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都統在軍中很得人心,許多士兵都感念他的恩德,也許他並不是什麼好人,但對自已計程車兵,卻做到了身為一個都統的職責。
廬州一下又死了一個朝廷三品大員,最擔心的還屬公孫雄,他是廬州事務管理者,要是朝廷怪罪下來,必將烏紗不保。
“該怎麼辦啊,又死了一人,還不是普通人,那可是朝廷三品啊,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公孫雄是著急了,自從展俊死了開始,一連五人都和侉億族詛咒有關,許多人都對詛咒殺人深信不疑。
“爹,現在著急也沒用,唯一的線索有可能就是那個賴老六,也許找到他,事情會有轉機”
“對,說的對,葉良,你現在速速帶人全城搜捕賴老六,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大人”
葉良領命而去,但童年知道,賴老六上次的失蹤卻對不是那麼簡單,想要找到人,希望渺茫。
士兵拜祭完畢,童年等人再次走進營帳,相識一場,總歸要祭奠一下。
祭奠期間,童年發現原來木都統也是廬州人士,而且十九年前還在廬州當過總兵,更讓童年驚奇的是又是十九年前,那不是侉億族消失的時間嗎。
木都統,院士,陽大人,他們三個應該很早就相熟,在廬州當時應該可謂是隻手遮天,難道他們……,童年越想越心驚,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海當中閃現。
“包大哥,你看木都統在流血淚”
常雨拜祭的時候發現了問題,眾人靠前看去,果然如此她所說的那樣,木都統不僅眼角還有口鼻都有血絲冒出,展昭更是感慨一句
“我想木都統的死和我大哥一樣,都有很大的冤屈,才會流下血淚”。
劉副將聞言更是火冒三丈,拽著公孫雄的衣領吼道
“府尹,我限你三天時間抓到兇手,否則我斬你全家”。
死後七孔流血,在這個年代,代表著死者有很大的冤屈,劉副將敬仰木都統,現在死的這麼慘,他如何不怒。
但公孫雄對這些莽夫也是沒有辦法,他也想抓到兇手,可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線索,唯一的就是那個瞎子,但人能不能抓到還兩說呢。
所以他的目光看向了童年,現在唯一的希望也只有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童年身上。
可這時的主人公,對死者七竅流血喊冤這個現象,根本就不會相信,他要搞清楚其中的原理。
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下,他選擇解剖屍體,這樣的舉動劉副將當然不會願意,木都統已經被五馬分屍,身體殘缺,現在要是任由童年胡來,那更是對都統的大不敬,死後估計連輪迴都做不到。
“你要阻我尋查真兇,才是對木都統最大的不敬,什麼流血喊冤,都是臆想而已,只有真理,才是唯一”
童年不在言語,手中的動作,行雲流水,如此血腥的場面,許多人不忍直視,紛紛避開。
“原來如此”
童年解剖完畢,也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人會說謊,但屍體不會,往往他們所告知的真相,會讓大吃一驚。
“小年,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嗯,木都統告訴我,他的真正死亡時間,不是三個時辰之前,而是很有可能死三天”
“啊”
所有人聞言,都有些不相信,木都統的屍體狀態,分明像是死去不久的樣子,要是死去三天的時間,以現在的氣候,應該會有腐臭或者腐爛才對。
“如果將屍體放在冰上,或者冰寒的水中,是不是可以延緩屍體腐化的速度”
“原來是這樣,如果真像小年你這樣說的話,那就很有可能”
包拯跟童年一起破案這麼久,類似的案件,也見過,童年這麼一提醒,自然也就想通了。
“你怎麼肯定這個說法,有證據嗎”
劉副將雖然相信了幾分,但還是說出心中疑問。
“有,當然有,木都統騎馬回來的時候,我想在場的許多士兵,應該都能感覺到屍體散發著寒冷的氣息”
“對,我感覺到了,那不是木都統被怨靈附體了嗎”
一名士兵站出來說道。
“世上哪有什麼怨靈,我想兇手將木都統殺死之後,放入了冰窖或者寒潭之類的地方,屍體才會冒著寒氣,我們上香祭奠木都統,屍體在溫度升高的情況下,體內的寒氣和血水溶解,才有了木都統七孔流血喊冤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