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太巧又太不巧了,她進入這個世界的第一天,遇到了臉盲但勉勉強強能認出來的專案組學妹;她休息放鬆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不歡而散的前男友。

“喲~什麼風把你也吹到這裡了?咱們的緣分還真是剪不斷啊~”楚歌依然是戲謔的語氣,她並不管對方聽著是否舒服,況且她也並不想讓對方舒服。

“可能深陷某段感情的泥潭了吧~”陳澤當然不甘示弱,用著同樣調侃的語氣回應,“那這位小姐呢?不會戀舊情走不出來被選中進來的吧?”

楚歌並沒有在意他的調侃,她的注意力忽然就落在了“走不出泥潭和被選中”上了。她半天沒說話,陳澤以為她被噎得說不出話,剛打算打破這種尷尬,一瞬間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不開玩笑了,你怎麼在這?”

“你說的‘被選中’是什麼意思?”

他們都愣了一下,然後都默契地示意對方先說,然後再次默契地同時開口,最後默契地同時沉默。

好,都給對方整無語了。

楚歌還是開口了:“我啊,改了個報告,然後狠狠睡了一覺,醒了就到這了。”停了兩秒,再次開口:“該你了。”

還是這種命令的語氣,陳澤確實對這種語氣格外熟悉,他們兩個的這種相互犯賤、相互battle的相處方式從認識蔓延到到曖昧再到分手,甚至再次見面還是這種相處氛圍。

陳澤聳聳肩,回答她的問題:“字面意思,就是因為放不下點兒什麼被選中進來了。”

“至於為什麼這麼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在這裡,你不需要再放不下什麼,因為在你進來的那一瞬間,你就已經徹底和現實切斷了’。”

“當然,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什麼原因把這麼一群人搞進來了,這是我能聽到的最靠譜的理由了。”

“你這種淡到一定程度的人,我很難想象到你放不下什麼......”

“不會真是放不下某段火熱而難忘的感情吧?”

陳澤最後一句的玩笑語氣十足,他真的特別喜歡逗別人玩兒。顯然楚歌已經習慣了這種語氣,選擇了自動遮蔽。她沒有選擇去接陳澤的話茬,而是在認真思考著,她到底是為什麼會被選進來。

不管是按照陳澤的說法,還是楊柳菁菁的說法,對於她來說都奇怪得要死。所以她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莫非她真的累得要猝死了?又莫非她真的放不下什麼?她有什麼放不下的,成對的DDL嗎?

怎麼想都很奇怪啊?

然而,她並沒被自已進入遊戲的奇怪思考困住太久,因為新訊息提示終於響了,音楊柳菁菁可算是回覆她了:“我剛醒,等我收拾一下。”

楚歌想都不想直接輸入:“不用來了,我去找你。”然後她端著還剩半杯的咖啡繞過杵在面前的陳澤,徑直離開。

“幹嘛去,不告而別?太沒有禮貌了吧?”陳澤還是一股玩笑腔。

“找人,其他和你沒什麼關係。”

“哎,好不容易再見一次,不加個聯絡方式就走啊?”

“和你有什麼好加的?”楚歌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他。

“這地方就別講究那些前塵往事了,都是一個照應。”

“用不著,況且你能是什麼好照應?連自已都照應不好的人?”

陳澤笑笑沒多說什麼,調出自已的介面,伸手示意楚歌給他聯絡方式。楚歌起初並不想給,她不太想看到這位前夫哥,但是拗不過對方執著地不放她走,無可奈何撇下自已的ID,看著好友列表上又多了一個人,楚歌帶著朝天的白眼飛速離開了。

她一刻也不想多待了,現在楊柳菁菁對她來說就是救贖般的存在。

楚歌飛進楊柳菁菁的房間的時候,楊柳菁菁剛從浴室裡出來,看著“見鬼了”表情的楚歌,啞然笑出了聲:“不是,後面有狼人追你啊,跟見鬼了一樣,昨天算計我遭報應了?”

“那應該算是遭天譴了。”

“啊?不是,終於有人良心發現懲罰你了?”

“......滾蛋,我不是來給你找樂子來了?”楚歌依然頂著一張喪氣臉,“現在聊?”

“都可以,上餐廳邊吃邊說吧,正好我餓了。”在楚歌看來,楊柳菁菁的鬆弛感真的是已經封頂了,也不知道是在系統裡待久了還是本身就鬆弛,楚歌是挺羨慕的。儘管她確實沒有什麼特別膽怯或者恐懼的心理,但是確實做不到這樣順應天意、毫不顧慮的鬆弛,尤其還是在這種容易喪命的地方。

她覺得自已還是比較惜命的。

“......你一天天在系統裡除了睡就是吃?”

