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臣已讓手下,將難民遷移至西郊竹林山。”

“臣打算在那地方建立實業工廠……”

裴七夜剛說到這,就被女帝打斷。

“工廠是何物?”

“呃,工廠就是加工成品的地方,其中可劃分為不同的加工間……”

裴七夜稍稍解釋一番,接著道:“除了工廠之外,臣還從鎮國公府千金姜嫣然手中,得到了千畝良田,準備一併掛靠到工廠之下,屆時作為有突出貢獻者的獎賞。”

“千畝良田,你……”

李長歌嘴角抽了抽,無奈搖頭:“鎮國公也不是什麼富裕之家,你這要的有點狠了!”

“我要的狠,陛下可以多賞賜啊!如此,鎮國公才會對陛下感恩戴德。”

經裴七夜這麼一說,李長歌眼中一亮。

對啊!

裴七夜既然做了壞人,那好人自然可以由自已來當。

到時候,自已尋個由頭,好好賞賜一下鎮國公。

如此,鎮國公自然會靠向自已。

“辛苦愛卿,想的如此周到。”

李長歌不由再次生出感動之情。

“不辛苦,不辛苦!”

裴七夜一副謙虛的表情。

瑪德!

不辛苦點,我怎麼撈錢。

只有工廠旗下的資產越多,我才好將其打散成股份,然後以股東的身份,從中撈錢啊!

為賺錢,受點累、得罪人都不是事!

“此外,臣想求陛下一件事。”

“何事?”

李長歌聞言,頓時來了興趣。

裴七夜幾乎沒求過她什麼。

如今,難得開一次口,她倒是想看看,裴七夜所求是啥。

“陛下,臣請陛下將春滿樓的宅院,一併掛靠在工廠之下,並允許工廠開辦夜場大舞臺。”

李長歌聽得一臉懵逼,忍不住問:“夜場大舞臺,又是什麼事物?”

“所謂夜場大舞臺,即在夜間開辦的娛樂場所,但不同於青樓和勾欄,乃是更加文明的娛樂場所。”

“夜場在每晚都會上演一些節目,聘請如戲曲、官妓等人登臺表演,以門票和打賞收入分賬。”

“如此一來,可以牽扯一大批夜貓子……呃,就是夜晚無聊之人的精力,省的他們將錢財和力氣都浪費在勾欄、青樓中。”

“而且,夜場大舞臺是明碼標價,比那些青樓動不動就花幾十兩喝幾口茶強。”

裴七夜說了一大堆好處,無非就是想弄個娛樂場所,跟京城中的勾欄和青樓搶生意。

瑪德!

那些冤大頭幾十、上百兩銀子,都給了青樓。

老子為啥不能分一杯羹。

只要這個大舞臺,掛靠到工廠名下,將來分紅就有自已一份。

計劃簡直完美!

“嗯,你看著弄吧!朕給你特權。”

李長歌看不懂其中門道。

但想起國師此前分析,頓時覺得裴七夜如此做必有深意。

所以,乾脆先同意下來。

等日後有何不妥,也可以及時叫停。

“好了,此事不必再論,朕想問問,你對此次劉高明的事情如何看?”

李長歌搞不懂工廠之事,便又轉移話題,問到了劉高明的事情上。

這也是今天她最在意的事情。

當眾刺殺皇帝,以及殺人滅口,驅使死士之人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拽裴七夜上龍輦,李長歌就是想好好討論一下這事。

“此事……”

裴七夜剛要開口,卻被李長歌擺手打斷。

緊接著……

“小德子,讓車停下,你們去外圍境界,不得讓人靠近朕的車輦三尺。”

李長歌掀開車窗簾,對外吩咐道。

“是!”

回應她的,正是此前攔截裴七夜的太監。

對方非常識趣,知道女帝是有機密要跟裴七夜單獨聊。

乾脆,將車輦邊的所有人趕走。

“好了,你說吧!”

等人離開,李長歌轉頭看向裴七夜。

裴七夜:“……”

你搞這麼鄭重,想要我說啥?

本來,他打算推卸責任,說此事已經交給總堂查了!

結果,瞧女帝這態度,自已必須得說出點什麼。

否則,對方肯定不會滿意。

現階段,女帝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裴七夜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始胡扯:“陛下,此事必有蹊蹺。”

“嗯,朕也知道此中必有蹊蹺,但現在卻沒有絲毫頭緒,你有沒有什麼發現?”

“……”

女帝又把他問住。

我特麼才穿越過來幾天,能有雞毛頭緒。

裴七夜心中抱怨著,表面卻裝出一副沉思狀。

稍許……

“陛下,劉高明之所以被滅口,必是因他為背後指使辦事,從而知道了背後指使的秘密。”

“那神秘的背後指使怕他對咱們吐露事情,才會選擇滅口。”

“順著此思路,咱們只要透過劉高明所做之事,即可有個大略的方向去猜測背後指使想做什麼。”

“劉高明拐賣人口,以及開辦春滿樓的目的,都是為了賺錢。”

“而且,咱們在春滿樓中也發現了六十萬兩鉅款。”

“由此可見,劉高明的背後指使者,正在瘋狂斂財。”

“而人斂財的目的無非是兩種,一是奢華享受,二則是供養勢力。”

“透過對方能連續派出死士這一點來看,背手主使顯然是第二種目的……”

裴七夜說到這頓住,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臥槽!

自已好像捲入了不得了的大事情。

“朕明白了!”

李長歌見他不說,接過話道:“有人想謀反篡位!”

裴七夜看向她,嘴角動了動。

這可是你說的,我只是把事情捋清而已!

謀反篡位這麼大的事情,實在太兇險了!

就算他是個有系統的掛逼,也不想被捲入其中。

因此,忍住不再多話。

但,李長歌顯然不會放過他……

“裴愛卿,你說這背後主使,會不會是睿王?”

還來?

裴七夜差點送對方一個大白眼。

“臣不知!”

知道也不能說,否則真有可能被幹掉。

裴七夜看似糊塗,但精明的很。

此前所作所為,都是些小打小鬧。

只要他沒動那些朝堂大佬的利益,有女帝罩著自已,沒人會真的計較。

可如果現在參與到謀反案中,可能日後都別想有個好覺睡了!

因此,他面對女帝的詢問,選擇逃避。

“嗯,你確實不知,畢竟你擔任懸鏡司時間還短,有些事不算太瞭解。”

李長歌沒有因裴七夜的回答而失望。

畢竟,裴七夜原來只是個侍衛,就算再聰明,見識也有限。

“你覺得,朕該如何是好?”

雖然不追問細節了,但女帝又問起該如何辦。

裴七夜低下頭,實在沒忍住還是甩了記白眼過去。

這事,你就不能不找我討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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