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我覺得這並不是折磨對方最好的方法。”一道清亮的女孩聲音打斷了女鬼的思緒。

“誰!誰敢打擾我!”她的腦袋180度旋轉,直接扭到了身後,女鬼的聲音憤怒導致了有些尖銳。

但是她的聲音卻戛然而止,就像一隻正在尖叫的雞被掐住了脖子,一時間格外的安靜。

“啊?啥情況?”墨無雙掏著耳朵,剛剛她被女鬼憤怒的尖叫聲給震到了,此時回過頭望去,從結界外面走進來了三個人。

一位年長的女人和一位年輕的女人以及一個長相秀麗婉約的少女。

“媽媽……姐姐……”女鬼眼底的血淚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她不可置信的呢喃著說道。

她沒有想到,自已回過頭,看見的卻是自已朝思夜想的人。

是自已年邁的母親和年長的姐姐。

“園園……是你嗎?園園,是你,你死亡的樣子我都記得啊!我好想你……”年邁的女人上前一步,就想抱著自已的女兒。

但是她的身體也穿透了徐園的身體,她根本接觸不到鬼怪。

“望小姐!望小姐快救救他!你們怎麼是一起來……的?”她剛剛看見了望小姐,就想衝過去向對方求助。

卻發現對方身邊跟著的兩個人自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自從徐園死在了她們家裡,這些人就總是出沒在現場,四處牽扯著她們。

“還看不出來吧?傻逼,因為我們是一夥的啊!本來就想教訓這個男的,順便找到證據,沒想到詭異時代的來臨居然讓她變成鬼了,還跟著你們。”望小姐冰冷的看著大媽,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身上。

沒錯,從一開始她就是蓄意接近這個男人,好套取他的證據,為徐園的姐姐和母親幫忙。

“你的白日夢已經破碎了,還想吃絕戶?吃屎吧你!”她一腳踩在了男人身上的那把刀上,那刀受到了壓力,直接全部沒入了男人的身體裡。

“呃……!啊啊!!”他似乎是想說什麼,掙扎著伸手去抓望小姐的衣角,卻被對方躲開了。

他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已的計劃居然被對方早就知道了,而對方還和他的前妻有著牽扯。

“還有,就算你現在死了,也是活該,我們都沒有任何責任哦~”她看著男人,一點一點的將對方的希望和那些美好的想法給碾碎了。

看著男人眼底的光芒一點一點的消散,她眼底是說不出來的痛快。

“……那個……你們可以透過我觸碰到對方……但是不要太久。”那個不吃香菜隊一直顫抖的男生站了出來,朝著哭泣的女鬼說道。

他的體質敏感,正是因為這種敏感,所以很多鬼怪想上他身,透過他的身體作為通道連線,徐園就可以和自已的母親擁抱在一起了。

他鼓起勇氣走了過去,一隻手拉著徐園,一隻手拉著對方母親。

陰冷的感覺瞬間傳遍了他的全身,他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好……好了……如果要換人可以鬆開我的手換另一個……一定要快一點……”男生顫抖著聲音,臉色發白的朝著雙方說道。

“喲,你終於不再軟趴趴的了?站起來了?”墨無雙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男生的這段表現確實讓墨無雙刮目相看,她一直以來見到的都是顫抖著的對方,沒想到對方還有這麼硬氣的一回。

墨無雙不知道的是,別人不是一直顫抖著,而是因為她才顫抖。

她身上的鬼怪太多了,每一次鬼怪都可以對他造成衝擊波。

讓他十分難受,所以不自覺的就會發抖。

“你既然成了鬼怪為什麼不來看我們一眼!我真的好想你!我的園園!”年邁的母親一把抱住了自已的女兒,哪怕自已身上被鮮血浸溼也絲毫沒有猶豫,她帶著哭腔的說道。

現在的徐園看起來十分可怕,卻又是別人母親日思夜想的人。

而明知兒子那些事情,卻還是幫著自已兒子的母親,現在也依舊擋在兒子的身前。

“這就是親情嗎?”墨無雙感覺到自已身體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正在甦醒。

即將盈滿她的身體,噴湧而來的情緒讓她一時間恍惚了一下。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自已不應該是這樣的,她身上好像穿著有些古時候的那種威嚴的官服,她好像生活在十分陰暗的地方。

這只是短暫的一秒鐘,她隨即就清醒了過來。

“媽媽……我……我不敢面對你。”徐園的聲音恢復瞭如同生前那樣嬌氣的聲音,身上感受到了母親灼熱的眼淚。

她看著自已母親原本烏黑的頭髮此時已經佈滿了白髮。

她怎麼好意思去見自已的母親?又怎麼敢去見自已的母親呢?

“都是我沒用!都是我這個做媽媽的沒用!不能為你討回公道啊嗚嗚……”母親哭喊著,鬆開了徐園的肩膀,一隻手扇在了自已的臉上。

這是母親的自責和愧疚,沒能照顧好女兒,又沒能替女兒報仇和申冤,她已經要被這樣的情緒給折磨到崩潰了。

“聽見了嗎?那邊的慘狀都是你們一手促成的,你們就應該去陪她們一起。”望小姐高高在上的看著地下已經如同一攤爛泥的男人說道。

她又看了看旁邊的男人母親,又給了對方一腳。

你教不好的兒子,總會有人替你去教。

“不……要不是你和姐姐替我奔走,我的事情根本不會被那麼多人給知道和報道,謝謝你媽媽,你永遠都是我的後盾。”她在血淚中擁抱了母親,在這一刻,她釋懷了。

但是,她釋懷的不是對男人的仇恨,而是對母親和姐姐的執念和愧疚。

情感都是相互的,當母親在愧疚和傷心的同時,徐園又何嘗不是呢?

明明已經變成了鬼怪,卻還是沒能和自已的母親相見,不是不能,而是她不敢啊。

她愧疚啊!

自已將母親和姐姐連累至此,她內心無比的折磨,想見母親和姐姐,卻又不敢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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