“不然呢,出了遊戲對局就不關我的事兒了。”楊柳菁菁抓了抓自已還溼漉漉的頭髮,又順手抓起來吹風機開始慢慢悠悠地吹頭髮,接著回答她的話,“在休息區這活不活著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要是天天為了命不命的這點兒事兒操心,我乾脆在對局裡自殺一了百了了。”

“......行,還得是你。”

楊柳菁菁手上東西沒停,接回了剛才的八卦話題:“所以剛才說的‘遭天譴’是什麼情況?”

看著她一臉八卦的表情,楚歌臉更黑了,沒好氣地打斷:“私人問題少管,趕緊把你自已收拾完。”

半個小時以後,兩人才珊珊走到餐廳,把話題拉回正軌。

楊柳菁菁這邊夾起來餃子塞到嘴裡,支支吾吾地問起來:“你說找我聊的什麼事兒?”

“下次遊戲什麼時候進?”

“這不還有五六天呢嗎?不著急。”她嘴裡的餃子堪堪嚥下去,又夾起來一口,轉身看了一眼半天不動一口的楚歌,“怎麼不吃?”

“剛喝完咖啡,沒什麼胃口。”

“是沒胃口,還是著急?”楊柳菁菁正要把餃子送進嘴裡,又放了下來,“用不著著急,這還沒進遊戲呢嗎?”

她一抬眼看到直直盯著自已的楚歌,兩個人對視了兩眼,她也是明白楚歌的意思:“對策什麼的還想提前研究?根本沒有用,你根本不知道有什麼樣的隊友和什麼樣的對手。有什麼用,做無用功?”

她停了兩秒,又接著剛才的話接著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這麼想過也這麼幹過,沒有用。當局沒有那張保命牌就喪命了。”

說完話,她就把剛放下的餃子塞到嘴裡了,兩個人之間歸於寂靜,楊柳菁菁沒有什麼可說了,又好像在給楚歌思考時間。她並不著急,悠哉悠哉地吃著餃子,也沒催著楚歌回覆自已或是岔到另一個話題。

直到楊柳菁菁把餃子吃完,楚歌才開口:“所以,你的意思是‘現上吊現扎耳朵眼兒?’那昨天找你耗了那麼半天有什麼用?”

“說得好像我昨天撈到什麼好處了一樣,我又沒說什麼都不能商量。”楊柳菁菁把筷子放下慢條斯理地答應著,“還是急了,都說了彆著急,先把下場的陣營定下來再說。”

楚歌又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楊柳菁菁的說法:“行,那按你的說法來。那依你看下一把怎麼個玩兒法?”

“有沒有狼?有的話選狼人。狼陣營相對來說團隊協作性低一點兒,更容易躺贏。”

“還想看我身份牌?”

“這不是看不看身份牌的問題,你就告訴我有沒有就行了。”

“我怎麼能保證你不是想倒打我一耙?”提及身份牌,楚歌的警惕心一下就上來了。並不知道是太過惜命還是生理性應急,兩人之間的氣氛再次拉到了冰點。

“你如果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樣只想著怎麼算計別人,那我勸你別和任何人合作。”楊柳菁菁算是服了,她打了這麼多場遊戲,除了第一把和上一把以外,一直都在和人合作,她不太能理解怎麼會有人把別人想的那麼邪惡,“兩條路,一條告訴我,繼續合作;另一條,您另尋高明去吧。”

兩人再次僵持了半晌,楊柳菁菁看上去是真的被惹急了,從昨天的交談態度到今天對合作夥伴的猜忌,她不知道她的這位學姐到底是出於怎樣的經歷能把人人想成詭計多端的魔鬼。而楚歌也在認真思考可行性,以免真的被擺一道。

“我害死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所有的卡牌都是隨機分配製度又不是什麼繼承製度,所有的合作和集會都是玩家自行組織的自願行為,那按你的想法,這個完全沒有系統干預的玩家集會合作行為,早就亂成一鍋粥了。再說......”

“我有,你接著說下一步吧。”楚歌忽然出聲打斷,楊柳菁菁倒是沒有因為對方忽然的打斷生氣,接著剛才的話說:“再說我要是真的看你不順眼,上一局遊戲就把你晃進局裡殺了。我可是個不記仇的人,看誰不順眼當場發作。”

“至於你說的下一步......沒有下一步,下一步進遊戲再聊,反正狼人陣營在遊戲裡都是互相知道的。”

楊柳菁菁用桌旁的溼巾擦了擦手,說到:“只需要等下一場遊戲開始,再慢慢策劃就行。”

“我們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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