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鄭一磊將狗繩一頭系在項圈上,另一頭連線著拴狗的石頭。把母犬帶出狗籠,引到飯盆前,說了句“十月,吃吧”,就不再管它。

沒錯,狗媽媽的新名字叫十月。

鄭一磊是個取名廢,想不出什麼好名字,現在是農曆十月,那就叫十月吧。

另外兩條幼犬,考慮到都是女生,於是分別叫金桂和銀桂,都是安城常見在九月開放的花。

至於將十月拴著,其實也是權宜之計。畢竟它屬於烈性大型犬,還是成年的,現在剛把它帶回家就放出來的話,擔心會出事,還是先暫時拴幾天,等十月熟悉後再放開養。

看著十月開始吃東西,李星辰這才上前走到鄭一磊身邊。

之前倒不是李星辰退縮,讓鄭一磊獨自面對十月,而是因為十月本來就是轉手來的犬,現在剛到新地方,得讓它知道誰是她的新主人才行。

接下來幾天,十月對新環境十分適應,對鄭一磊也表現出了面對主人的親切 和忠誠,鄭一磊這才在白天解開它的繩子散養。

這天,鄭一磊和吳憂應李珍寶的邀請,到她家吃飯。

這次邀請,李珍寶十分正式,提前好幾天做了手工賀卡,邀請兩人參加她舉辦的送別宴。

沒錯,是送別吳憂的宴席。

吳憂到鄭家村已經有半個月了,如今已經進入12月,他打算過幾天就回家去。這段時間李珍寶和他玩得十分開心,有些捨不得他這個朋友,於是就籌備著給他辦個送別宴。

說是李珍寶舉辦的,其實有些誇大,她只會做簡單的飯菜。今天這頓飯,主要還是靠他媽鄭淑芬操持。

一進入鄭淑芬家的堂屋,吳憂就震驚了。

從屋外看,只是普普通通、安城常見的農村二層小樓,白色的外牆、藍色的琉璃瓦,窗戶外都是裸露的不鏽鋼防盜窗。唯一稱得上美感的就是院子角落種的梔子花樹,可惜現在是冬天,梔子花都沒開。

可進入屋子裡,就見牆上密密麻麻地掛滿了各色畫作,數量之多,足有幾十上百幅,但大多連畫框都沒有,就這樣裸露地掛在牆上。

這些畫作大部分都顏色鮮亮,筆觸簡單卻帶著純粹的情感,有著濃烈的個人色彩。透過這些畫,彷彿能看到背後拿筆作畫那個人的充沛的情感和想象力。

“這,這都是誰畫的?”吳憂看著牆上的畫,驚訝地問鄭一磊。

“是珍寶畫的啊,她沒跟你說過嗎?”鄭一磊一副見怪不怪地樣子說道,“她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畫畫,一直到現在也喜歡,畫了十幾年了。”

“她這麼有天賦的嗎?”

“有天賦嗎?”鄭一磊有些不解。

他是個典型的理工科男生,對於藝術實在是不太瞭解。他覺得李珍寶畫得畫都挺好看的,但是怎麼個好看法,他又說不出來。再加上現在網路發達,在網上露面的優秀畫家數不勝數,他對李珍寶的繪畫水平實在是不清楚算不算高。

“當然有啊,我姐學了那麼多年的畫,就是在追求這種感覺,充滿天性、純粹、不染塵埃。”

吳憂的雙胞胎姐姐是個從小就偏愛藝術的人,學的是繪畫,在她的影響下,吳憂多多少少對繪畫有些瞭解。她姐姐的畫也很好看,但老師給的評價一直都是充滿匠氣而少有靈氣,考試可以,但難成大家。

因此,他經常被迫陪著姐姐出入大大小小的美術館和畫展,見識過不少優秀作品,像李珍寶這種未經雕琢、還能有如此水平的人是很少見的。

正當吳憂不住感嘆時,李珍寶端著一碟子擂椒皮蛋過來了,“磊哥哥、吳憂哥哥,你們快坐啊,菜馬上就好啦。”

見李珍寶要走,吳憂趕忙上前攔住她,詢問她畫畫是跟誰學的。

“沒有跟誰學啊,我就自已畫。有些是看手機上別人畫畫,我跟著學的。”

“你沒有老師?”

“沒有啊,珍寶很久沒去學校啦,沒有老師的。”

說完話,李珍寶就轉身去廚房繼續忙碌了,吳憂還在繼續欣賞牆上的畫作。

當天的送別宴,和一般的家宴沒什麼區別,除了鄭淑芳,其餘四人都是熟識的朋友,互相之間也沒什麼客套。席間,賓主盡歡。

飯後,鄭一磊和吳憂兩人告辭,李珍寶從屋子裡拿出一幅畫送給吳憂。

畫上漫天絢爛的晚霞作為背景,兩個人在樹下捧著手機打遊戲,西斜的陽光散出橘黃的光。只看畫面就能感受到作畫者傾瀉在紙面上濃重的感情。

“送給吳憂哥哥,希望你下次還能來看我。”

吳憂顫抖著手接過,對他來說,這段時間說是陪著一個小女孩玩耍,不如說是他閒著沒事幹給自已找了個玩伴,打發打發時間。

但他沒想到對於李珍寶來說,是真的把他當作了很好的朋友,把他放在心上,給他辦送別宴,給他畫畫作為送別禮物。

他有些唾棄自已。

“珍寶,我什麼禮物都沒給你準備呢。”吳憂喉嚨滾動,嗓音乾澀地開口。

李珍寶歪了歪頭,面露不解,“可是我送你禮物不是為了要你給我禮物呀,我只是想把它送給你,希望你開心。”

她低著頭,又補充了一句,“希望你還會記得我。”

“嗯,我會記得的。”吳憂鄭重接過畫作。

之後幾天,鄭一磊繼續忙著打理自已的土地和蔬菜,堆肥機要放進新的堆肥原料,之前翻耕的土地要灑下新的蔬菜種子,果林下面也要開始除草準備冬天再上一波肥料,事情太多忙得他腳不沾地。

也就沒怎麼操心吳憂最近在做什麼,反正他是來自已這裡遊玩的,隨他高興去哪兒。

直到某天,他突然從村民口中知道吳憂在幫著李珍寶做直播,還做得挺像話,短短几天積累了不少粉絲。

鄭一磊:???

發生了什麼?

一個是住在自已家、天天都會見面的好兄弟;一個是住在自家後面、從小看著長大的鄰居妹妹;怎麼發生了這種事自已居然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從別人口中瞭解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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