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新的疑點
我明白對於夏家父母來說,因為愧疚,所以才會更加包容夏婉。
夏婉與楚南之間的事情,沒有明面的證據,夏家父母也只會責怪他們自己沒有教育好女兒。
對我的死他們自然是心痛的,也肯定是要為我討回公道。
可我與夏家父母不一樣。
我對夏婉的恨意,不僅僅只因為楚南。
從夏婉回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在各種地方刁難我。
我與夏婉註定不能共存。
我明白榮時一主動站出來的原因。
榮時一也不願意去賭夏家父母對我這個養女的感情。
我看著夏家父母翻看著資料,面色越發陰沉。
內心也是對他們感到有些抱歉。
但我一定不能放過任何讓楚南重新翻身的機會,必須要全部毀掉。
我一直留意夏家父母的情況,生怕他們承受不住。
但結果是令我意外的,夏母直接給了夏婉一巴掌。
我看著夏婉捂著臉滿眼的不可置信,還大聲質問著夏母為何要打她。
“為什麼打你?你做了這麼多的錯事,作為母親我是一定要把你打醒的!”
“我做什麼了?”
我看著夏母被夏婉的態度激怒,抓起幾張照片就扔在了夏婉的身上。
“看看這些照片吧!我都不敢想象你在背地裡做了多少壞事!”
夏婉低頭看著手中的照片,沉默不語。
我能想象得到夏婉此刻一定在想,榮時一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這些證據。
我雖然不知道榮時一都準備了什麼,但多少也能猜到些。
這裡面除了夏婉跟楚南親密相處的照片,其餘的應該就是夏婉欺負夏明月的事情了。
榮時一是為了夏明月,為了曾經的我報酬。
我唯一意外的就是,榮時一竟然願意花費這麼多心思去調查。
夏婉回來也有些時日了,再加上我被他和楚南雙重打擊。
後面幾乎足不出戶,與夏家父母慢慢斷了聯絡。
榮時一能夠調查出來這些,想必是走訪了不少人。
我還記得當初夏婉回來,各種手段不停把夏家別墅的阿姨司機等等趕走了不少。
總之只要是對我好的,夏婉全部通通趕走了。
突然,我聽見夏父開口叫了榮時一一聲,然後慢慢解釋他的想法。
“榮少爺,對於你的這些資料,我並不能完全相信,我知道你跟明月是很好的朋友。
希望你能給我一點時間處理,畢竟這也算是我們的家事。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放過那些欺負明月的人。”
“爸爸!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你相信別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親生女兒嗎?”
我能看出夏婉眼底的心虛,畢竟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但我有些想不通的事,為什麼楚南一直不說話,看上去很有底氣的樣子。
“夏先生放心,如果夏先生願意親自處理,我自然不會多管閒事。”
“好。”
誰都沒有理會夏婉,默契的忽視掉。
我明白夏家父母其實已經不懷疑證據的真假了。
畢竟我死了的這些天,夏婉的所作所為夏家父母也都看在眼裡。
夏婉這邊我暫時不用著急了,我能夠想得到最後的結果,再差也就是送出國好好養著。
畢竟是親生女兒,若是沒有犯法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太過於狠心。
但我的心中仍舊對夏婉保持懷疑。
畢竟有理由殺害我的兇手,夏婉也算其中一個。
我看著依舊跪坐在地上的楚南,直接把苗頭對準。
心中期待著夏家父母能夠給力。
“夏先生夏夫人,不知道明月和這位楚南先生的婚事什麼時候才能解決?
我相信明月也不希望是以楚南先生妻子的身份下葬。”
“秦小姐別擔心,我已經找了專業的律師,今天若是楚南不鬆口,就直接法院見。”
“好,若是需要幫助夏夫人可以隨時聯絡我。”
只有我跟楚南徹底離婚,我才能稍稍擺脫楚南的陰影。
我沒有理會楚欣那幾乎要殺人的視線,就更加不可能去管楚南了。
只是楚欣不依不饒,堅決不同意夏父的要求。
既不同意分割財產,也不願意把我的陪嫁拿出來。
我聽到這裡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我覺得楚南或許就是在衝著我這些個人財產。
兇手沒有找到,為了以防萬一,我的屍體暫時還放在警局。
夏明月的葬禮也暫時不能辦。
而最近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為了兇手的事情煩惱,沒有一個人顧得上給夏明月處理死亡後的事情。
我有些擔心,楚南是不是在偷偷轉移我的個人財產。
畢竟當初楚欣就從我手中拿走不少夏母給我的珠寶首飾。
我看著因為財產分割而有些焦頭爛額的夏家父母,都忍不住有些著急。
可此時,我卻被榮時一拍了拍肩膀。
當我轉頭望向他時,他給了我一個安撫的眼神。
“夏先生,不知道明月有沒有立過遺囑?如果有遺囑的話,財產分割的問題就不用擔心了。”
我看著因為榮時一這句話而面色難看的楚南兄妹,頓時就明白了。
我的猜想沒有錯,他們就是在打我遺產的主意。
按道理來說,夫妻是第一繼承人。
若我沒有跟楚南離婚,夏家父母不起訴,只是針對公司的話,楚南想必很快也能夠利用我的遺產再站起來。
我仔細回想自己在準備離婚時,做的那些事情。
心中迫切的希望,那個時候我是有腦子的。
突然我的腦海中回想起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是我的經紀人王濤。
王濤幫我打理畫畫的事業,還在夏婉的畫展上替我說話。
我跟王濤簽過一個合約,讓他幫我辦一個畫展。
隱約劇的好像還拜託過王濤把畫展的收益全部捐出去,似乎那個時候也對我的財產做了一些分配。
可沒想到,我死了,夏婉偷了我的畫,還在楚南的幫助下先走一步辦了畫展。
要不是因為那副給榮時一畫的失落的愛人,就算王濤後面自己為我舉辦畫展,也沒有辦法證明夏婉偷畫。
我側頭看了一眼榮時一,雖然我記不太清楚,但這也是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