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撿到貓妖
“可能我這話很奇怪，不過如果小悟你真的想了解的話........打幾場比賽是沒有用的。”
櫻井琉璃曾經荒謬的覺得這個世界古怪，是因為只要和網球稍微搭上邊的東西，就會“偏激”許多，像是人，亦或是規則。
但那時候她只以為是自已的錯覺，長期被各種各樣的怪事麻煩事糾纏帶來的錯覺。
可自從五條悟告訴她，這個世界的核心是“網球”後，櫻井琉璃就對這個想法篤定了不少。
“我不清楚小悟你那個世界的網球到底是怎麼樣的，可我猜，肯定和這裡的不一樣。”
網球，還能不一樣？
不就是揮拍？
重新站在網球場上，直面那個傳說中不一樣的網球，五條悟才知道什麼叫做離譜。
不久前幸村精市幫他解釋說，沒關係，打網球牆塌了很正常，會報銷的，他還不屑一顧，覺得這是這個人討好櫻井琉璃的手段，可這會，他卻不得不信。
“你還太弱。”
幸村精市冷冷放完話後，又重新掛上了淺淡的笑，“還是新手吧，你的天賦確實很好，速度、力量都是我見過的人裡最強的，可網球不是那些光靠蠻力就能贏的運動。”
現在已近落幕，天邊遙遙掛著殘陽。
在早上那場對話過後，五條悟就一直很興奮，興致勃勃說想看場比賽，可上哪去給他找比賽看，錄影倒是可以，可是錄影完全看不出來真正的奇異之處。
櫻井琉璃猶豫過後，試探著詢問了幸村精市，沒想到他很爽快的答應了。
“沒關係嗎？我聽說網球部有規定，不能私下約比賽。”
“聽說？”，幸村精市的重點總是抓得很奇怪，笑著琢磨了一會這個詞後，答道，“沒關係，其實偶爾任性些也不會有問題的。”
“只要別被抓到。”
他平日裡正經的時候居多，這時候賣巧語氣輕快的說著這話，倒讓櫻井琉璃原本還有些愧疚的心，立馬輕鬆起來。
不過雖然她見過很多次幸村打球的樣子，可還是會驚訝，和看到平日裡總是板著臉的數學老師，其實私底下也會開些很沒營養玩笑時的震驚差不多。
當然，驚訝的點剛好相反。
溫柔、細心的幸村，居然也會有這種傲慢......的一面。
她有些擔心的看著五條悟。
單看他平日裡的表現，就能看出他從前的生活絕對非常優渥，買東西像是在掃貨，從未見他看過標價，身上的氣質也不是一日半日就能培養出來的。
櫻井琉璃只是擔心，他應該從未輸過。
“那是什麼？”
“嗯？”
幸村精市有些訝異，幾乎沒有人能夠從“滅五感”中掙脫出來後，還能夠如此生龍活虎的講話。
“就是你剛剛使出來的招式”，五條悟幾乎是雙眼發亮的盯著幸村精市，像是他身上有什麼寶貝。
幸村精市被他盯著渾身發涼，緩慢眨了眨眼，感覺哪裡不太對。
按理說，這會抱頭痛哭，懷疑自已懷疑人生都已經算是比較好的後遺症了，可看五條悟的表現，就像恨不得馬上說出——
快來，快來，再來一次！
五條悟確實很想再體驗一次，剛剛突然發現眼前漆黑，真的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時，他是有機會可以掙脫的。
可是他不想。
“六眼”的確是一個很強的輔助類的咒術，它能讓五條悟無死角的得到敵人的資訊，可它又實在太過累贅，過多的資訊量疊加進入他的腦海，如果不是他的恢復力也超脫常人。
恐怕早就瘋了。
第一次，在沒有反抗的情況下，他真的完完全全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安靜”。
“yips。”
幸村精市還是給出了回答。
yips是更專業的說法，其實私底下其他人對幸村這個絕招的都是叫做，滅五感。
很是通俗易懂。
櫻井琉璃隱隱覺得不太對勁，五條悟看起來很興奮，非常興奮。
“網球果然是個很神奇的運動啊”，五條悟偏頭看向她，墨鏡還在眼睛上牢牢掛著，櫻井琉璃卻能明顯感受到他和以往不同的態度。
“網球部還招人嗎？我可以進嗎？”
櫻井琉璃瞬間豆豆眼。
這該問幸村吧.....
不對不對！問題是，五條悟你根本就是個黑戶啊！就算幸村同意了也——
“按理說學期中是不可以轉社團的”，滿身輕鬆的幸村精市笑著開口，他今天難得沒有戴熟悉的運動髮帶，潔白的額頭沒有遮掩的露了出來。
這時候笑著看過來更是絲毫看不出剛才在網球場上兇殘的樣子。
“按理？”
五條悟精準抓住了重點。
“這位同學你應該不是立海大的學生吧。”
幸村精市慢悠悠陳述道，五條悟的面容很好認，性格看起來也頗為張揚，若真是立海大的學生他不可能在今天之前從未聽說過。
更何況，柳這個資料大師也確認了這一點。
“若是轉學來立海大的話，自然會需要填寫社團申請表。”
——
“這鯛魚燒味道還算不錯。”
五條悟懶懶靠在沙發上，手上還拿著塑封的袋子，酥脆的外殼，經典的紅豆沙內餡也很美味，櫻井琉璃也附和的點點頭。
但她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
“還在想剛才的事？”
“.......”，她沉默半響還是抬頭看向眼前好像毫不在意的人，“小悟你是想進網球部的吧。”
五條悟略微坐直了些，把自從“搶”到手就沒拿下來過的墨鏡摘了下來，捏在手裡把玩似的轉了轉。
“那個人的網球挺有趣的，我只是想偷學一下。”
夜色沉甸甸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都沒有開燈，坐在只留幾抹月色透進來的客廳，五條悟那仿若在發光的藍眸看起來更為明顯。
不，就是在發光。
櫻井琉璃一時忘記了剛才要說的東西，怔怔往他的方向靠去。
“你是貓嗎？”
性格嬌氣又高傲，晚上眼睛還會發出亮光，她不由真的疑惑了。
自已不會是撿了只貓妖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