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你嗎?我是阿耀,是你嗎?”熊耀不可置信地朝著空氣喊道,聲音焦急,眼裡已經佈滿了淚花,墨小寧都沒攔住。

這次空氣裡的尖銳女聲突然就消失了,連著那種陰惻惻的感覺都瞬間消失了,仿若剛才是他們的幻覺一般。

“姐,我是阿耀啊,你出來見見我吧,姐,你出來吧。姐,我想你了。”說到最後熊耀跪在了地上無聲地哭了起來,像個被家人拋棄了的迷路的孩子一般。

墨小寧見此,心不由地揪疼了一下,滿臉無措,連忙上前準備扶起跪在地上的熊耀。“阿耀,你沒事吧,快起來。”

解九見正主消失了,才轉頭對著駱家母女開口道“現在想好了,要聊聊了嗎?”

“聊,聊,我們聊。”

駱家母女都快被嚇死了,趕緊開口,這時候讓她們出去,他們也不敢啊。

“那各位就請坐吧。”衡鈺的聲音響起後,似乎帶著某種安撫人心的力量,讓幾人的情緒都緩和了一些。

駱靜此時突然見到了熊玲,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這段時間雖然有安神香的庇護,以及封印的阻隔,熊玲倒是沒再出現了,但是任然是會夢到噩夢,在看不見的詭異的威脅和這無形的恐懼下,駱靜根本哪也不敢去,只敢呆在房間裡。

因此這段時間的無形的煎熬後,駱靜是真後悔了,特別是今日又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到熊玲後,她是真的感覺到小命不保,彷彿下一刻就會被熊玲找到,抓住,然後自已就會步了康蕊她們的後塵,想到這,駱靜突然覺得去自首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了,至少還活著,再說自已又是自首,又沒有直接出手,再加上家人運作一下,應該會從輕處理的。

所以駱靜此刻是真的想要保命啊,這種事情只有親身經歷過的才能感同身受啊。

蔣濟見此才緩過神來,剛才那真是熊玲啊,那位解大師是真的有本事的樣子,蔣濟想了想,心一橫,好不容易有這機會,他也想見熊玲一面,為當年的事情道個歉也好,這一年來,他心裡也不好受啊。

而熊耀還沒從見到姐姐的情緒中緩過來,他知道解老師有本事,但是他也不知道是這種本事啊,早知道解老師有這個本事,他就直接求解老師讓他見見姐姐就好了。

墨小寧正在寬慰熊耀呢。

熊耀想通了,也就緩過來了幾分。被墨小寧扶著坐在了沙發上。

“解大師,你看,這事要怎麼解決啊?”駱夫人坐下後連忙詢問道,看得出來,她比較著急。

“是呀,解大師,有什麼我們能做到的事情你說。”蔣濟也發言道。

“我能再見見我姐姐嗎?”熊耀期盼地詢問道。

而駱家母女聽到再見熊玲,面色瞬間就僵了。但是還是沒有發作。

“我的意思是,今天既然大家都在,這事也和正主有關,咱們不如直接把正主請出來,直接問問她的想法,徹底把這事了了。你們覺得怎樣?”解九站在眾人面前說道。

“叫出來了,你能保證我們母女的安全嗎?”駱夫人搶先說道。

“這個是自然的。讓你們來,你們的安全我肯定是要負責的。”解九肯定地回道。

“那要是……她不同意和解呢?”駱夫人又問道。

“我們今日就是來商討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結果,既符合天理,也符合公道。絕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的。”

“什麼天理公道啊,要是符合這個,那女鬼就該直接滅了算了,她可是殺了4條人命了。”駱靜突然情緒激動地說道。

眾人一下子就安靜了起來,蔣濟聞言也面露懼色,有些後悔了。

駱夫人聽到這話,更是驚得站了起來,“那可太嚇人了,我們不見,我們現在就要走。”

熊耀聞言面色激動,她雖然不信他姐姐會殺人,但是剛才姐姐的樣子他也看見了,若是剛才……他一時間沒有理由辯駁出口。

“那駱小姐,不如說說,她為什麼要殺人呢?”衡鈺這時候目光看著駱靜,淡淡地開口道,打斷了此時的氛圍。

駱靜聞言,目光閃躲了一下,“我,我不就是和她開了個玩笑罷了,她要是沒做這些又怕人說嗎?自已心裡有鬼,所以才……。”駱靜原本想要繼續說的,但是在熊耀的目光下,她選擇了閉嘴。

