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算是落實到了實處,但是資金還未到位。讀書人最喜歡打嘴炮,所以宋芷璃對李景回的話只信了幾分。

至於宋衡安那點錢,她心裡有數。基本都花在了交友與花酒上。

宋芷璃不想去父親面前戳穿他,到時候又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宋芷璃面前堆了幾張地址,是街上幾處空置的屋子。但是租金都開出了天價,幾乎快花光她所有的銀票。

“唉。”宋芷璃半撐著下巴,一上午已經不知道嘆了多少次氣了。

這剩下的一大塊空缺,怎麼填補呢。

這件事困擾了她些許時日,都說小財靠機遇,在幾日後的某一天,她突然撞上了一筆財。

她之後幾日一直被禁足在家,原因是被檢舉到了祖母面前。說她平日不思讀書上進,整日在外面鬼混。

她又被罰著抄寫《女誡》 一千遍,這次連個幫手都沒有。

“荷香要是識字就好了,此時就能幫得上你了。”荷香一邊給她研磨,一邊伺候她吃著糕點。

宋衡安進來時就看見了這一幕,他捏緊了手中的稿紙,頭上青筋直跳。

“你就是這麼溫書識字的?”宋衡安恨鐵不成鋼地走過去拿竹條狠狠敲了敲她。

“這些書無非就是教我們要柔順,敬慎。聽多了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女兒唯有當自強,不依附別人才是正道。”

“你這想法挺新奇的,就從開茶館做起?”宋衡安聽完只是點了點頭。

和宋芷璃待久了,他好像越來越能接受一些新奇事物了。就好像一攤死水被注入了新的泥土,有些藤蔓破土而出,與春傾訴著它們久不見天日的哀痛。

“我今日來是要同你說,父親今日被公務纏得脫不開身,所以祖母大壽的事託給我們管理了。”

宋衡安過來說了一嘴,而宋芷璃卻扶著椅背慢慢坐了起來。

這可是個肥差,小到糕點吃食大到戲班子衣裳的錢,每一處都有法可撈。

“這事本也不是你我熟悉之事,要不和祖母說句,辭了吧。”宋衡安和她商量著。

“從前母親沒當過家,如今當家的事落到了我們大房,你倒又灑脫了,不如就讓別人對外傳,宋府只有三房。”宋芷璃用力地甩了甩毛筆,豆大的墨水滴在了一個潔字上。

宋衡安自知理虧,沒再說下去。

第二日,宋芷璃拿到那本備了一半的賬目時,粗略掃了一眼,無論是吃食用度還是雜役戲班,開得預算都大得嚇人。

這是今日祖母派人送過來的賬本,她隨便翻了幾下就知道里面門道不少。

從前都是上官秋一手操辦的,不知怎地今日祖母會想到她們一房。

外面雨聲打著木窗,風吹得嘩嘩作響。荷香在一旁點著燭火,打著瞌睡。

“錦瑟,你之前說上官秋她大約有多少身家?”

錦瑟從屋子暗處走來,順手為趴在桌子上的荷香披了一件衣。

“她屋子只有些散銀和幾箱首飾珠寶,真正的都投在了一家糧行上。”

這家糧行是在宋鶴江名下,是上官秋在打理。只聽說一直在虧錢,但具體個賬目誰都不曾看到。

“倒也還算是有個由頭,這些年府中開支一直不少,記賬每筆都有去處,可花在哪裡只有她自已知道了。”宋芷璃拿手點了點幾筆較大的賬目。

宋芷璃去賬房支銀子時,賬房先生是府裡幾十年的老先生了,雖有些老眼昏花,但每分都與你算得清楚得很。

“是大小姐啊。”蘇先生先是眯著眼睛分辨了一下,然後才笑道。

“是,來支取老夫人壽誕的銀子的。”宋芷璃望了一眼空曠透風的賬房,明明快入夏了,穿堂風倒是冷得可以穿透單薄的身子。

“這點老夫人吩咐了過的,我都有數。可是將才大夫人剛取了點用做糧行應急,剩下的能支配的銀兩卻也不多了。”蘇先生用口水點了點剩下的銀票。

“先生宋府這些年一直都是您在打理,我們都是信得過您的。父親在外日子多,朝廷那些封賞大多都進了庫房,我們這些內宅人能看到的也少。”

“全都靠您在辛苦操持著呢。”

蘇先生翻看賬目的手停了下來,這才放手正眼看了眼面前的宋芷璃,連忙起身作揖行禮。

“這都是奴才分內之事,哪裡有什麼辛苦之說。”

宋芷璃起身去扶,沒再說下去,只是笑了笑。

“蘇先生,這上官夫人可是每月都來支取銀子?數目是多少?您多少得透個底,我既是這麼問了,心中自然是有個數的。”

宋芷璃故意這麼一說,恩威並用,存心讓蘇先生為難。畢竟能坐上這個位置的,多是些滑泥鰍之輩,嘴裡沒個實話。

“這,小姐……您這樣奴才很難辦,奴才和您透個數,出去了您就當沒聽到。”

這些日子忙著腳不沾地,都沒得空去盯白硯初的功課。這麼想著,身子一轉,就要往蘭庭院的別院去。

那孩子皮實,近日剛習了飛鏢,一心想著要拿荷香練手。

可等宋芷璃走到了中庭,也未曾聽見嬉笑打鬧聲。

她將銀票收好,快步走了上去。

雨過之後是豔陽高照,四下無風,樹影爬過河岸邊,落到了宋芷璃的腳邊。

荷香正頂著烈日站在院中,而白硯初則是跪在地上死死埋著頭。

上官秋坐在臺上,優雅地吃著葡萄,逗弄著腳邊的一隻哈巴狗。

“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風,拿人都拿到我院子了。”宋芷璃不去問發生了何事,她才不會給上官秋留話口。

宋芷璃眼瞧著她的臉垮了下來,惱怒地踢了一腳狗子,狗子被嚇得嗷嗚一聲,見無人理它,又只得默默地滾了回來。

“阿璃,你娘是個明事理懂分寸之人,怎到了你卻……”

“你屋子裡丫鬟做了錯事,我沒有詢問處置的權利嗎?”上官秋面上帶了幾分怒色。

“父親沒和你說過我與母親不一樣嗎?那些規束閣中女子的對我可不管用。”

“對我的婢女也無用。”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純陽龍體的我,從地球殺到神界

神小七

甜寵副本之小祖宗只想賺錢

霽禮

經商大宋

墨白1677

簽到雙生武魂暴打鬥羅大陸

系統的君

微風心動

郄綾風

涵錦熙的新書

涵錦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