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伸出手來,用力地拍開閻解曠和閻解放,同時大聲吩咐三大媽去將碗取過來。

接著,他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開始分配食物,每個人都得到了均等的一份雞湯。

就連土豆,也是每人一塊,不多不少,確保絕對的公平。

然而,這一切在於莉眼中卻是如此令人難受。

她眼睜睜地看著三大爺甚至還將鍋餅先在清水中涮了涮,以免帶走一丁點雞湯,然後再用刀子仔細地將其切成均勻的五塊。

最後,連同涮鍋餅的清水、雞湯和土豆一起,徹底平均分配好。

要不是擔心食物放到明天會變質壞掉,三大爺肯定會捨不得吃掉,而是選擇留到明天再享用。

畢竟今天晚上已經吃過一頓正餐了,如果現在又吃下這額外的一餐,實在太浪費了。

閻解曠滿心期待地望著眼前的食物,卻發現根本沒有雞肉的蹤影.

臉上露出極度失望的表情,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不是說好燉雞嗎?怎麼只有這麼點兒土豆啊!嫂子,小妹,你們也不說給我們留點兒雞肉。”

面對閻解曠的埋怨,於莉並沒有回應,而閻解娣則感到十分委屈。

原本的興奮與得意此刻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難過。

反而是三大爺站出來替她們說話、維護辯解道:“你們大嫂能夠拿回這些食物來就算很不錯啦,哪還有資格挑三揀四的。”

接著他又轉過頭對於莉說道:“以後不管帶回來多少都可以,你們要先填飽肚子啊,在江喬安那多吃點!”

三大爺上次經過深思熟慮後終於想通了,正如第一次於莉回家所說的那般,如果每天都有剩餘的飯菜,那麼江喬安也許就不會再準備這麼多食物了,到時候於莉和閻解娣說不定最終還是會餓肚子。

倒不如就讓她們姑嫂二人在於喬安家儘量多吃一點,如果有幸能有些剩餘那自然最好不過,但若沒有也不必過於強求。

聽到這話後,於莉的臉色這才稍微好轉一些。

原本她就對吃這頓飯感到十分難為情,覺得挺過意不去的。好像虧欠了江喬安好大一份人情。

如今能把剩下的帶回來已然算是江喬安非常慷慨大方了。

可即便如此還要遭受埋怨,於莉心中難免會有些不痛快。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出面替自已辯解的人並非自已的丈夫閆解成。

不僅如此,閆解成的臉色自始至終都是陰沉沉的,使得於莉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究竟是何緣故導致他如此不快。

閆解成自從聽三大媽說:於莉和閻解娣她們在江喬安那裡吃的雞肉,心裡就一直憋著火呢。

他實在難以理解,如果於莉和江喬安之間沒有特殊關係,江喬安怎會如此慷慨大方地邀請她去享用美味佳餚呢?

畢竟,在閻家生活了整整 20 年之久,閆解成早已形成了一套固有的價值觀。按照常理來說,這種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此時此刻,一起跟著去的閻解娣已不在他關注的範圍內。

至於所謂的週六沒時間,那純粹就是個藉口而已!

然而,讓閆解成最為氣憤的是,為什麼偏偏是於莉受到了這樣的優待?這裡面若沒有貓膩兒,打死他都不信!

反正換成是他自已,肯定捨不得請別人吃上這麼一頓豐盛的大餐。

這一會兒別說維護於莉了,他是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已被江喬安戴了綠帽子。

就在這時,三大媽把分好的碗一一擺放在桌上。

當聽到其他人對於莉喝到的雞湯讚不絕口,以及三大爺、三大媽對江喬安的連連誇讚時,閆解成終於忍無可忍,情緒徹底失控。

他猛地抓起眼前的碗,怒目圓睜,牙關緊咬,然後狠狠地將其摔到地上!

“砰”的一聲,那隻瓷碗瞬間變得支離破碎,無數細小的碎片四處飛濺開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紛紛驚慌失措地轉過頭去,目光集中到了那個製造混亂的罪魁禍首身上。

一時間,整個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除了閆解成沉重而急促的喘息聲外,再無其他聲響。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三大爺更是眉頭緊蹙,憤怒地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滿臉不悅地瞪著閆解成,斥責道:\"你這是要幹什麼?好端端的,發這麼大脾氣作甚?\"

然而此時的閆解成卻對三大爺的質問充耳不聞,他圓睜著雙眼,死死地盯著坐在一旁的於莉,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噴湧而出。

他咬著牙,聲音低沉但充滿怒意地質問道:\"我問你,江喬安這次為何要請你吃飯?你們倆之間究竟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聽到閆解成如此發問,房間內的其餘幾個人都是一愣,顯然沒有預料到他會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

於莉則微微眯起眼睛,既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也沒有開口回應,只是同樣緊緊地凝視著眼前正因憤怒而情緒失控的閆解成。

與此同時,三大爺先是心疼地看了一眼滿地破碎的碗以及灑得到處都是的雞湯,然後又將目光投向了閆解成,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

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解成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喬安邀請於莉吃飯,這不是早就說好的嗎,每週一次,你為何如此激動呢?”

