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離開凌家

王妙妙眼神堅定地看著婆婆和張翠薇，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媽，翠薇，我們都是一家人，本應該相親相愛。我希望你們能夠尊重我，尊重我的兒子凌渡。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們說清楚一件事情。”

婆婆和張翠薇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她們知道王妙妙這次回來有些不同以往，但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地跟她們攤牌。

王妙妙繼續說道：“前段時間，你們跟我說媽骨折了，需要六萬元治療費。我當時沒多想，就給了你們。可是後來我發現，這件事似乎並不像你們說的那樣簡單。”

說著，她拿出手機，翻出了那張婆婆在幼兒園陪凌渡參加活動的照片，展示在兩人面前。

“你們看，這是媽在幼兒園的照片，如果她真的骨折了，怎麼可能還能去幼兒園呢？”

婆婆和張翠薇看到照片，臉色都變了。張翠薇還想裝傻，但王妙妙已經不給她這個機會了。

“翠薇，你一直在我面前裝傻充愣，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但我現在告訴你們，我什麼都知道了。你們不僅騙了我的錢，還欺負我的兒子。你們到底有什麼意圖？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翠薇被王妙妙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她知道自已再也無法繼續偽裝下去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嫂，我……我們也不是故意的。我們只是想……想幫家裡減輕點負擔。”

“減輕負擔？”王妙妙冷笑一聲，“你們就是這樣減輕負擔的？騙我的錢，欺負我的兒子？你們這是在害我們，不是在幫我們！”

這時，公公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他疑惑地看著婆婆和張翠薇，問道：“老婆子骨折了？啥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婆婆和張翠薇聽了公公的話，雙雙低下頭，避開了眾人的目光。王妙妙語氣冷冽如冰：“爸，您別問了，她們是不會說的。我已經查得一清二楚，她們合夥騙我。現在，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再讓凌渡交給奶奶照顧了。”

婆婆一聽，臉色立刻變得難看，她猛地抬起頭，瞪著王妙妙說道：“什麼意思？你要趕我走？我可是凌渡的奶奶，你憑什麼這麼做？”

張翠薇也不甘示弱，她迅速接過話茬，聲音裡滿是委屈：“大嫂，雖然騙你是我們的不對，但媽照顧凌渡這麼久，你就算不看功勞也要看苦勞吧。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要把老人趕出家門？你這樣，傳出去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王妙妙冷笑一聲，眼神銳利如刀：“急什麼，你和凌玲也一起走。”

張翠薇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幾乎是尖叫著反駁：“大嫂，你怎麼能這麼不講理！凌玲剛辦好的入學手續，你作為伯母，怎麼能這麼狠心？我們在這裡住還不到一個月，你就要趕我們走，太過分了！以前大哥在的時候對凌玲也很關愛，你這樣對凌玲對得起大哥嗎！”

婆婆也在一旁幫腔：“對，這個家誰都不能走！這次你講的話我當做沒聽到，給你個面子，這件事過了就算了！”

王妙妙看向婆婆，心中一陣無語。她真的懷疑婆婆是不是老年痴呆了，住她的房，騙她的錢，還欺負她小孩，竟然還想就這麼算了？她忍不住說道：“我有什麼過錯？凌渡有什麼過錯？既然你們不想搬，我也不強求，我和凌渡搬走得了吧。”

婆婆被王妙妙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王妙妙，聲音顫抖：“凌渡不能跟你走！凌渡是我們凌家的孫子，不可能跟你走的。”

張翠薇也趁機煽風點火：“大嫂，你怎麼能這麼對媽說話呢？她可是長輩，你怎麼能這麼不尊敬她？”

王妙妙冷笑一聲，說道：“我是凌渡的媽，我有權決定他的去留。至於你們，既然不願意走，那就繼續住著吧。不過，我警告你們，別再打我和凌渡的主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婆婆和張翠薇被王妙妙的話驚得目瞪口呆。她們沒想到王妙妙會這麼決絕，竟然真的要帶著凌渡走。

見眼前三個女人越說越激動，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吵到要帶孫子走了，一旁待著的公公終於坐不住了。他皺著眉頭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沒有人跟我這個老頭子講講？”

公公見狀，眉頭緊鎖，沉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妙妙，你說清楚。”

王妙妙深吸一口氣，冷靜地陳述道：“爸，事情是這樣的。婆婆和弟媳聯合起來騙我錢，我已經查得一清二楚。她們不僅騙走了我和凌渡的積蓄，還試圖隱瞞真相。這樣的行為，我怎麼可能放心把凌渡交給她們照顧？”