“不如,駱小姐細說一下,熊玲學姐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樣說她。”墨小寧也開口質問道。

駱靜看了墨小寧一眼,又看了看熊耀一眼,他們都是一夥的,當然幫著熊玲那女鬼說話了,她懶得和他們爭辯。

“既然駱小姐不想說,我們不如請熊玲小姐自已說說怎麼樣?”衡鈺見此開口道。

“憑什麼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熊玲和我女兒有誤會,她的話也不可盡信吧。”駱夫人這時候開口道。

秦子越原本就坐在衡鈺身邊的,見此抱著胸笑著說道“所以駱夫人,你是想找我們作為中間人化解這事呢?還是想要你們自已親自處理啊?要不你們兩位事主,親自掰扯掰扯,掰扯清楚了再來,我們這邊再幫忙善後就行了。”

這話說完,駱家母女臉色都變了,她們和女鬼親自掰扯,那不是找死嗎?“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肯定是信任你們的,只是女鬼畢竟非人,我們是不放心她。”

熊耀聞言氣憤道“你不放心我姐,我還不放心你們呢?”

“這話說得,我們好歹是人,那可是殺了4個人的女鬼啊。”駱夫人白了熊耀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

“到底見不見了。”秦子越最後問道。

“見。”熊耀語氣堅定而迫切。

“見吧。”蔣濟想了想還是決定信任在座的人,特別是一身淡然自若的衡鈺,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大人物,還有那位不苟言笑的大人,不是還沒出場嗎?他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物,就他往那裡一站,絕對能把鬼都能嚇住的吧。

“……那個,見,見吧。但是你們一定得保住我們的安全啊。”駱夫人見此也明白大勢所趨,

“我……我怕,媽。不能不見嗎?”駱靜抓著駱夫人的手,身體不由地顫抖著說道。

“既然雙方都做好了協商的打算,那我們就有請正主熊玲小姐吧。”秦子越直接無視了駱靜的話,笑著看著身旁的衡鈺。

衡鈺見此起身走去了書房準備開啟通靈陣法。

秦子越也起身說道“麻煩眾位移步一下。”說完率先跟著衡鈺走了過去,眾人才隨後跟上。衡鈺見秦子越來了,便站到陣法中間,笑著對秦子越道“等會我成功,就開啟陣法吧,以防萬一,不要打擾到了別人。”

“行。”秦子越站在一邊點頭應道。

解九隨後進來,進來一個人發一張符紙,包括墨小寧也一樣,最後,還遞給了秦子越一張,然後囑咐道“等會兒,你們就站在一邊看就是了,不管呆會看到任何景象,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動,保持安靜,符不離身,保你們安然無恙。聽到了嗎?需要說話的時候,我會給你們提醒的。沒有就保持安靜就行了。”然後解九站在了門口。突然身後一陣清冷的聲音傳來“讓讓。”

解九連忙讓開了路,褚廷染走了進來,和衡鈺以及秦子越打過招呼,然後就走了過去,站到了秦子越的身邊。

解九見此示意道“褚哥,窗戶。”意思是,窗戶那邊就交給褚廷染了。

褚廷染點了點頭,坦然地靠在牆上雙手環胸,不動了。

原本蔣濟、墨小寧和熊耀都在秦子越周圍的,此時都不住地往解九這邊挪了挪。而駱家母女一直都在解九身邊。

秦子越見眾人和他們的距離,想了想推了推褚廷染,褚廷染疑惑地看了過來,秦子越拉著褚廷染直接走到了窗邊待著了,褚廷染愣了下然後自然是乖乖配合了。兩人靠在窗邊,像是賞風景的。對面門口的一群人幾乎嚇得快要抱團了,連墨小寧都差不多,要不是解九堅持,估計其他人都黏在解九身上了。

解九哀怨地看了眼秦子越。

秦子越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沒有注意到解九的目光。等到他抬起頭來的時候,見衡鈺正看著他們,於是抬手比了個“ok”

衡鈺又看了眼解九。

解九見此點了點頭“開始吧。”眾人立馬更緊張了。

秦子越單手運訣,中指和食指從左往右滑過眼睛,睜開眼,嚇了一跳,身體後仰了一下,忍不住說了一句“我靠”

