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凡聽見聲音後被嚇了一個哆嗦,轉身看到幼年時期的阿笛笑嘻嘻的站在自已面前。

幼年時期的阿笛穿著一個紅色的棉襖,頭上扎著兩個小丸子,一對黑溜溜的大眼睛盯著自已。

“嘿嘿,大鼓你輸了,到你來找了。”

成凡在腦海中迅速地翻找著阿笛的記憶,原來自已變成了阿笛的童年玩伴,隨即說道。

“啊,你又找到我了,那你快去藏,我等下去找你。”

“好,那你不許偷看!”

阿笛走後,成凡打了一個響指,面前的環境又是一陣變幻,時間來到十秒後。

他走出辦公室來到院子裡,只見天上正在飄著稀稀疏疏的小雪,院子中間還堆著一個穿著紅圍巾的雪人。

成凡一眼就看到了雪人後面偷偷笑著的阿笛。

“阿笛,你在哪裡啊。”

說完一腳踹向雪人,小雪人被踹的七零八落,同時還伴隨著阿笛的叫聲。

“哈哈,我找到你了。”

“不算不算!你耍賴皮。”

阿笛拍拍身上的雪,小嘴嘟嘟的撅起來:“大鼓,你個大笨蛋,你把我的雪人給踢壞了。”

眼看著阿笛就要哭起來,成凡上前抱住她。

“阿笛,不哭哦,我們再來堆一個吧。”

成凡隨即打了一個響指,地上的雪竟然自已動了起來,一眨眼功夫一個一模一樣的雪人就堆好了。

不過在這之前,成凡還是遮蔽了阿笛,這一幕如果被看到,可能會讓阿笛潛意識裡知道自已在做夢。

人一旦知道自已在做夢,就會在夢中做一些自已內心深處最渴望的事情,在醒來後現實與夢境的反差會造成心理極大的落差感。

成凡是堅決不允許這種錯誤出現的。

解除遮蔽後,阿笛看著一模一樣的雪人,紅撲撲的小臉又重新笑了起來。

這時成凡又打了一個響指,讓阿笛的情感接受變得最大化,準備開始第一波治療。

他輕輕抓住阿笛的手說:“阿笛,我們一定要做世界上最好的好朋友哦。”

阿笛感到凍得冰涼的小手像是突然湧進了春天的懷抱,一股暖流順著手指直達內心。

“嗯嗯,我們一定會做世界上最好的好朋友。”

“說好了哦,我們拉鉤。”

成凡透過阿笛的內心看到了一片晴朗,這才是孩子應該有的清澈。

但他不知道的是,一顆種子悄悄地在阿笛的心中緩緩地破土而出。

他脫離這場夢境後看了一眼手錶,發現才剛剛過去五分鐘,他頓時思考起來。

如果夢境中的時間與外界時間流逝程度不一樣的話,我完全可以在夢中做更多的事情。

換個方式來說,在外界的兩個小時之內,對於我所掌控的夢境時間可以是幾年,也可以是幾十年。

或許這對於一些特殊病人可能有極大的幫助。

成凡又打了一個響指,夢中的場景又是一陣變幻,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只見是一間碩大的教室。

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變成任何人,只是以一個靈魂體的狀態存在。

突然,一陣鈴聲響後,教室裡開始陸陸續續的走進一些學生,直到中學時期的阿笛緩緩地走進教室。

浮躁的空氣瞬間安靜下來,明明窗外是炎炎的夏季,教室內卻如冰窟一般刺骨。

成凡揚了揚手,一切恢復如常。

這時,他看了一眼阿笛的內心,頓時嚇了一跳。

剛才還一片晴朗的內心,此刻竟然瞬間陰雨密佈,漫天的陰霾猶如實質化一般籠罩一切。

成凡皺了皺眉頭,眼鏡裡泛著刺亮的光芒,嘴裡不自禁的唸叨一句。

“原來一切的根源在這啊,要認真一下了。”

話音剛落,教室就被一腳踹開,成凡和一眾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

只見門外站著了一群女生,她們在門口大吼大叫的詢問。

“你們班誰叫阿笛?給老子死出來!”

這時,班裡所有人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利劍一樣插在了阿笛的身上。

成凡冷靜的看著一切,正在考慮是否要切換場景。

直到阿笛的內心突然迸發出一陣強烈的渴望。

“殺了她們!”

幾個女生拽著阿笛的頭髮拖進廁所,用滿是汙穢的鞋底在她的身上盡情的踩踏。

看著蜷縮在地上的阿笛,她們內心的邪惡更加強烈,汙言穢語開始噴湧而出。

“臭b子!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不還是有媽生沒媽養的小畜生嗎!”

“就是就是,一個野種還想勾搭老子的白月光,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姐妹們,把她衣服脫了!讓她見識見識姑奶奶的厲害!”

說著幾個女孩就走向前去準備施暴。

一旁的成凡感受到了阿笛內心快要化為實質的怨恨,心裡更是怒火中燒。

接連打了十幾個響指之後,一道絢麗刺眼的光芒炸裂而出。

只見成凡將自已偽裝成了中學時期的大鼓,手裡還拿著一把長刀。

他快步走向前去,一刀砍在其中一名女生的脖子上,瞬間鮮血四濺。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嚇得落荒而逃。

隨後他笑著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阿笛說:“別怕,小阿笛,我來救你了。”

緊接著又打了一個響指,面前的幾個女生突然憑空飛了起來,隨後又重重的落下。

黑兮兮的地板隨著幾個人的重重砸下,宛如插在牛糞上的花朵一般,留下了一地殷紅,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視覺衝擊。

花朵盛開之後,就只剩下了最囂張的那個女生,成凡打了一個響指。

將阿笛從地上扶了起來,這時的阿笛憤怒情感已經被成凡最大化。

之前的十幾個響指除了按照阿笛的記憶拼湊成中學時期的大鼓外,還將夢境中的這幾個人的觸感變成了真實。

成凡將手裡的刀遞給阿笛,讓她自已親手了結折磨自已十幾年的傷疤。

只見阿笛顫顫巍巍的走向前去,手裡的刀搖搖欲墜,成凡又一個響指遮蔽了阿笛所遵循的一切。

什麼都拋之腦後,就當此刻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夢,現在的阿笛只是一個想要打破自已心魔的執行者。

她吶喊著衝向前去,將長刀直直的插在心魔的胸口上。

真實的觸感順著長刀傳遞到阿笛的每一個器官,隨後她又抽出長刀奮力的在心魔的身上劈砍著。

心魔的慘叫聲傳遍整個樓層,直到阿笛全力一刀砍下她的頭顱。

噴射而出的鮮血濺滿了她的全身,塗滿了她的雙眼。

終於,她看著眼前的一攤肉泥愣愣的站在原地,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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