張翠薇一聽，頓時急了，她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大、大嫂，你、你誤會了，我們……”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婆婆就冷笑一聲，打斷了她：“誤會？哼，我看是你敢做不敢當吧！王妙妙，你敢做出那樣的事，現在還有臉帶凌渡走？”

王妙妙皺眉，語氣冷淡：“我什麼事你說清楚。別在這裡含沙射影。”

婆婆繼續說道：“我一直以來不說就是給你面子，但是你現在卻越來越得寸進尺，目無尊長，沒有長輩的樣子。你這樣的人，怎麼配當凌渡的媽？”

張翠薇見狀不妙，趕緊上前攔住婆婆，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嘴裡還在裝模作樣地勸道：“媽，你別為了這種人生氣，對身體不好。你先坐下來消消氣。”

王妙妙看著她們兩個女人一唱一和，心中冷笑。她乾脆也一拖椅子，背對大門坐下，冷冷地說道：“來，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誰都別想出這個家門。”

婆婆和張翠薇何時見過王妙妙這麼強硬的樣子，一時間都有些愣住。婆婆氣急敗壞地指著王妙妙說道：“你！王妙妙！你這是存心氣死我嗎？”

王妙妙不為所動，淡淡地說道：“不敢不敢，有什麼你就直說。不知道你們兩個人怎麼做錯事還臉那麼大，就衝這一點，我也絕不會留凌渡給你們兩個人照顧。”

張翠薇見王妙妙態度堅決，心知再裝下去也無濟於事，於是她鼓起勇氣，試圖解釋：“大嫂，你真的要當著公公的面撕破臉嗎？我們確實有錯，但那也是一時糊塗。你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以後一定好好照顧凌渡。”

王妙妙冷笑一聲，說道：“一時糊塗？你們可是騙了我不少錢。而且，你們照顧凌渡？我看你們是照顧自已吧！凌渡在你們這裡，吃不飽穿不暖，還經常被你們欺負。這樣的照顧，我寧可不要！”

婆婆被王妙妙的話激怒，她瞪大了眼睛，衝著王妙妙大喊道：“你少狗血噴人，我怎麼沒有照顧凌渡？你憑什麼這麼說？”

王妙妙深吸了一口氣，儘量保持冷靜：“是，你以前確實用心照顧過凌渡，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信任你，把凌渡交給你照顧的原因。我也很感激你。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你和弟媳聯合起來騙我錢，這是無法迴避的事實。我並不是說你不照顧凌渡，而是說你在照顧凌渡的同時，還做著一些不應該做的事情。”

婆婆死死地盯著王妙妙，雖然心中感到一陣羞辱，但她仍然緊閉著嘴巴，沒有開口為自已辯解。此時，張翠薇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嫉恨，她忍不住插嘴道：“大嫂，我叫你大嫂也是看在大哥的份上。既然你現在已經榜上高枝，做了對不起凌家的事，你怎麼還有臉衝著婆婆大喊大叫？”

說出這些話時，張翠薇的內心充滿了快感。她一直以來都嫉恨王妙妙，覺得王妙妙不僅長得比她好看，而且同是嫁進凌家也嫁得比她好。每次看到王妙妙回家時那得意洋洋的模樣，她的心裡就像是被針扎一樣難受。現在，她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可以把心中的嫉恨發洩出來。她覺得自已就像是把死對頭拉在腳下狠踩，那種解氣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

然而，婆婆的厲聲呵斥打斷了她的笑聲：“閉嘴！你給我少說兩句！”

王妙妙被她們的話搞得一頭霧水，她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你們兩個人在說什麼？什麼叫榜上高枝？什麼叫對不起凌家的事？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張翠薇看到王妙妙那迷茫的樣子，心中更加得意。她覺得自已已經成功地讓王妙妙陷入了困境，無法自拔。她繼續冷笑道：“大嫂，你就別裝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你都已經跟那個有錢人好上了，還怎麼可能關心凌渡和這個家？你以為你做的事情能瞞得過所有人嗎？我們聽說你在外面做了些不檢點的事情，還跟一個有錢人好上了。你變了心，所以我們才想著從你的錢裡拿點出來，算是給你的懲罰。”

王妙妙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她回憶原身勤勤懇懇天天工作從早到晚的寄錢回家給老人小孩，沒想到老家傳她在外面賣身呢。

