍她,看她好好的,便鬆開她,然後抱住衝向她的孟子諾。
“奶奶!”
“子諾好想你啊!”
真是人小鬼大,知道怎麼哄人開心。孟夢腹誹道。
但孟母就吃這一套,摟著孫子這邊摸摸,那邊親親,怎麼也看不夠。
真是劫後餘生。
幸好女兒和孫子都沒事兒,不然她得自責死。
旅遊是她建議的,G城是她提議,動物城也是她說好玩的,結果旅行第一天女兒和孫子就中了個“大獎”,旅遊搭子還臨時出差去了。
幸好梁禹衡及時救了他們母子倆,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這個時候,孟母也不計較喜不喜歡眼前這個男人的事兒了,放下子諾,認認真真朝著病床上躺著的人道了謝,謝謝他們救了她的孩子們。
梁禹衡下不來床,連大動作都做不了,面對孟母的道謝,他如此說道,“阿姨,您不用謝我。您都不知道,我在心裡慶幸過多少次,幸好我也去了。”
“孟夢是我最愛的人,子諾是我兒子,所以我做這些,都是心甘情願的。”
孟夢:誰是你愛人了……
說完他還用眼神不動神色地看了正老實站在旁邊的梁飛。
我不能動,你也不能動麼?
梁飛接到自已老闆的暗示,忙對孟母說道,“阿姨您太客氣了,不管怎麼說,路見不平、伸手援助是我們每個國人都應該做的事情,所以我們只是做了每一個有良知的國人都會做的事情,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然後他還拿起剛剛從樓下買的水,殷勤地繞床一圈走到孟母面前遞到孟母手裡,殷勤說道,“阿姨您渴了吧,快喝點水吧。”
“不是冰的,是常溫的。”
他還補充了一句。
梁禹衡躺在床上看傻眼了,心中氣結,讓你發揮,沒讓你發揮得這麼好。
然後他自已又說道,“阿姨,我現在也沒辦法招待您,等我傷好了回南城的時候,一定上門好好謝謝您。”
眾人:……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梁禹衡自已講完也差點想咬掉舌頭,一定是麻醉還沒完全消掉。
他又弱弱開口問孟夢,“阿姨的房間訂好了嗎?”
孟夢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訂好了。這些事情你就別操心了。”
孟夢昨天接到孟母要來的電話後,已經在他們現在住的酒店又訂了一間房。
孟秦此時說道,“梁大哥你就好好休息,我明天先回南城。如果你不適應G城的氣候,也可以在這邊休養幾天之後,轉院回南城休養。”
梁禹衡是西城人,西城是典型的西北城市,常年氣候乾爽。G城是標準的南方沿海城市,空氣中到處都是悶熱的感覺,連孟秦都不適應,更何況梁禹衡呢。
再者南城好歹是孟家的大本營所在,萬一梁禹衡有個什麼事情都能有個照應。也不能讓他姐一直在這邊陪著吧,天高地遠的再出個什麼事兒真是鞭長莫及。
梁禹衡聽懂了孟秦的話,轉頭看向孟夢微微點頭應道,“我也是這個想法。等幾天我傷口好點的,我們便一起回南城。”
“行,到時候姐你提前和我說,醫院那邊我來聯絡。”孟秦又說道。
孟夢點頭,這樣確實更方便。
又是簡單寒暄幾句,臨近中午,孟秦要送孟母回酒店。孟夢帶著兒子也一起回去了,正好和她媽媽一起吃個飯,然後再讓子諾睡個午覺。
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頓覺都不能少。
她和梁禹衡說,“下午我再來看你。”
梁禹衡眼裡滿是不捨,“下午你好好陪陪阿姨和子諾吧,我這邊有梁飛在,你不用擔心我。”
孟夢瞟了他一眼,誰擔心你了?只是看他臉色蒼白,到底沒說出口,只說,“你好好休息吧,我看情況。”
梁禹衡應道。
孟家人離開後,梁禹衡也感覺睏倦,和梁飛簡單交代了幾句,便沉沉睡去。
孟家人在酒店附近隨便找了個本地風味的酒家,點了幾道本地特色菜,簡單吃了一點。
吃完便回了酒店。
孟子諾吃飯的時候一邊吃一邊打著哈欠,差點把蝦餃吃到鼻孔裡。孟母愛憐地摸著孫子的頭,這是起的有多早啊,看把孩子困得。
等到了酒店,孟母的房間就在女兒的隔壁。她到底是上了年紀,前一天得知女兒出事精神高度緊張,早晨又起了個大早趕飛機,拿了房卡便去補覺了。
孟秦把已經快要睡著的外甥抱回房間的床上,臨走的時候,看著他姐欲言又止。
孟夢奇怪,“你怎麼了?”
孟秦看著他姐,終於開口問道,“姐,你是不是心裡還有他?”
這個“他”是誰,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孟夢知道他說得是誰。
孟夢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最後只吞吞吐吐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以為我早就把過去的事情都忘了,但是昨天,當我站在手術室外的時候,我腦子裡想的卻全部都是我們當初剛談戀愛那會發生的事情。”
彼此都是初戀,戀愛之初,自然都是甜蜜。
她沒有給到明確回答,但孟秦卻聽懂了。
他沉默一會,“其實說真的,當年的事情,不是他的本意。”
有時候,男人之間是可以共情的。
孟夢卻沒理他,“好了好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
“再把行李收拾好好收拾一下,明早還要趕飛機。”
攆走了喋喋不休的孟秦,孟夢也換了睡衣躺在兒子身邊,眼睛望著天花板。
就算不是他的本意又能怎樣呢?
事實就是她未婚生子,獨自帶娃好幾年。
懷孕和帶孩子的辛苦,創業的艱苦,都是她一個人吃的。
他不好過,那是他家裡人造成的。她不好過,同樣也是他家裡人造成的。
在他沒有解決梁家那攤子破事之前,她都不會考慮什麼和他的以後的。
不然誰能保證,以前吃的苦以後不會再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