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利落地離開了。

人走了之後,衛厭箴還在回味那個奇怪的眼神。

這個連燕京都沒出過幾次的小丫頭,對自己一副包容又寵溺的眼神?

著實讓人不爽……

也讓他起了心思,去探究。

忠義伯府什麼樣的日子,養出了這般有趣的性子。

不管衛厭箴如何想,暗衛到了元清正手裡,元清正才有了自己可以用的人。

瀟湘館的信譽,完全不用擔心,令牌歸了自己,認的就是自己這個主子。

元清正要這些人,可不是拿來擺著好看的,對於自己今後的行動,有著莫大的幫助。

但是元清正的計劃是趕不上變化了,因為衛厭箴已經回京,這意味著,爹孃也近了。

元清正有些睡不著,夜裡在莊子上翻來覆去,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看見爹孃了。

久到她以為,那般好的爹孃,不過是一場夢。

那些冰冷的時日裡,自己靠著一口氣,為四房復仇,就是因為相處不多時卻無比疼愛自己的爹孃,被他們效忠一輩子的皇室害死。

那種怨恨,無時無刻不折磨著元清正。

記憶裡說話都不敢大聲的爹孃,面容早已模糊,唯有溫柔又充滿驕傲的眼神,久久忘不掉。

那時候,爹孃多年守疆歸京,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兒受苦了。”

包含無盡的遺憾和愧疚,帶著激動和滿腔疼惜。

對於元清正來說,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忠義伯府是怎麼都沒想到,會有接到聖旨的這一刻。

滿面諂媚的太監捧著聖旨,一口一個忠義侯養了個好兒子,便在元家所有人疑惑的眼神中,宣讀了老太君獲封誥命的聖旨。

老秦氏還在雲裡霧裡,到底是見過世面的,讓王嬤嬤遞上厚厚的銀袋後,問出了答案。

太監滿面喜色,連連恭賀:“老太君,您生了個好兒子啊!府上四爺在北疆守疆之時,驍勇善戰,勞苦功高,近日與敵國一戰,用計大退敵兵,奪回了失地留東關,捨命救了咱們皇后娘娘的三皇子,皇上念其忠心,又是忠義侯之後,論功行賞封了超品鎮北大將軍,賜將軍府,今早如今已經快馬回京,在宮裡述職了!很快就回府與各位團聚!”

老秦氏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這個一品誥命,是不看好的小兒子帶來的,心裡複雜酸澀,面上卻與有榮焉,將那笑容掛上後謙虛著:“犬子為國盡忠,本就是應該的,天家恩賜,仁慈寬厚,元府上下,謝主隆恩。”

元洪德怎麼都沒想到,這個頑固得像個老頭子一樣正直的弟弟,會在軍中混出名頭,還是超品的鎮北大將軍,那可是二十萬的兵權,實打實的權利。

忠義伯府,是上三者超品,品級在所有官職之上,卻沒有實權,這就是為什麼,胡氏會願意把目光放到齊侍郎這種正三品的人家。

空有品級的爵位,沒有權利抓在手裡也是花架子罷了。

鎮北大將軍,品級位同公爵,實權卻遠超公爵,地方軍二十萬,便是王爺,都得客客氣氣的。

元應菁著實沒想到,元清正的百夫長爹爹,還能掙個將軍回來,而且是救了皇子,深受皇家信任,那一刻鋪天蓋地的嫉妒和怨恨,幾乎吞噬了她的理智。

看不起十年的堂妹,一朝翻身,成了大將軍獨女,比起自己這個伯爵嫡女,也不差半分,讓她心裡如何平衡。

太監掃了一遍元家跪著的人,還有些疑惑,便開口問道:“怎得沒見到大將軍的女兒,府上的堂小姐?聽聞堂小姐體弱,皇后娘娘還問起,爹孃不在身邊,可能是思慮憂身,要指了太醫來好好調理呢!”

老秦氏心下一涼,元應菁甚至冷汗都嚇出來了,元清正還關在莊子上,用的是煞星的名頭,不管怎麼說,人是到莊子上吃苦的,那窮鄉僻壤如何和京城比。

忠義伯元洪德心裡尷尬,也是著急,這弟弟別管什麼官職,就是個寵女兒的,不然不會每年那麼多到手的軍餉銀錢往家裡拿,如今封了大將軍,知道元府薄待了他女兒,還不得馬上提刀就過來將他們砍了!

還不等幾人想出什麼措辭,那個渾厚的聲音已經落入了元府全家人的耳中。

“母親!大哥!二哥!我回來了!魁魁人呢!”魁魁是元振夫婦給女兒起的乳名。

元振騎著汗血寶馬,帶著英氣逼人的妻子,已經滿臉激動地跑馬趕了回來,身後跟著一大隊兵馬,額頭上還掛著汗,風塵僕僕。

邊疆苦寒無比,風沙兇猛,將原本繼承了忠義侯好樣貌的元振,磋磨得有了幾分糙漢的憔悴,只是沙場點兵的嗜血生活,磨練出了他的孔武有力和豪邁魁梧,那笑容在久久沒有找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以後,慢慢垮了下去。

元振以為女兒是病了,才沒能出府一同迎接聖旨,那一群人裡,沒有一個是自己的女兒。

即使跟女兒十年沒有見了,但是每一年,元振都有讓親信回府,將當年的畫像帶到北疆,給他們夫妻一解思女之苦。

這亭亭玉立的一群女孩中,都是十幾歲的模樣,可是沒有一個,是夫妻二人日思夜想的小囡囡。

元振疑惑,翻身下馬,把妻子也抱了下來,立馬問出口:“母親,怎麼?魁魁是身子不爽利?可有請大夫來照顧?兒子馬上去看看!”

老秦氏嘴裡有些苦澀,眼前宮裡的使者還在,有些難以啟齒。

元洪德打著哈哈,讓管家先送了太監回宮,上前一副哥倆兒好的樣子,故作激動要去拉元振碗口粗的臂膀:“四弟!久未歸京!為兄是念你甚重!母親在家日日擔憂,又怕說出口後讓你無法安心保家衛國,只能壓抑下那番慈母心腸,既然回家了!為兄立馬布置接風宴!為你洗塵!”

元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這十幾年,不是傻子,沒看出來自己親兄弟避重就輕,轉移話題,性子有些急躁的他面色當場就有些不好,給老秦氏行了一禮後,帶了幾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著道:“母親,兒子知道您思念我,魁魁若是不舒服,兒子一個當爹的不得趕緊給她請太醫?您跟兒子說,她身子嬌弱,可是有什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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