“你們最好把話說清楚，有什麼證據就直接擺出來，不然我不會放過造謠的人。”

張翠薇看到王妙妙現在死到臨頭還死鴨子嘴硬。她覺得自已已經佔據了上風，沒有必要再跟王妙妙廢話。她心中湧起一陣得意和滿足，彷彿已經看到了王妙妙身敗名裂、被凌家掃地出門的悲慘下場。

張翠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快感，彷彿已經將王妙妙踩在了腳下。她不再廢話，直接對著婆婆說道：“媽，你快點把那張照片拿出來，讓大嫂好好看看，別再狡辯了。”

婆婆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她本來不想把事情鬧得這麼僵，畢竟王妙妙還是凌渡的媽媽。但是現在，她被張翠薇的話逼到了絕境，只能無奈地掏出一直放在兜裡的照片，擺在眾人面前。

公公走上前，拿起那張照片，仔細地看了起來。照片上的背景是一棟棟漂亮的別墅小區，王妙妙坐在一輛漂亮的黑色轎車副駕駛上，正探出頭跟小區的門衛室說話。照片的角度拍得很是刁鑽，還能隱約看到駕駛座有一個男人的側臉。

張翠薇看著公公臉上的表情變化，心中一陣得意。她冷笑一聲，說道：“大嫂，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講？你跟有錢人好上了，不常回家就算了，難道婆婆幫你照顧凌渡還有錯了？你居然還想趕我們走？”

王妙妙聽到張翠薇的話，心中一陣疑惑。她看著那張照片，眉頭緊鎖，問道：“你們說的有錢人是誰？我只是一個保姆而已，怎麼可能跟有錢人好上？”

張翠薇不屑地笑了一聲，說道：“當然是這輛車的主人，也是你的僱主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你早就跟這個男人好上了，所以才會不常回家，把凌渡扔給婆婆照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哪怕做保姆也有休息假日的！”

王妙妙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張翠薇，大聲說道：“你胡說八道！我照顧的只是小孩，根本沒有什麼男人！這輛車只是我打的網約車而已！”

“網約車？你騙誰呢？”張翠薇冷笑一聲，說道，“這輛車可是高階轎車，車屁股還有四個圓圈，我聽人說這種車要幾十萬呢！怎麼可能是網約車？”

王妙妙被張翠薇的話氣得笑了出來。她開啟手機，找到了那個網約車訂單，遞到她們面前，說道：“你們看清楚了，這輛車確實是網約車。至於網約車司機選什麼車，我根本管不了。我只是恰好打到了這輛車而已！而平時不常回來，一是因為僱主要求，照顧孩子離不得人，二是休假不休上班的話僱主補償我雙倍工資！”

公公和婆婆看著手機上的訂單截圖，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複雜起來。他們似乎開始相信王妙妙的話，畢竟證據擺在眼前。

張翠薇看著他們的表情變化，心中一陣慌亂。她不甘心就這樣輸掉，於是她又開始嘴硬：“就算那天是網約車，那你也不能保證你沒有和其他男人有不正當關係啊！”

王妙妙冷冷地看著張翠薇，“張翠薇，我真沒想到你會這樣汙衊我。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如此不擇手段地陷害我？我告訴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無愧於心。如果你們還要繼續懷疑我，那我也無話可說。”

婆婆看著王妙妙手中的訂單截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本來不想把事情鬧得這麼僵，但現在被張翠薇逼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硬著頭皮面對了。她嘆了口氣，說道：“妙妙，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加上這張照片，所以才……才會誤會你。我…我對不起你。”

王妙妙冷笑一聲，說道：“媽，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們已經懷疑我了，就算我解釋再多，你們也不會相信。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我以後不會再回這個家了，凌渡我也會自已照顧。你們就當我從來沒有存在過吧。”

說完，王妙妙轉身就要離開。公公見狀，趕緊上前攔住她，說道：“妙妙，你別衝動。這件事是我們不對，我們不應該聽信別人的謠言，更不應該懷疑你。你給我個機會，我會好好教訓你婆婆和弟媳的。”

王妙妙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公公一眼，說道：“爸，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這件事已經這樣了，我無法再面對她們。你們自已好好想想吧。”

婆婆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悔意，她走上前，雙手緊握王妙妙的手，聲音帶著顫抖：“妙妙，是我老糊塗了，被人矇蔽了雙眼，做出了這樣的蠢事。請你原諒我，都是我這個老婆子不爭氣。”說完，她猛地轉身，狠狠地給了張翠薇一巴掌。

