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拍攝的戲份,是阮瀾燭的名場面——美人就該吃荔枝。

這場戲是雨夜女郎副本,二人出門後的劇情,阮瀾燭在門內,為保護凌久時而受重傷,凌久時甦醒了便來看他。

這場戲棗棗也來了,此時距離上次和二人,一起搭戲的雨中女郎副本,已經過去了二十天。

黃君捷和夏至光正共用劇本,二人有說有笑,你一言,我一語地對著臺詞,和片場的其他人完全都形成了兩個世界。

夏至光的眼神,時刻落在黃君捷身上,眸子裡的深情與剋制,藏也藏不住。

她敏銳地感覺到了二人之間的情感,似乎又有些細微的改變。

相對於雨中女郎裡,二人之間甜蜜歡快的氛圍,此時的他們,卻種有倍加珍惜彼此的憐眷。

“第五場第一次,action!”隨著常場務的一聲打板聲響。眾人迅速進入狀態。

凌久時一進門,便看到了阮瀾燭面色蒼白地靠坐在床頭,他上身只穿了件黑色背心,露出了手臂上精狀的肌肉。

他的眉眼極為精緻,美得特別帶有攻擊性,斜飛入鬢的眉,水墨畫一般風流的眼。眼角的兩顆淚痣,好像工筆白描的墨點,柔韌婉轉。

昏黃的燈光下,平時一向以凌厲冷酷示人的他,此時也因這傷,多了一絲少見的柔和與脆弱。

好一個病嬌美人……攻……

夏至光濃烈的視線,從黃君捷進門開始,就一直落在他身上,一刻也未曾移開。

“瀾燭,謝謝你。”黃君捷走到床邊站定,開口道。

這是黃君捷戲裡,第一次喊阮瀾燭的名字,他咬字清晰,發音標準,語氣溫柔。簡單的兩個字彷彿有種魔力,一下就把夏至光帶入了戲裡。

“你要怎麼謝我?”阮瀾燭抬眸問道。

“你說。”凌久時好整以暇道。

做什麼都行嘛……

阮瀾燭的眼裡似有千言萬語,最後卻只是低下了頭,淡淡地回了句,

“沒想好。”

看著虛弱的阮瀾燭,凌久時不想過多的打擾,便道,

“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再慢慢想。”

說完便將腳步挪開了,打算離開。

“別走……”阮瀾燭目含不捨地望向凌久時,又道,“再陪我待一會……”

這是阮瀾燭第一次在凌久時面前,展示自已的脆弱與對他的需要。

“行。”凌久時點了點,又站了回來。

夏至光抬頭望向黃君捷,眼裡滿是炙熱與深情,那雙脈脈含情的瞳孔裡,彷彿在訴說著千言萬語的愛意。

“很好,阮瀾燭的眼神給得特別好!千里和棗棗,準備進門。”導演認真地看著監視器裡的夏至光,表揚道。

……

“凌凌哥,你有喜歡的明星嗎?……”棗棗正拉著凌久時說著八卦。

阮瀾燭沉默地聽著二人聊天,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過去。

(阮瀾燭os:醜橘真聒噪,纏著我老婆幹嘛,你沒老公嘛?!)

當千里把荔枝端上來的時候,黃君捷總感覺,接下來的劇情有點過於迤邐了。

原著上寫的是凌久時將荔枝肉,喂進了阮瀾燭的嘴裡,又拿了小碟,接過了他吐出的果核。

黃君捷長這麼大,從沒給別人餵過荔枝,也別說荔枝了,就是其他的水果都沒餵過,更別說還給人家,接過嘴裡吐出來的果核……

這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劇情嘛……

黃君捷心底雖然對作者誹議滿滿,但是面上卻顯得平靜得很,他接過千里手中的荔枝盤。

上頭擺了十來個,已經剝好皮的晶瑩剔透的荔枝肉,黃君捷挑了一顆較圓潤飽滿的,遞到夏至光的嘴邊,開口道,

“吃一個吧!”

夏至光緩緩抬眸看向黃君捷,他的眼神如深沉得如幽深的湖水,盛滿深情,滿滿當當,眼底的情愫似欲溢位來般。

眼下的淚痣明豔妖冶,欲說還休。

見阮瀾燭不為所動,凌久時又將手裡晶瑩的荔枝肉,往他的唇邊靠了靠。

夏至光垂眸,斂去了眼中濃烈的情緒。他薄唇輕啟,就著黃君捷的手,將乳白色的荔枝肉含進了嘴裡。

溼熱的舌,輕輕滑過了黃君捷乾燥的指尖,黃君捷腦中的那根弦,啪的一聲,就斷了……

夏至光抬眸望來,眼底藏著狡黠的笑意,又藏著誘人的勾引……

這一幕怎麼看,怎麼想,

都覺得好澀晴……

黃君捷沒來由得便想起了,夏至光給他口的模樣,也是這樣欲欲的,帶著勾子的眼神。

恍然間,思緒全亂了,他白皙的臉頰上,立馬飛上一抹雲霞,豔麗又動人。

黃君捷少見的NG了,要說的臺詞,要做的動作,在這一刻全都忘了。

“對不起,導演我忘詞了,這段重新來一遍。”黃君捷紅著臉,歉然道。

大夥都不明所以,明明有更難的場景,更大段的臺詞,黃君捷都能輕易一遍過,為何到了這裡,他偏偏就卡殼NG了?

此時唯有罪魁禍首夏至光,勾著不懷好意的壞笑,坐在床上看著黃君捷面紅耳赤。

黃君捷嬌羞紅著臉,瞪了一眼夏至光,無聲地對他說道,

“別搞我……”

雖然黃君捷沒說出聲來,但是夏至光看他唇型就懂了,他眼底閃著得逞的笑意,對著黃君捷挑了挑眉。

“第五場第二次,action!”

這次夏至光收斂了很多,他就著黃君捷伸來的手,微微啟唇,將乳白色的荔枝肉緩緩咬進嘴裡,慢條斯理地咀嚼著。

黃君捷的手指,自然地就觸碰到了夏至光柔軟的唇,指尖一片滾燙。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又等了幾秒,才拿起了盤裡的小碟,放在夏至光的嘴邊,說道,“核吐出來……”

夏至光垂眸,緩緩地將口中的荔枝核,吐進了小碟裡。

凌久時的視線,一直從未離開阮瀾燭。

阮瀾燭的眸子,抬起又落下,又抬起,

“看什麼?”

“我突然能理解,棗棗剛剛說的那句話。”凌久時的視線,始終落在阮瀾燭臉上,

“美人就該吃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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