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乘風也偷偷看了眼書房外,好傢伙,書房被圍得像個鐵桶一般,說話的人看樣子就是南陽國的皇帝淵霄了。

淵玖與自己的父親對視著,將手上氣息萎靡的凌野往旁邊一遞,君乘風趕緊上前小心翼翼將凌野接住,並往他體內送入靈氣護住他的心脈。

“我無錯,為何要跪?”淵玖沉聲反問,氣勢竟是不輸身為帝王的淵霄。

“你都闖到太子的宮裡來了,還殺了人,還說無錯?!”淵霄也是修士,且享受一國資源,修為不低,已然達到分神。

盛怒之下屬於分神強者的威壓爆發開來,君乘風感覺到難以呼吸,但淵玖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說到太子,父皇還是趕緊派太醫到暗房裡看看他的死活,為了太子的臉面,最好也換個地方再談及此事。”

淵玖這話讓淵霄臉色變了變,來的路上他已經大致知道事情經過,也明白自己的大兒子是什麼德行,這種事傳出去,有損皇家威嚴。

他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立馬就有人去請了太醫。

“今日的事情朕不希望日後聽到任何風言風語,都散了吧。”

堵著書房的侍衛都有序散了去,他又看向淵玖,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跟在她身後的君乘風身上。

“至於你們,都給朕到永寧殿來!”

永寧殿內,淵盛已經醒了,畢竟是修士,皮肉傷而已,傷不到性命。他纏著滿頭的繃帶,被人抬到殿上“嗚嗚嗚”地哀嚎著。

“你就該把他嘴巴打爛,讓他發不出聲來,吵死了。”

君乘風跪在淵玖身後聽到他毫不避諱的聲音,將頭埋得更低了。

這傢伙是生怕她死不了啊!

果然聽了這話之後,淵霄大怒,“逆子,兄長傷成這樣,你竟還在說風涼話!”

“他傷成這樣,是咎由自取,私底下做的那些勾當,作為他的手足我都覺得丟人。”淵玖漠不關心地垂下眼睫,“父皇還有什麼事嗎?沒事我便帶著我的人回去了。”

這也太狂了……

君乘風原先以為淵玖也就對外人那副死樣,現在看來對自己的父皇和手足好像也沒有什麼尊重可言。

“好,你可以走,但是她得留下。”淵霄指向君乘風,“今日之事皆因此女而起,此女是個禍水,引兄弟不合,把她殺了。”

這件事因果如何淵霄心裡門清,但總不能拿自己的兩個兒子開刀,這種兄弟兩為一個女人鬧不和的事,也不能傳出去。

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根源上把兄弟倆鬧矛盾的源頭解決了,源頭沒了,兄弟倆以後也不會因為這人再鬧起來。

君乘風急了,不是,自己怎麼就成禍水了?而且這事明明是因淵盛而起!她想為自己爭論,但淵玖不緊不慢的聲音就先響起:

“父皇錯了,事情不是因她而起,是淵盛心思不正才引發後面這些事。父皇與其將所有罪責推脫到一個無辜的受害者身上,不如好好教導自己的大兒子,什麼是禮義廉恥。”

淵玖話音剛落,原本坐在擔架上的淵盛突然就撲跪在地,大喊:“父皇息怒啊!九弟他年少氣盛,請父皇寬恕九弟頂撞之罪!”

君乘風現在一聽淵盛的聲音就直犯惡心,她也是在皇室中長大的,怎麼會不懂淵盛現在替淵玖求饒的目的。

雖然淵玖說的是實話,但是他反駁了皇帝的話,已經挑戰了皇帝的威嚴。

淵盛不提還好,一提皇帝就不得處罰淵玖了,否則日後別的皇子見到淵玖頂撞皇帝沒有受到處罰,不都得學著?

果然淵霄氣笑了,“你這個逆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朕是在給你們兄弟倆一個臺階下!你們兄弟倆當真要為了一個女人鬧不和嗎?!”

淵玖不為所動,“無關是不是為了一個女人的問題,她是我帶進宮的人,我的人,我會護住。”

聽了這話淵霄更氣了,“你是南陽國的皇子,你該護住的是這個江山,而不是隻想著一個女人!你目光如此淺顯,將來南陽國如何交到你手上!”

淵盛眸子一凜,果然,父皇真有這個打算!

“靠犧牲女人來護的江山,不稀罕。”

淵玖這話讓君乘風都想豎起大拇指,別人視金錢如糞土,這哥們視皇位如無物啊,她都沒有這麼高的覺悟!

淵霄一時啞然,凝視著這個自己最寵愛的小兒子,目光也漸漸冰冷下來。

“好,既然你對皇權如此藐視,那朕今日便讓你知道皇權的威力!來人,把那侍女拖下去杖斃屍首送到九皇子宮裡,讓他看看想保護人,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

守在殿外的侍衛湧了進來,君乘風見情況不對,已經做好取出長老們給的寶貝逃命的準備,淵玖不鹹不淡的聲音彷彿穿透靈魂而來。

“父皇儘管殺了她去,她若死了,我便自毀靈田靈脈,父皇知道我說到做到。”

君乘風仰頭看站在自己跟前的背影,少年挺拔欣長的背影突然就變得偉岸起來,有人寧願變成廢人也要保護自己,說不感動是假的。

她也知道淵玖搬出這一套,淵霄定會妥協。

淵玖可是南陽國近三四百年來天賦最出眾的修士,若是將來能飛昇成仙,將保南陽國國運綿長。

就算不能飛昇,舉南陽國之力,也能讓他步入大乘修為,南陽國若有一個大乘強者坐鎮,他國又怎敢來犯?

“好、好、好,你當真好極了!”淵霄咬著牙恨鐵不成鋼,“枉費朕在你身上傾注那麼多的期望,竟為了個女人威脅朕,滾下去關禁閉,沒有朕的允許,不許踏出行雲宮半步!

“還有你!”淵霄指著淵盛,“把你做的那些事情處理乾淨,丟皇家的臉面!”

“兒臣告退。”淵玖丟下這句話就帶著君乘風離開永寧殿,那些原本湧入殿內想抓君乘風的侍衛,從中間讓出一條路,默默看著他們走遠。

“兒臣、兒臣這就下去處理……”淵盛也退下,表面唯唯諾諾,實則目的已經達到,經過今天這一出,淵玖在父皇那的地位,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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