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人肉糧食
“大人，茅草屋內，都是可憐之人。”呂氏看沈又中在氣急敗壞地部署放火事宜，趕忙說道。
“好，大家聽好了，除了茅草屋，一律可燒。”
火起，殺聲震天。
當看到一個房子裡，還掛了半成品人臘肉。兵士們沒有噁心，只有徹底的憤怒。幾十人義無反顧地衝向一個個房子，有人身中數箭，還在揮刀殺賊。
呂氏幾人，撿了幾把刀。挨個茅草屋殺守衛，放人。
火，燒到了天亮；賊，也殺到了天亮。
沈又中癱坐在地上，“孫智，孫智，你轉告王寶和三個隊率，帶著人，沿著湖邊到你們對面的這個河溝來。然後埋伏在河溝兩側的山上。”
天亮了，如果賊寇來援，必定是行船走河溝進巖溪湖，得先埋伏一手。
“費屯長，我們死傷了多少？”
“大人，死五人，傷十二。”
這是穿越以來最大戰損了，“賊寇情況呢？”
“找到賊寇屍首四十三，還有一些被燒完，無法分辨。俘虜二十六……”
虧大了，啥也沒撈著，還死了人。沈又中恨得牙癢：“走，跟我去審那些畜生。”
……
“畜生們，我啥也不問，你們看著就行，喜歡做人肉臘肉是吧？”
沈又中抽出一把沒怎麼用過的尼泊爾刀，幾刀剁下一個人的腿，“呂氏，來，幫幫忙，告訴我是怎麼做臘肉的？”
“大……大人，先用鹽醃製……”
被剁腿之人，嚎哭扭動，血流如注。
“用鹽醃，對！”沈又中抓了把鹽，往斷腿之人的傷口撒去。
“啊——”瞬間就暈了。
“那不行，必須醒著。”接過一把長矛，往他身上戳，一戳一個洞，“醒來啦，起來做臘肉啦。”
“我猜做臘肉第二步，就是上火烤吧？來，燒大火，搞幾根長矛穿個人烤，對，換一個，就他……”
“大人，大人……想問什麼，我都說。”
“哦？可我說了啥都不問啊”，沈又中一矛刺過去。
“大人，島上還有存糧十餘石，都藏在地窖之中，我等不吃臘肉……”
照樣紮了對方一矛，十餘石糧食頂屁用，每人只能分一斤多。
“大人，那邊石頭牆下，埋了金銀。”
沈又中繼續扎，我缺你這三瓜兩棗？
“大人，聽說主人，不，賊寇首領此番前去建平郡，力圖據城數日，隱秘發掘地道。再南下說服九疑、同亭兩郡反叛……以後憑地道攻取建平郡。”
沈又中這下不困了，東廠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好，給他鬆綁，給水喝。”沈又中想，我就說嘛，這群詭計多端的賊寇，佔據郡城幹嗎？
幾百人守城，這不是等死嗎。哪怕把主力放在城外，圍困州郡兵，也不是長遠之計。
還有，明知屬令、倆縣宰不可靠，還都安排到南門守衛，這不是把他們支開，不讓他們看到不應該看的東西。
原來這些都是用來轉移視線的——掩蓋其在西門、東門或北門附近的挖掘行動。州郡兵再進城，又被刻意安排的中毒事件吸引了注意力。
沈又中把費屯長、呂氏，叫到一邊，低聲交代。“這些畜生，我只留剛才那個人才……咳……就是鬆綁的那個，你們派人分開問，問畜生，也問那些苦命人。瞭解一下這個人的來歷，有沒有做過什麼惡事，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問完那些畜生，就都殺了。然後，你們把了解到的資訊，相互對照一下，看看他有沒有古怪。”
既然想留這個人，這就算是初步的政審。
待眾人忙活時，沈又中先找到藏糧地窖，讓人用竹排，給大部隊送去一些。這缺糧還真是個大問題，幾百張嘴，想想就頭痛。
接下來帶著劉隆、艾章等人，開挖金銀。
“還挺會玩，藏院牆下，還埋這麼深。讓我康康有什麼大寶貝……”
可惜啊，一點意外都沒有。挖一米深，挖出數箱錢幣，沒有一個本朝的大泉五十、契刀五百錢，全是前朝的五銖錢。
老套路，這些錢幣只是迷惑人的，搬開箱子下的石板，繼續挖一米多，就是一箱箱的金塊、金餅，比採菱裡還多。
也是奇怪，沿沅河屯這麼多錢幹嘛？先前“藏寶圖”上，還沒來得及動的兩處，似乎也在沅河邊。
……
“大哥，大哥，我是孫智，往河溝方向看，我們扣下了六艘船，對方沒有反抗，直接投降。”
“啥玩意兒？”沈又中走到外面看，“船呢？我怎麼只看到兩艘？”
“大哥，大哥，這兩艘是小船，大船停在沅河，進不來。”
“裝的啥，糧食？”沈又中隱隱有些期待了，畢竟主角光環嘛。
“是林檎（蘋果）樹枝，從北邊的南順郡拉來的，四大船都是。”
“？？？”這是特麼有病嗎？千里迢迢運樹枝過來。
呂氏看到沈又中有疑惑，就解釋道：“這些賊人，做人肉臘肉，為了讓味道更好，特地選用林檎樹枝熏製……昨晚那邊起火，燒的就是囤積的林檎樹枝。”
離離原上譜，吃人還吃出講究來了。
…………………………
沈又中這個說法，同亭郡大尹李育可不認同。
“巨君兄啊，你帶來的這個臘肉，味道真不錯，有種淡淡的果香。”
“李大尹，待同亭郡大軍北上，沅河沿線已為大尹備好錢糧，其中亦有此臘肉。”摘掉面罩的王巨君，沙啞地說道。
“巨君兄啊，你我相識十載，此番響應你起兵，可是賭上了身家性命。”肥胖蠕動的李育，又扯過一塊肉，吃得滿嘴油。
“建平郡官軍不堪一擊，州牧費興的主力又在北面抗擊綠林反賊。我前些時日，曾佔據建平郡多日，並挖好地道……”
“那就如巨君兄所言，我同亭郡大軍，沿沅河北上，攻建平；九疑郡沿湘河北上，據填蠻。”
…………………………
反賊們，計劃著沿河北上，卻不知建平郡和沅河的有了大變數。
沈又中繳了這六艘船，又想起採菱裡的幾艘平底船，武裝商隊，小型水師，都可以考慮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