張翠薇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她捂住被打的臉頰，怒火中燒地尖叫道：“媽？你瘋了嗎？你怎麼能打我？”

婆婆沒有理會張翠薇的質問，而是繼續對王妙妙哀求道：“妙妙，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凌渡是我們的孫子，我們怎麼可能不疼愛他呢？請你不要帶著他走，我們一家人繼續好好生活吧。”

王妙妙看著婆婆那憔悴而又哀求的臉龐，心中一陣沉默。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她語氣堅定地說：“凌渡是我的兒子，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他。但是，我們之間的恩怨，我不想讓他牽扯進來。這就是我沒有帶著他一起回來的原因。我把他寄放在別人那裡，是為了保護他。”

婆婆聽到這裡，眼淚奪眶而出。她緊緊抱住王妙妙，哽咽道：“妙妙，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願意彌補。請你給我們一個機會吧。”

王妙妙輕輕推開婆婆，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婆婆，你們照顧凌渡這麼久，我感激不盡。但是，有些事情是無法挽回的。那6萬元，就當是我給你們這三年來照顧凌渡的感謝費吧。不過，這錢我是直接轉給張翠薇的，你們得找她要去。至於以前每個月轉5千元給你們照顧凌渡的生活費，以後我也不會再轉了，你們好自為之。”

張翠薇聽到這裡，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心中慌亂不已，那筆錢她早已挪用了一部分，現在怎麼可能拿得出來？

王妙妙沒有理會張翠薇的慌亂，繼續說道：“另外，這房子我只交了這個月的房租。你們收拾收拾東西，各回各家吧。我會帶著凌渡搬出去住。”

張翠薇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她瞪大了眼睛，尖聲叫道：“大嫂，你說什麼？房租？這房子不是你用大哥的車禍補償金買的嗎？”

王妙妙冷冷地看著張翠薇，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這房子是租的。當初我們從鄉下搬出來是為了凌渡讀書，後來大哥不在了，我也不想讓凌渡再回鄉下。所以，我才騙公公婆婆說買了這房子，只是為了讓他們安心住下來。”

張翠薇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尖叫道：“你騙人！那大哥的補償金呢？是不是被你私吞了？我告訴你，你別想騙我們！你一定是已經拿到了大哥的補償金，然後想把我們趕走！你就把房子賣了，跟凌渡去投奔你的新男人！”

張翠薇已經氣昏頭了，索性也不裝了，她大聲喊道：“你以為你很高尚嗎？你不過是個寡婦而已！你以為你帶著凌渡就能過上好日子嗎？我告訴你，沒有男人，你們母子倆什麼都不是！”

公公聽到這裡，厲聲喝道：“住口！張翠薇，你太過分了！”

婆婆也一臉失望地看著張翠薇：“翠薇啊，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沒想到你會這麼惡毒。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張翠薇被公公婆婆的話刺激得臉色鐵青，站在客廳像是不服輸般死死瞪著王妙妙。

王妙妙看著張翠薇那扭曲的臉龐，心中一陣冷笑。她不知道這個女人跟她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總是處處針對她。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評判。你以為你很瞭解我嗎？你不過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而已。凌家大哥的車禍案子現在還沒破。當時現場影片我看了，撞大哥的那輛車沒有上牌，警察現在還沒抓到肇事者。這個案子你可以去警察局查，我沒有收到任何賠償金。之前說的都是為了讓公公婆婆安心。”

婆婆聽到這裡，頹然地坐在沙發上，而張翠薇則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衝進了書房。公公沙啞著嗓子說道：“妙妙，是我們凌家對不起你。我只希望你能讓凌渡認我們這兩個老東西。”

王妙妙看著公公那疲憊的臉龐，她開口道：“我剛剛就說了，我不會不讓凌渡認你們。但是，他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以後他長大了，我會告訴他這件事情。至於以後回不回來，那就看凌渡的心情了。”

說完，王妙妙開始自顧自地收拾凌渡的衣服。她簡單地挑了幾套，那些不好拿的，她都不要了。她揹著一個揹包，站在門口，想了想寫下一張紙條，是房東的電話號碼。

她衝著躲進房間裡不出來的張翠薇喊道：“你以後想繼續租這套房也行，這是房東的電話號碼，隨你聯絡。月租一千。”說完，她轉身瀟灑地離去，再也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