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欺負你了?”花希鈺用大家都聽得懂地方式,直言不諱。

她在校園裡,向來是橫著走的。大一時候除了與江寧不打不相識,還真沒人敢跟她面前叫囂。

雖然她本人與沈茵茵沒什麼深交;不過大家來自一個國度,被欺負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地統一戰線。

沈茵茵眸光閃了閃,明明是一副委屈扒拉地可憐樣,行為上卻又連連搖頭:

“不;沒有……不是的。她們是我好朋友,怎麼會欺負我呢?!”

“對呀!我們是她好朋友,怎麼會欺負她呢!CiCi你想多了……”

沈茵茵背後傳來訕笑聲;惹得面對花希鈺的粉白小臉,糾在一起,欲哭無淚紅了眼眶。

“就是,不過是要個帥哥電話嘛!怎麼還害羞上了。”

“你們自已怎麼不去?”花希鈺看不下去,回嗆。

“我們要是能成功,早就過去了……對方是玩地下樂隊的,很高冷。這不是看你們是一個地方的,語言溝通更容易些嘛!”

中心主位的長髮女孩說得有條有理,挑不出毛病;“茵茵自已說她同江言澈說過話,我們才讓她去的。”

花希鈺眉峰一挑,循音望向沈茵茵。

“我也只是見過一面,並沒有說過話……希鈺,你跟江家姐弟比較熟,你幫幫我。幫我要個聯絡方式就好;求你了——”說這話的時候沈茵茵用得中文;似乎是故意不讓身後的人聽懂。

“我趕著複習。”花希鈺有點煩躁,想要甩開她。

“不耽誤你多長時間。五分鐘……就在街對面的咖啡廳,他們此刻正對面;很快的。求求你了,就幫我一次吧!就一次……”說著,沈茵茵手一指。

花希鈺順著方向,朝著對街望去。目光落在咖啡廳的外圈涼棚內,五位穿著時尚、氣質出眾的搖滾青年人身上。

即便是隔了條馬路,咖啡廳里人影綽綽,她也能從眾多人頭裡,一眼就分辨出江言澈來。

幾個月不見,模樣沒變;行為倒是放浪形骸了不少。嘴裡叼著根菸,吊兒郎當地倚在座椅上;憤世嫉俗中的眸光裡,帶著股目空一切的嬌奢矜貴氣質。

這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隔著馬路都能感受得到。難怪這些女孩只敢在對面流口水,全然不敢往上湊。

愣怔之際,只聽慫恿沈茵茵出頭的女孩補充:

“沈茵茵看來你跟CiCi的關係也不怎麼樣嘛?這種小事她都不願意幫忙。”

花希鈺沉了沉目光,這種無聊又浪費時間的事情,她是挺不想幫的。

“算了,你跟我們打賭直接認輸吧!不過就是一週的午飯,加下午茶而已。啊!學校食堂可不行哦!我們要麗思卡爾頓的……”

花希鈺嘆了口氣,將手裡厚重的書本塞到沈茵茵懷中,偏頭交代:

“你跟這裡等著;不過,沒成功的話,也別怨我……”

正午的太陽曬在身上烤得肌膚滾燙,消瘦的身影全然不在意地橫穿過馬路,不曾回頭去關注,背後抱著她書本的女孩,眼神裡一瞬間閃過的陰冷與嫉妒。

青春的虛榮與躁動,不單單隻存在在女孩之間。

咖啡廳,浮於表面的平靜無波下,是男孩子們交頭接耳的嬉笑與打趣。

食堂的響動太大,馬路並不寬闊,他們一早就聽到了。只是愛耍酷維持高傲的人設,一個個仍舊老神自在,好像根本不在意似的看著手機聊天;

餘光裡看到迎面走來,氣質脫俗,腰肢纖細,膚若凝脂的亞洲女孩時,壓抑不住上揚的唇角,暴露了他們的在意。

虛偽。花希鈺內心腹誹。

距離江言澈越近,那人給她帶來的冷感越是強烈。不說話的時候,少見且驚人的俊美;骨像出類拔萃,面容輪廓分明。這使得他的雋美,鋒利中帶有強烈的殺傷力,而非溫和內斂。

第一眼驚豔,久看驚心動魄。

狐狸眼錯開,眸瞳微縮。在他們的桌子前面站定,整個人就被包圍著一陣煙熏火燎當中;忍不住咳嗽了兩下。

江言澈戴著戒指的手裡燃燒的煙,被默默地轉移到了另一側。

對桌的同伴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揚起頭笑眯眯地對來人道:

“怎麼了美女,對我們哪位感興趣?約會還是吃飯,直說吧——!你這麼漂亮,應該很少有男人能夠拒絕你。”

男孩操著一口蹩腳的異國口音,語法多少還有點問題。

花希鈺忍不住嘆口氣,也不廢話,單刀直入:“給個聯絡方式,對面要。”

“對面?誰啊!怎麼不自已來?”男孩偏頭側過身,朝過街的方向齜牙,熱情地招了招手。

油膩。花希鈺再次內心吐槽。

但至少,能溝通。

“要誰的?”另一人,問及了重點。

“他的——”她手一指。

噗嗤——!幾位樂隊的男生笑作了一團:

“美女你知道他是誰麼?我們是誰?”

她需要知道麼?!內心吐槽,表面不動聲色:

“給了。我不就知道了麼?!”

而此時,一直目光神遊,不知飛去哪裡的江言澈,總算將注意匯聚到她的身上。

“說得是。”驀地,笑了一下,似寒冬臘月裡綻放的花朵,了無生趣中突來的驚喜:

“你要麼?你要的話,我就給。”

喲!出乎意料,他竟然這麼好說話。

不單單是花希鈺,包括他團隊的隊友們,也如是想。望向兩人的目光灼灼,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正待花希鈺即將露出欣喜之色時,只聽那人又補了一句:“等價交換,你先給——”

她收回“好說話”這個詞。

“行吧!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說著低聲嘀咕了一句中文,從頭髮上拿下用來盤發的水性筆,抬了抬下顎:

”寫哪兒?”

隨著青絲散落,發中飄來淡淡的皂香。朱唇開壑語笑嫣然,雙眸似水,卻帶著似有若無的疏離。

只見那人慵懶地單手托腮,朝她張開了右手。

這是要寫手上?花希鈺愣了愣。

下一步動作,想去夠桌上的餐巾紙。卻被“禮貌”地拒絕了:

“容易被我丟到;或者當做廢紙扔了——”

她心說,扔了就扔了,豈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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