閆解成氣得渾身發抖,聲音帶著一絲顫音回答道:“我怎能不激動?他們兩個要是沒什麼,江喬安怎會如此慷慨?如此闊綽捨得?這裡面必定有鬼!”

其實也不能怪閆解成心生疑慮,畢竟他們舉辦婚禮酒席之時,連一隻雞都沒能置辦齊全。

他不願承認自已內心的猜忌多半源於妒忌之心作祟也是情有可原。

站在一旁的三大媽見狀,趕忙開口勸慰道:“解成啊,你就別胡思亂想啦。於莉絕非那種不知檢點之人,你儘管放寬心好了。況且此次還有解娣一同前往作陪,又能出什麼岔子呢。”

然而,此時此刻的閆解成根本聽不進任何勸告,他心中的怒火燒得愈發旺盛。

在他看來,江喬安與於莉之間必定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自已卻一直被矇在鼓裡。

再加上他已與於莉分房而居長達一月之久,即便每次前去江喬安家時都有閻解娣陪伴左右,他還是越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大對勁兒。

這種感覺如芒在背,令他渾身不適,甚至開始對於莉的忠誠度產生深深的疑慮。

“不行,我必須去找江喬安問個明白!”閆解成憤憤不平地說道,然後猛地站起身來,準備立刻去找江喬安當面對質。

一旁的三大爺眼見形勢不妙,連忙伸手緊緊拉住閆解成,焦急地勸道:“解成啊,你千萬別衝動行事。你這樣毫無根據地衝過去質問人家,無憑無據的,又怎能指責你媳婦和江喬安有私情呢?這像話嗎?”

閆解成被三大爺這麼一阻攔,內心的憤怒稍稍緩和了些許。

然而,他依舊心有不甘,覺得不能就此善罷甘休。

三大爺和三大媽望著情緒激動的閆解成,無可奈何地嘆息搖頭。

他們只期望於莉能明智地處理好這起風波,避免夫妻間的矛盾愈發尖銳化。

可是自始至終,自從閆解成怒摔飯碗那一刻起,於莉便一直沉默不語。

她只是冷漠地注視著閆解成,絲毫沒有為自已辯解的意圖。閆解成在於莉冰冷的目光凝視下,呼天號地的聲音反而越來越小。

漸漸變得有些心虛起來。

然而,閆解成依舊硬著頭皮,梗著脖子衝著於莉叫嚷起來:“喂!你倒是說句話呀,怎麼變成啞巴啦?快給老子解釋清楚,那傢伙憑啥這麼大方?”

目睹閆解成如此蠻不講理的態度,於莉嘴角泛起一抹苦澀自嘲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默默地拾起從江喬安家取回的碗,朝著屋外的水池走去。

她仔細地將碗洗刷乾淨後,轉頭呼喚閻解娣,讓她把碗給江喬安送回去,並再三叮囑閻解娣絕對不能向江喬安透露家中發生的事情,送完碗立刻返回。

完成這些安排之後,於莉甚至沒有再瞧閆解成一眼,便直接向自已的房間走去。

整個屋子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彷彿時間在此刻凝固一般。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動彈不得。

這種詭異的氛圍一直持續到閻解娣匆匆忙忙地飛奔回家。

此時此刻,三大媽終於打破僵局,一把將閻解娣拉到桌旁坐下。

自始至終,閻解娣都被嚇得噤若寒蟬,甚至在給江喬安送飯時也不敢吭一聲。

這使得江喬安誤以為這個小姑娘獨自與自已相處時顯得格外靦腆羞澀。

還想著以後是不是少逗她幾次。

他哪裡知道,因為他今天的大方,閻家剛才像開鍋了一樣。

要不是三大爺家提前關上了門窗,這會說不定滿院的人都知道了:江喬安和於莉有一腿,被當丈夫的閆解成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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