褚廷染連忙扶住秦子越,衡鈺也疑惑地抬頭看了過來,連解九都看了過來。

“沒事,繼續繼續。”秦子越緩過神來,面露尷尬,然後和褚廷染點頭致謝,褚廷染才放開了秦子越。

眼前還是那個黑白世界,但是這次讓秦子越驚訝的是,他幾乎整個被黑氣包裹住了,要不是他反應敏捷沒感覺到惡意,他都要執行雷法了,嚇死他了。

面前這濃厚的黑氣,就像是一隻蟄伏的蠻荒巨獸,數量之龐大,體積之濃厚,幾乎囊括了大半個別墅的樣子,差點讓秦子越沒反應過來,厥過去,還以為遇到什麼遠古大妖了。直到從黑氣的縫隙間看到衡鈺身上熟悉的白光,才反應過來。

這黑氣是褚廷染的氣啊,因為自已和他太近了,所以才像是被黑氣包裹的樣子,這黑氣雖然沒惡意,但是怎麼老往自已身上湊呢?感覺倒是不排斥,像只撒嬌的大黑貓,在蹭著自已,討要挼毛的樣子。

所以,褚廷染這幾年吃什麼玩意了,提升得這麼恐怖,這氣的質量簡直堪比魔神級的了,最主要的是自已居然毫無感覺,自已要是有感覺,估計也是如坐針氈了,難怪墨小寧這些人一個個見到褚廷染像是見到鬼的樣子,這位這樣子可不就是魔神了。

但是吧,周圍都是這位的氣,自已也看不到什麼東西啊。

等會,不會把鬼小姐,嚇得不敢來了吧。嘆口氣,於是湊到褚廷染耳邊低聲說道“大佬,把你的氣收收,我看不見了。”

褚廷染原本還在想事情,突然感覺到耳邊的熱氣吹拂,身體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察覺到是誰後,才反應過來。

秦子越還在疑惑,怎麼了?褚廷染剛才是不是嚇到了,他感覺看到黑氣炸毛了一下,但是太快了,他也不確定。於是抬頭疑惑地看著褚廷染確定到。

褚廷染才從剛才的旖旎中反應過來秦子越說的是什麼,單手捏訣,神完內斂,一個呼吸間。秦子越面前豁然開朗,好吧,剛才果然是看錯了。

看著面前發著柔和白光的衡鈺,配上阿鈺的氣質和顏值,簡直是天神下凡,正好安撫安撫剛才受到驚嚇的內心。就阿鈺這樣的哪個女生看到不迷糊眼啊,他都要迷糊眼了。不過轉頭一看旁邊的解九,這麼多年了,這氣一看就知道,某人肯定是沒有認真修煉的。不過這人的天賦在煉器之上,修煉於他向來不是主要興趣。

至於墨小寧,這光就不太起眼了,幾乎貼著墨小寧的淡淡光暈,不細看都會錯過。

“阿越,你開眼了。”褚廷染語氣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秦子越這時候轉頭看著褚廷染,發覺此時居然完全發現不了褚廷染的氣了,這人對氣的控制也是厲害,自已估計是做不到這麼幹淨了“是呀,我想看看阿鈺的通靈陣是怎麼執行的。”

褚廷染聞言身體再次一僵,“是嗎?還有看到別的嗎?”

“什麼?你剛才的氣把我的視野都擋完了,我就看見一片黑了。”秦子越想了想回道。

“是這樣啊。”褚廷染隱隱鬆了口氣。“你繼續。”

“哦。”秦子越面帶疑惑地轉過頭,繼續觀看起來。

褚廷染知道一個人的氣,若非可以控制,那完全就是自已內心的反應了,在他這種層級的人,根本不屑於掩飾自已的情緒。並且他有信心讓秦子越感覺不到他的氣,只要花些心思就沒問題。但是卻忘記了,這人也擅長開眼望氣之術,原本氣之無形,一般人根本感覺不到,修煉之人能感覺到氣,但是能開眼望氣的人就是天賦了,在極少數。

所以褚廷染才會一時間忘記了望氣術,畢竟身邊也就一個衡鈺會這個,在衡鈺面前也沒什麼好掩飾的,他巴不得衡鈺看清呢。

但是這個秘密讓子越發現,就感覺還沒到時候,怕他會討厭吧,幸好。但是還有那麼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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